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环境乃至天地都契合甚高,雷豹那势若奔雷的一斧在羽林的眼中都有迹可循起来。
雷豹的一举一动在羽林的眼中都变得慢了起来,羽林甚至能从他的肌肉鼓动中感受到他下一步的动作。待到雷豹一斧劈到,羽林只轻轻一侧身便闪过了这重重一斧,赢得士兵们一阵叫好声。
这雷豹也是实力惊人,一见一斧劈空,还未等斧头落地,便在半空强行将斧头扭转过来朝着羽林腰间横斩过去,由于斧头下劈去势未尽,横斩过来的斧头行迹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捉摸。
然后这一斩并未听见预想中的格挡声,反而又是斩了一个空,只见羽林一个结实的铁板桥便化去了这次攻势。雷豹气急,当即又是一斧劈来。雷豹劈了十几斧,每次都是劈了个空,连羽林衣角都没碰着半分。突然他把斧头往地上一杵,大声骂道:“奶奶的,不打了,你他娘老是躲,这才怎么打?”
也恰巧雷豹虽然力道惊人,但速度也和羽林一样并不出众,这是军中战士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往往两军交战相互比拼的是气势,是力道,哪又有那么多细致功夫?况且军中士兵个个血气旺盛,信奉的都是一力降十会,一心也只注重锻炼力量。若是雷豹速度再快上两分,虽说羽林能看得清他的动作,届时身体反应也跟不上,倒不如凭本能反应作战。
羽林听得雷豹这样说,心里明白不让他打舒服了之后只怕没完没了,当即大笑一声,拔出腰间宝剑朝雷豹刺去。雷豹大喜,提起丢在地上的两把板斧朝羽林扑了上去。
羽林如今体内斗气充沛,斗气之源缓缓转动更有无尽的斗气作为后备。那柄精钢长剑被斗气灌注变得通红,一时之间华丽无比。两人乒乒乓乓交手数百下,雷豹只觉得每一斧斩下都如同砍在棉花之上,剑上那股绵软之劲让他的力道每次都陷了三分,反而是剑上传来的那股巨大的力道让他手臂都震得发麻。
羽林打小练习青莲剑歌,一手剑术早已出神入化,他怕雷豹过早落败,因此所有剑招部朝着雷豹那两板斧上面招呼,可怜雷豹被打得丝毫没有半丝还手之力,只想着用两板斧护卫自己身体,哪里晓得羽林的目标却正是他那两板斧。
羽林只觉得体内斗气运转说不出的顺畅,他不再收敛,体内斗气部喷薄而出,剑上的斗气又增长了一尺,青莲剑歌的飘逸狂放表现的淋漓尽致。他只觉得越打越酣畅淋漓,心中不由地一股激荡,大声唱道:“噫吁戏,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众人只看到场中羽林犹如一只蝴蝶一般上下翻飞,嘴里还在唱着不知道什么晦涩的歌曲,而往常不可一世的雷豹,此刻却如同乌龟一般缩在原地,两把板斧胡乱的扇着。众人看到雷豹此时的狼狈样都大声笑着,这个月来被雷豹欺负的怨气都散得一干二净。
羽林正唱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手中长剑顺势朝前一刺,却听得“嘭”的一声,雷豹的一扇板斧竟然炸得粉碎。雷豹那板斧虽说用黑铁打造而成,厚重无比,可毕竟只是凡品,哪里禁得住羽林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当即只化作无数碎片来表达它对雷豹的强烈不满。
雷豹听得声音才回神过来,看着自己手里光秃秃的斧柄,又看着羽林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霎时一张黑脸涨得紫红,大声嚷嚷道:“娘的,这次不算,是爷爷兵器不好,羽林你小子就知道仗着兵器锋利,等爷爷下回换了武器再来!”
说完,拨开哄笑的人群大步走开了。
人群中不知哪个好事鬼喊了一句“小将军怒败小将军!”,紧接着反应过来的士兵们嘴里都跟着起哄起来,一时声势震天,声浪直追着雷豹而去。
中军大帐中,谢婉听得卫兵的汇报,也开怀的大笑起来。
羽林用完早餐之后,立刻招呼起自己的亲卫队,继续那中断一个月的巡山之旅。
角营已有艾特一卫人马驻扎,因此这次羽林并没有带上其他士兵,只带着自己的亲卫队一溜烟的朝夕阳聚奔去。
亲卫们目睹自家将军大发神威,心中说不出的自豪,当下都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小将军,小将军,你那剑法可真厉害,我看那雷豹都被你打傻了。”
“小将军,你唱的那是什么啊?我怎么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废话!小将军唱的是你能听明白的么?要不你怎么不是小将军呢?”红脸嘲讽道。
羽林听得他们吵闹哈哈一笑,催马独自朝前驰去。
冬日枯黄的草原上,一个红色布衣少年纵马扬鞭,意气风发,鲜衣怒马为这料峭的寒冬增加一道明亮的风景。
夕阳聚的酒馆如今早已人去楼空,只在中央旗杆上贴了一张告示,说是老板回家过年去了,酒馆可以让给来往猎人避避风雪,但要注意保持卫生等等。
羽林抽空去了栖凤谷一看,如今栖凤谷被邪火圣者一刀斩成两截,谷中乱石杂布,那块大石早就碎成无数块,散了一地,哪里还有地炎精晶的踪影。
羽林甚至还发现就连山谷前差点毒死自己的那条大蛇都已不见了踪影,想来是被云圣者他们顺手给端了。
羽林心中不甘,对于血肉食物的渴望又从心底冒了出来,他在四处找了找,又朝山脉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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