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韩林与焦阳二人宾主相欢,可谓是一见如故。焦阳本就是在刻意交好韩林,而韩林也是心思通透之人,二人一拍即合。
只是在突然间,韩林感觉到一股恶意在自己身上盘旋,他抬头凭着感觉望去,却发现那里坐着的只是一群杂役弟子,自己并不认识。
那群杂役弟子之中,倒是有一个眼眶上有红色胎记的弟子格外引人注目。
“师兄,那人是谁?”
韩林努了努嘴,示意那个弟子的方向,然而此刻的焦阳早已醉眼迷蒙,方才焦阳将自己收藏的果酒拿了出来,说是请韩师弟品鉴。结果韩林并没有喝多少,反倒是他自己喝醉了。
“谁呀?”
焦阳抬起头,也不知道韩林在说谁。
“就是那个有红色胎记的人。”
韩林悄声说到。
“哦,”
焦阳吐出一口酒气,又打了一个酒嗝。
“你说那小子啊,那小子可是个硬骨头,”
焦阳大着舌头,含糊不清地说道,似乎是来了兴致。
“这小子姓傲,叫傲厉。人如其名,这小子傲的很。”
“十年前他一个人爬上灵岳宗,恳请宗门收他为徒。当时正值掌门收徒,乃灵岳宗普天同庆的日子,于是掌门便破例为他测试灵根。可是这小子灵根非常差,甚至可以说没有灵根,用了三天三夜都未曾感受到灵气入体。”
“宗门见他天赋如此之差,本欲将其送回家中,他却说自己家中已无亲朋,于是便跪在宗门外,七天七夜不眠不休,宗门无奈,将其收在门下,留在了这杂役弟子中。”
“焦爷告诉你,师弟,”
焦阳这是彻底的喝大了,什么话都开始往外说。
“这小子长的跟个怪胎一样,脾气也怪,刚开始到焦爷这儿来,还把自己当成什么绝世天才,天天什么活也不干,就在那修炼,又没有结果。”
“当时,焦爷脾气爆的很,见他一次揍他一次,然后他就被焦爷揍怕了,乖乖每天干活,也不多说话了。”
焦阳说话的声音很大,震得屋子的房梁都在响,丝毫不顾及傲厉的面子。而傲厉确实也像他所说的那样,听到焦阳说话,像个兔子一样担惊受怕得缩了缩头。
“师弟,师兄告诉你,在这灵岳宗,杂役弟子就是妖兽,不!连妖兽都不如!”
“所以要想出头人地,就得从杂役弟子的身份中跳出去,跳出去!”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深仇大恨。
说完,焦阳就彻底的醉了,他伏在长桌上,发出了雷鸣般的呼噜声……
而在下面吃饭的那些杂役弟子,他们在听到焦阳的话后,也并没有人反驳,他们只是默默地吃完饭后,收拾好自己的碗,然后便离开去做自己该完成的杂役任务了。
这便是真正的修真界,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韩林第一次明悟了这句话的真谛。
罗升这个小童走了过来,见焦阳喝醉了,他便想将焦阳抬回去,但是他瘦小的身体又怎么搬得动大山般的焦阳。
无奈之下,他只能去找了一床被子搭在了焦阳的身上,随后对着韩林歉然一笑,
“师兄且先休息一下,小人等下便带师兄熟悉周边山路。”
韩林点了点头,罗升便退走了。
下午时分,韩林便跟着罗升这小童,一起熟悉了灵岳宗的地形,以及各处的山路,还有杂役弟子干活的地方。
作为杂役弟子,每天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例如每天必须要打扫上山的山路,还要负责采摘药草,供应宗门内的炼药师使用,等等等会……
而对于韩林来说,他每天要干的事很简单,只需要将其他杂役弟子带回来的柴火堆砌在伙房后面,其余的什么也不用做。
这是焦阳特意照顾他,为他安排的杂事,不用耗费时间,甚至连体力都不会消耗太多。
罗升在领着韩林熟悉了周边之后,立刻就向韩林告辞,他要回去照顾喝醉了的焦阳。
韩林点了点头,今下午两人的闲逛之中,罗升也将自己的身世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韩林。
罗升本来是凡人村庄出生的小孩,他出生于农户家庭,虽然家中并不是很富裕,但因为是家中的独子,父母对其极为疼爱。
但是在他四岁的那年,一切都改变了。
那年土匪进了村子,见人便杀,见东西便抢,整个村子血流成河,惨痛的呼喊声如阴云一般笼罩。
罗升的父母也是这样走的,而罗升则因为个头小,藏在床下的小洞中,苟活了下来。
等到第二天,罗升已经饿的迷迷糊糊,他艰难的从小洞中爬出来,发现所有人都躺在了血泊之中。
那一天,四岁的罗升失去了父母,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失去了那些会给他零嘴吃的叔婶。
一个狼群从已经成为废墟的村庄路过,那狼群中的头狼不知吃了什么奇果,机缘巧合开了灵智。故此将罗升带走,做了狼群的储备粮食。
也得亏罗升福大命大,狼群来到了灵岳宗的山脉中,被当时刚来到杂役弟子处做杂役的焦阳发现,焦阳虽然有些好奇狼群中为什么有个孩子,但还是出手救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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