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五通祭起焱阳珠,即刻将赵昀打翻在地。这焱阳珠乃天下至刚,吞吐乌金神火,连五通也难受酷热,故每年须供奉处子心脏之阴纯来抑制,端是厉害非常。
&ep;&ep;五通狂笑道:“无知稚子,竟敢挡本尊锋芒。”念动真言收回焱阳珠,随即长腿一抬,顺势下压,正中赵昀胸膛。
&ep;&ep;斩草要除根,这一击具龙象之力,筋骨断裂之声响彻天地,想来这小白脸已不能活。
&ep;&ep;赵良辉见到赵昀惨叫倒地,魂灵儿便飞到九霄云外,便好似重锤砸心,胆裂神乱,又见五通抬腿狠踢娇儿,哪有空多想,竟往五通而来。他毕竟年老气衰,纵然拼命疾趋,哪里来得及!
&ep;&ep;五通早把那赵昀弄得伏地不起,觑眼见老头笨拙赶来,狞笑道:“来得好!”先一个纵身,已到了善人跟前,随手一挥,那善人就如断线风筝,被九天狂飙推到天涯海角,一把老骨头不由自主,狠狠砸到门墙。
&ep;&ep;这劲道何等之大,善人一碰墙壁,顿时头骨震裂,后脑变作血窟窿,止不住的淌血。善人才呼得一口气,那半截气就硬生生存在口中,身子斜歪,散摊于地。可怜!
&ep;&ep;赵善人一生行善积德,从未有大过,晚年得子,还没怎么享受天伦之乐,居然就遭此横祸!这也是劫数使然,无可奈何。
&ep;&ep;却说赵昀被焱阳珠打翻,人事不知,五通一记重腿,竟把他元神自火海炼狱硬生生拉回。他神识甫一恢复,就觉胸腹间血海翻腾,鼓荡不休,好似四马分驰,将他内腑五脏生生拉裂。也是他天赋异禀,身体强硬,若换作他人,岂熬得五通这山岳重压?
&ep;&ep;赵昀正自强忍痛楚,耳中听得风雷呼啸之声,不知怎的心神感应,恍然若失,一颗心猛然跳跃,拉扯血肠乱流。这番剧痛,又十倍于初。
&ep;&ep;赵昀知道不妙,急忙睁开眼来,却是赵善人被五通一手甩到墙上,脑浆崩裂。
&ep;&ep;赵昀魂飞魄散,叫道:“爹爹!”欲挣扎着起身,可是筋骨碎裂,寸步难行。他便勉力支持,强聚气力,仅仅一挺腰板,血液引动,全身乱窜,胸腹腿脚无处不疼,复又落于地上。
&ep;&ep;赵昀睚眦欲裂,五内如焚,无奈动弹不得,心神交攻,苦痛可知。
&ep;&ep;赵善人对赵昀万般宠爱,连重话也鲜有,不肯让赵昀有一点委屈,因此赵氏父子关系极好。眼见得善人身死,赵昀如何不痛,如何不悲,如何不怒!他的眼虽无泪,他的心已淌血。
&ep;&ep;五通听赵昀这一声喊,倒是吃了一惊,暗道:“本尊脚裂山河,怎的这小白脸还未死去?”忙不迭飞到赵昀身前,仔细查看,待发觉赵昀不过留着半分精气,大松了一口气,面目狰狞,左手攫起赵昀脖子,劲力一透,已牢牢扼住,骂道:“小白脸,这番可痛快否?”
&ep;&ep;赵昀痛极怒极,气息微弱,只说不出话来,两只眼怒目而视。
&ep;&ep;五通瞧见他痛苦模样,快慰莫名,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俱都舒坦,狂笑道:“桀桀,桀桀,叫你跟本尊作对!”他毕竟修炼有道,被石狮子砸中的右手早已恢复,握着真光剑便要削下赵昀头颅。
&ep;&ep;赵昀但觉剑光霞色,寒气逼人,知道难逃一死,心中实是不甘。这五通废他手臂,断他经脉,杀他父亲,血海深仇,痛不能雪,滔天怒意,恨不能泄。
&ep;&ep;天乎天乎,何其不公;天乎天乎,何其不仁!
&ep;&ep;五通见赵昀面上写满怒意,忽然心念一转,停剑不发,笑道:“要死,可没那么容易。你毁本尊神殿,本尊便还你个痛不欲生。”单手改抓未提,把赵昀拎在半空,径往后堂而去。
&ep;&ep;仆役婢女之中,也有胆大的偷看赵昀五通比斗。等到庄主惨死,才知道不是玩笑,吓的六神无主,呆如木鸡。五通手持真光剑,见人就挥,砍瓜切菜,顿时血流成河。
&ep;&ep;五通一边杀人,一边道:“小白脸,心中可是不甘,可是恨极本尊?越恨越怒,本尊越是痛快。桀桀,亲眼见到父亲死去却不能营救,这滋味不错吧。”
&ep;&ep;赵昀目睹仆役惨状,怒上加怒,恨不得与其同归于尽。
&ep;&ep;只一会,尸体便铺满道路。那些高手护院,根本不堪一击,怎挡得住五通?
&ep;&ep;五通杀的性起,念力灌注神剑,猛地一挥,那真光剑发出万丈光芒,只听得哗啦啦震天巨响,那后堂卧房偏厅花园各处,无不毁裂。那躲于各处人等,纷纷逃窜。五通又手弹黑气,中者立死。
&ep;&ep;赵昀拼尽气力,终于出声,叫道:“娘亲快跑!”
&ep;&ep;原来大母严氏、生母三夫人及诸姨娘俱花容失色,狼狈躲避黑气的袭击。
&ep;&ep;五通愈加欣喜,恶狠狠道:“该演个慈母别子的好戏了。”带着赵昀,瞬间已拦住诸女眷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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