&ep;&ep;不过说实话,现在的剑略、敖欢和常无灵,随便一个都够难应付了,真搞一院子,先死的那个一定是柳祁吧!
&ep;&ep;柳祁复职的消息来得很快。
&ep;&ep;宣布的使者告诉他,鹿角的事已经查清楚了,是刀副使收受贿赂,让柳祁当替罪羔羊。如今查明真相,自然要还柳祁一个清白。那使者又说:“真是委屈柳少卿了。”柳祁听了“少卿”二字重回自己头上,却并无十分惊喜。他只说:“并不委屈,只觉得感激。”
&ep;&ep;柳祁重新回到了殿前司。他甫一进门,就见众人围上来,纷纷道贺,又问他身体,说听得他之前病了,都很关心,只是不敢去打扰,不然肯定是要上门问候的。那柳祁只是笑笑,一一谢过了,才去找梅非指挥使报道。梅非倒是一如既往,对柳祁的态度没什么变化。以往他对柳祁是这样不会很热情也不会很冷漠,现在也是一样的,颇符合他一个殿前司指挥使应有的作风。梅非简单地交代了两句,又重新介绍了一下柳祁,并也介绍了顶替刀副使的信任副指挥使,大家认识认识,也就罢了。
&ep;&ep;那新任的副指挥使,不姓刀了,但和刀家也脱不了关系,因为他姓剑。他母亲是刀家的姑娘,父亲是剑家的公子,自是出身名门。大家都不敢得罪。
&ep;&ep;这位剑副使,名唤剑骊。那柳祁听了,便说:“那您和剑骏大人是同辈的了?”剑骊听这话,一笑:“柳少卿也认识我堂兄?”柳祁笑答:“剑骏大人是敖欢王子之心腹干将,谁不认识呢?只是我身份微末,他大概没记得我这么一个人还不一定。”
&ep;&ep;这真是假话,剑骏和柳祁头一回见面,就是在中原,柳祁二话不说栽赃剑骏并且一句审问都没有直接给剑骏上酷刑。这对剑骏来说还真是难得的体验,更别说后来剑骏一直冷眼旁观柳祁在剑略、敖欢、常无灵中间那些屁事,简直是眼界大开。剑骏敢说自己到死都不能忘记世上有个大坏蛋名叫柳祁。
&ep;&ep;剑骊过两天也跟剑骏吃酒,便说起这个柳祁,问他有无印象。剑骏听见“柳祁”这两个字就脑壳疼,只说:“有、有,记得,怎么不记得。”剑骊又说:“他似乎是个很伶俐机敏的人啊。说话也风趣,似乎很友善。”剑骏放下酒杯,拍了拍剑骊的肩,说:“你刚来王城,什么都不知道也是寻常。但既然都当官了,还是那么关键的位子,有些事情还是要多打听。”剑骊一怔,打量一下剑骏神色:“难道他们说的柳祁是‘祸水’的时,竟然是真的?”剑骏也不好说什么:“当然也不能听风就是雨。”说着,剑骏又要为自家主子辩护:“况且,咱们欢王子也是正派人。”说完,剑骏也有点想吐,可能是喝多了。
&ep;&ep;现在殿前司中对柳祁浓烈的排挤和恶意已经消退。一切祥和、和睦,仿佛以前的纠纷从不曾存在。大家都乐于将一切罪过推在刀副使身上,表示自己一直对柳祁并无恶意。柳祁也装作失忆,从不提之前的事。因此像剑骊这样的迟钝的新人是无法察觉问题的。
&ep;&ep;其实剑骏和剑骊年龄相仿,但性情大异。剑骊是个正宗的世家子弟,品性较为纯良。他是在宗室、私塾里长大的,平日在母亲前面奉孝,再到学院学文学武,文武兼修。和剑骊不同,剑骏书读得不多,武艺全凭天赋加实战,因为他从十二三岁开始,就在敖欢手下做事了。
&ep;&ep;剑骏回去跟敖欢谈起这事,就随口提起:“剑骊觉得柳祁是忠诚可靠、谦恭礼让之人。”说完还是有点想吐,估计还是酒劲儿没过。
&ep;&ep;敖欢听了这话,哈哈大笑,又说:“不错,不错。”剑骏便问:“这有什么‘不错’的?”敖欢便说:“剑骊所见的,就是柳祁想让他见到的样子,这不是很好么?大家相处也不吃力。”剑骏却道:“你倒不怕剑骊被骗?”敖欢却道:“柳祁能骗他什么呢?剑骊这个性情能活到这个年纪,平平安安,靠的也不是他自己的才智。都是背后的剑家、刀家,柳祁难道敢对他怎么样吗?柳祁现在是在讨好他。”说着,敖欢倒有些羡慕:“我也想看看柳祁忠诚可靠、谦恭礼让的样子。必然可爱得很。”剑骏说:“可爱?可爱……”酒劲儿没过,剑骏又开始想吐。
&ep;&ep;柳祁确实是对剑骊起的是讨好的心,也不敢有旁的,自然是畏惧剑骊背后刀剑两家的势力。大家也很看好剑骊,觉得他还能继续升迁。
&ep;&ep;讨好剑骊的人自然许多,但剑骊从小到大,见这些也忒多了,自然烦厌。这天正是又有人来奉承,那剑骊不耐烦地走开,见柳祁正走出殿前司,他便与柳祁同行。出了殿前司,那剑骊又对柳祁说:“我最恨那些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小人!还是柳少卿这样的风骨,值得敬重!”柳祁笑笑:“这话柳某人真的是受不起。”剑骊又有些忐忑,只又道:“有句话,我也不知当讲不当讲?”柳祁一听到这种开场白就像翻白眼,但他不能,因为他现在要对剑骊奉承,因此笑笑:“想不到阿骊这样胸怀坦荡之人,也会这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剑骊便也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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