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你向外看。”
&ep;&ep;林朵连忙从床上坐起,连鞋都来不及穿,赤足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ep;&ep;酒店外的街道上,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靠在车旁,他一手握着电话,另只手漫不经心地夹着烟。
&ep;&ep;男人仰着头,向上挥了挥手机。
&ep;&ep;即使隔了这么远,她还是认得出,那人是江礼。
&ep;&ep;林朵差点叫出声,她捂住嘴巴,脸上的掩藏不住的惊喜:“你……你怎么会……”
&ep;&ep;江礼把手机放到耳边,温柔地道:“我在楼下等你。”
&ep;&ep;林朵道:“可是这么晚……”
&ep;&ep;江礼说:“放心,不会耽搁太久。”
&ep;&ep;他挂了电话,靠在车上,耐心十足地抽着烟。
&ep;&ep;就好像,连等待都是一种值得细细品味的事情。
&ep;&ep;哪怕这个过程再长一点,也没有关系。
&ep;&ep;林朵拉上窗帘,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ep;&ep;没有想到江礼会在这么晚过来见她,她打开带的书包,感觉穿什么都不合适。
&ep;&ep;想想江礼最后告诉她,不会耽搁太久,她想了又想,掏出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外套,下面穿了一条牛仔裤,穿着帆布鞋,拿上房卡手机,匆匆下了楼。
&ep;&ep;夜晚的伦敦风很大,带着几分潮气。
&ep;&ep;她抱紧双臂,风将她的头发吹乱,待两侧车辆少了些,她快速跑到马路对面,来到江礼面前。
&ep;&ep;“江先生!”
&ep;&ep;他今日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外面是黑色风衣,整个人看着高贵又禁欲。
&ep;&ep;他倚在车门上,吐出一口烟,隔着金丝边眼镜,上下打量林朵。
&ep;&ep;她未干的发梢尚在滴水,江礼眯了眯眼,掐断手中的烟,精准投进垃圾桶。
&ep;&ep;再然后,脱下外面的风衣,顺着林朵的头顶,把风衣罩在她身上,紧紧将她裹住。
&ep;&ep;原本发抖的身子瞬间变得温暖,她感激地抬头,望着江礼,说了声谢谢。
&ep;&ep;江礼走到另一侧,为她拉开车门,招手道:“上车。”
&ep;&ep;林朵想问,最终什么都没说,乖巧地坐上副驾驶。
&ep;&ep;江礼关上车门,走到驾驶位来,发动汽车。
&ep;&ep;车驶入街道,与那些车辆行在一起。
&ep;&ep;林朵看向窗外,又悄悄打量正在开车的江礼。
&ep;&ep;她第一次看到能把黑毛衣穿得这么有味道的男人,心跳不由得有些加快。
&ep;&ep;想了想,她开了口,问:“江先生在英国也有车吗?”
&ep;&ep;想到了他的财力,林朵认为这是一句废话,很快又改口:“这车……不会是你刚买的吧。”
&ep;&ep;江礼被她的奇思妙想逗笑,说:“刚好跟朋友见面,车是问他借的。”
&ep;&ep;林朵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哦了一声,把视线移到外面。
&ep;&ep;陌生的国度,陌生的街区,熟悉的人。
&ep;&ep;林朵忍不住问:“这么晚了,您要带我去哪儿?”
&ep;&ep;江礼看着前方的路,嘴角却勾了起来:“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ep;&ep;她抓着身上的风衣,这上面还有他的味道。
&ep;&ep;就好像,她被他紧紧包裹着一样,安全感空前。
&ep;&ep;林朵摇摇头,认认真真回答江礼:“我不怕。”
&ep;&ep;仔细思及一遍今晚的对话,她的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江先生,你、你该不会是要带我去白金汉宫吧?”
&ep;&ep;江礼扫了她一眼,说:“这个时间,想要进去恐怕难了点。”
&ep;&ep;林朵说不清是放心还是失望地应了一声:“哦……”
&ep;&ep;一路再无话,车沿着泰晤士河畔一直开,林朵看着前方,一个巨大的,圆圆的,发着粉色光芒的建筑立在那里,她不由得惊叫一声。
&ep;&ep;“好漂亮,这是伦敦眼吧!”
&ep;&ep;为了庆贺千禧年到来,英国花费很长的时间和心血,建造了世界首座巨大的摩天轮。
&ep;&ep;截止2005年之前,它都是世上最高的摩天轮。
&ep;&ep;尽管很多英国人并不喜欢它,与传统的英伦风并不符,缺少了几分古典气息,反而透着商业,但这并不能阻碍它作为世界著名景观的名号,也影响不了世界人民对它的喜爱。
&ep;&ep;惊喜过后,迎来的是更大的空虚。
&ep;&ep;她叹了口气:“可惜,早就过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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