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因是如此,能被允许前来观赛的朝官大臣极少,权且当做皇家内部的游戏。
&ep;&ep;于皇子而言,却是一次考试。
&ep;&ep;往年胜负只是入了左晟的眼,并没有其他奖惩。今年左晟新得了一匹汗血宝马、一柄血如意和一颗夜明珠,便作为头等、次等、三等的奖励,让今年的比赛一开始就比往年热烈。
&ep;&ep;左夺熙已是知事的年龄,渐渐懂得了没有强大的母族庇佑便要适当藏拙的道理,加上自己也不爱出风头,所以,往年碰上远山秋猎和骑射比赛,他都会观察兄长们的表现,使自己的表现处于第四、第五名左右,既不太过突出,又不过于差劲。
&ep;&ep;今年,本也该如此,然而——
&ep;&ep;每年必会来凑热闹的傅亭蕉听闻今年有赏赐,一眼就看中了那颗夜明珠。
&ep;&ep;这次作为奖励的汗血宝马、血如意和夜明珠都是蛮夷之地进贡上来的,独一份没有再多的,北漠虽也有很多夜明珠,但就是没有跟那颗一样的。
&ep;&ep;傅亭蕉很想要。
&ep;&ep;但是她已经懂事了,知道皇舅舅是皇帝,金口玉言一诺千金,她若是任性撒娇,皇舅舅未必不肯给她,但若是将夜明珠给了她,那皇舅舅的脸面便没处搁了。
&ep;&ep;于是,她只好独自郁闷,脸都皱起来了。
&ep;&ep;左夺熙背着弓箭正要走到左晟那边去,见她闷闷不乐,本来不想搭理,但走过她身前时却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你怎么了?”
&ep;&ep;傅亭蕉鼓着脸颊:“蕉蕉好想要那颗夜明珠……”
&ep;&ep;“第三是么?”左夺熙道,“你等着。”便走了过去。
&ep;&ep;既然她想要,那便给她取来。很简单。
&ep;&ep;傅亭蕉对左夺熙的回答似懂非懂,他似乎想给自己赢那颗夜明珠回来?想到此处,她禁不住笑了起来,直到阿固上来前说比赛很快就要开始了,请她回观看席,她这才如梦初醒,乖乖地回到了太后的身边。
&ep;&ep;比赛分了好几轮,骑射也分了好几种方式,比如分开来定点直.射、驾马射箭,一起同时驾马射箭等等,傅亭蕉根本无心这些,她每年的眼珠子都是不由自主地定在左夺熙身上的。
&ep;&ep;今年也是如此。
&ep;&ep;漫长又紧张的比赛一轮轮过去,令她惊喜的是,左夺熙正好拿了第三名!
&ep;&ep;“九哥哥!”她从座位上奔向往这边走来的左夺熙。
&ep;&ep;左夺熙在她跑到自己面前后,扬手将手里的夜明珠扔向她:“拿着。”
&ep;&ep;傅亭蕉高兴地接起夜明珠:“九哥哥你真好!”
&ep;&ep;左夺熙听了心里受用,拉弓射箭的辛苦荡然无存,脚步都飘然了,却偏说道:“你其他表哥得了这夜明珠,你去问他要,也没人会不给。”
&ep;&ep;傅亭蕉一边随他走回观看席,一边把玩这颗珠子,脱口道:“不一样的……”
&ep;&ep;“‘一个是哥哥,一个是表哥’,我都会背了。”每次问他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她总是这句话。
&ep;&ep;问题是,“哥哥”和“表哥”除了称呼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ep;&ep;她总是说不出来。
&ep;&ep;左夺熙也没想继续问下去,但是傅亭蕉却突然道:“就是、就是这珠子若是九哥哥得了,蕉蕉就觉得是自己的了。若是其他表哥得了,那还是其他表哥的。蕉蕉不爱问别人要东西。”
&ep;&ep;“那——”左夺熙骤然停下脚步,缓慢又清晰地说道,“既然我的东西便是你的,那么你的东西……也理应是我的。”
&ep;&ep;“当然呀。”傅亭蕉奇怪地看着他,“九哥哥你想要什么只管拿啊。”
&ep;&ep;从小到大,她的东西从来没有拒绝过九哥哥呀。
&ep;&ep;“我现在还没想好。”左夺熙摇头,“只是你要记住今天说的话,以后可别耍赖。”
&ep;&ep;傅亭蕉挺了挺小胸膛:“蕉蕉从小到大都不耍赖。”
&ep;&ep;比赛既完,便该散了,他们回了太后身边,是等着太后起身回清心宫。
&ep;&ep;岂料太后却招手让他们先回去,说自己有事与左晟商榷。
&ep;&ep;左夺熙便带着傅亭蕉回去了。
&ep;&ep;太后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这时候,兰嬷嬷便呈上了记载了众皇子往年远山秋猎和骑射比赛成绩的册子。
&ep;&ep;太后翻了翻,朝身侧的左晟道:“皇帝,你以为?”
&ep;&ep;左晟想装傻:“母后在说什么?儿臣不懂。”
&ep;&ep;“非要哀家开门见山吗?”太后敲了敲桌案,“皇帝,你现在可有属意的人选了?”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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