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公子们这是得到了什么信儿?”一个围观的人捅了捅自己身边人的腰窝,小声问道。
&ep;&ep;还没有等他身边的说话,便听见张家十六郎一本整整的说道:“心诚则灵。”
&ep;&ep;——得,敢情这位是把这赌桌当成送子娘娘庙去求了。而剩下的他那几位兄长也是一脸郑重的点头,显然是认同张十六的说法。
&ep;&ep;这也是痴心了,在场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那些原本打算从张家这几位公子身上扫听扫听皇后这一胎到底是男是女的人只能默了默,转而毅然决然的将宝压在了“男”上面。虽然押“男”的赔率奇低,不过压在“女”或者那不知所谓的“其他”上面,恐怕那银子还不如扔在水里,扔在水里至少还能听一个响不是?
&ep;&ep;妙妙趴在她家小哥哥给她划的水镜上面,看着锦城中发生的一切,见众人居然拿她家姐姐做赌,气得小姑娘挥起肉爪爪,直接将那水镜打碎了。
&ep;&ep;因此妙妙也没有看到,她家爷爷——也就是最刚正不阿的老太傅,居然也暗搓搓的拿了十两银子,趁着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也放在了“女”这个选项之上。心诚则灵,心诚则灵,保佑他们家璨璨这一胎会是萌萌的可爱的就像是他们娘亲和小姨姨一样的小闺女。老太傅发誓,他在每一年皇帝祭天的典礼上祈祷大安国泰民安的时候,都没有这般的虔诚。
&ep;&ep;不过那没有放一两银子的“其他”到底是什么鬼?
&ep;&ep;妙妙刚想要问问她家小哥哥,不过顾寻川捻起一根昨夜喂好了味道,今早用炭火细细烤干的鱿鱼干塞进妙妙嘴里,小姑娘吧唧吧唧嘴,尝到了她喜欢的甜咸纠缠的味道,很快就将这个“不重要的小事”忘在脑后了。
&ep;&ep;大安民风再是开放,皇族再是平易近人,可是皇亲贵胄,哪怕是在娘胎里的,也不可能随意这样“与民同乐”。敢拿皇后这一胎的男女开赌局的,必然不是寻常人家。
&ep;&ep;成帝知道有人拿着他孩子的性别开赌局,虽然没有太过生气,不过也不免要去查查是谁吃了这熊心豹子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开这样的赌。
&ep;&ep;暗卫的效率很高,而且对方也没有特地遮掩,相反,皇帝在收到暗卫呈上来的消息的时候,还顺带带回了开赌局之人给皇帝的书信。
&ep;&ep;“双胎。儿子。可以想名字了。”
&ep;&ep;信上的言语简短,却让成帝有一种被剧透了的感觉。他把这张纸揉成了一团,恨恨的丢在了地上,拍了拍桌子,成帝对云海公公说道:“我给丞相的俸禄低么?他养不起儿子了?”
&ep;&ep;云海公公不明所以,只是偷偷瞥了一眼暗卫的消息,上面赫然写着“开赌局之人,乃顾丞相二子,顾寻川。”
&ep;&ep;心下一松,知道陛下不会对这位怎样,云海公公垂眸掩去眼中笑意,道:“咱家郡主金贵,想来顾二公子养起来也要吃力点。圣上宽仁,便体谅则个吧。”
&ep;&ep;第97章香灯半卷流苏帐。
&ep;&ep;妙妙她其实,是很难养的。
&ep;&ep;张家这种百年世家,外面看起来或许平平无奇,众人虽然不会猜测他们家已经家徒四壁,可是却绝对是不会将张家和“富豪”这个词联系起来的。可是张家还真就是挺有钱的,不说帝王赏赐下的那些庄子和田地,也不说每一年的祖田收成,就是张家人经商的手段,那也是十分高明的。
&ep;&ep;累死累年的积累之下,张家虽从不教子孙穷奢极侈,但是张家子孙衣食住行无不精细,而张璨璨和张妙妙两个姑娘家就更是十足精细的被养大的。张家璨璨嫁给皇帝,偶尔吃茶用香还会不和心意,少不得要说一句“不及我在家之时”,如此这般,又多了贵为帝后的长姐和姐夫养大的小姑娘,到底有多难养,便可见一斑了。
&ep;&ep;手上掐着数量可观的金银矿藏,顾寻川倒是没有什么压力,只不过……长日无聊,他也要有些消遣的。偶然和张家经商的七老爷聊过几句,顾寻川便对这商贾之事有了些兴趣,各种商铺也断断续续的开了几家。顾夫人知道了之后便派了信得过的管家帮着他经营,几年下来也是收益可观。
&ep;&ep;这次顾寻川算是将整个盛京的人都耍弄了一遍,而且他耍弄得光明正大——赌局之初,他设定的就是赌“皇后会生什么”,而不是赌皇后生的是男是女,而且他还设定好了“其他”这个选项,没有在这个选项之上下注,也就别怪他庄家通杀了。
&ep;&ep;而在整个锦城都在关心皇后的肚子的时候,李家锦瑜独自一人来了一次算天塔。她也没有打算要进这么一个神秘的地方,李锦瑜只是在塔外站了一会儿,静静的凝望着这座巍峨宝塔,然后开始了碎碎念。
&ep;&ep;“张妙妙你个小没良心的,什么为皇后娘娘祈福根本就是托词吧,你一进这塔里,我表哥就也不见了,你们两个真是能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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