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寒见他蹙眉,知道他一定是有了嫌弃的东西,不知怎么的,很怕他会离开。想了想,找个话题道:“你没有受伤,喝了那瓶水会怎么样?”
&ep;&ep;“多长出一根肋骨。”依然是沉冷的声音,眼睛倒是放在了林寒身上。
&ep;&ep;目标达到,林寒继续问,“多一根肋骨有什么用?”
&ep;&ep;“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无用的,它有什么用,只有用到时才知道。”
&ep;&ep;轻咳一声,“听说你有很多只眼睛,是真的吗?”
&ep;&ep;“是。”唇边挑起一抹笑,“要看看吗?”
&ep;&ep;眨眨眼,林寒很想看,又不敢,“吓人吗?”
&ep;&ep;“很吓人。”
&ep;&ep;“那算了,我不喜欢恐怖的东西。”林寒转了转眼珠,“除了眼睛,你还有很多什么?”
&ep;&ep;“心脏、肺、脾、肝......”
&ep;&ep;“好了好了。”林寒盯着寻南墨的身子,“真不知道,这样一副身子,怎么能装这么多东西,你不觉得重吗?”
&ep;&ep;用手揉揉额头,回:“我跟你们不一样。”
&ep;&ep;“那你有什么是只有一样的?”林寒完全没有察觉寻南墨开始不耐烦的情绪。
&ep;&ep;在听到她问这个问题时,寻南墨怔了一下。这个问题是暴露他弱点的问题,别人可能猜测过他这个弱点给他带来的毁灭性,却从未确认过。现在,林寒要问的,是他会确认的‘毁灭性’。
&ep;&ep;到底要不要告诉女人?
&ep;&ep;“回答你之前,我要确认一点。”寻南墨稍稍坐直了些。
&ep;&ep;“好,你随便问。”
&ep;&ep;寻南墨很少主动问她问题,这对于林寒来说是个惊喜。
&ep;&ep;“听说结婚后,要坦诚相待。”他说了一句,不再继续。
&ep;&ep;这是什么问题?
&ep;&ep;林寒疑惑地眨眨眼,见寻南墨等着答应,她犹豫地点点头,“是。”
&ep;&ep;回答时,林寒拖长了音,是在考虑寻南墨问这个的意思。
&ep;&ep;没和女人一起生活过的人,只是从另外一个人身上学到了一些所谓家庭的皮毛。那个人买了他的房子,被他称为义兄。而他对‘妻子’这个词的全部了解,都是从那个义兄和义兄妻子身上看到的。
&ep;&ep;这句‘坦诚相待’,是义兄说给妻子听的话。
&ep;&ep;“既然要和你结婚,那我就坦诚相待。”寻南墨伸出一只手,将愣怔的林寒牵起,扶着她小心从床上走下。女人没穿鞋子,他就让她保持悬空的姿势,“可能有些疼。”
&ep;&ep;寻南墨将林寒的食指放到嘴边,猛地咬了下去。他以前做过这件事,没有像现在一样询问,以前像是对待一件物品,现在,像是对待......
&ep;&ep;寻南墨也不知道像是对待什么,总觉得,如果女人疼了,他会过意不去,偶尔会自己不舒服。
&ep;&ep;血色顺着他越来越黑的唇边滑下,灼烧着他的唇和下颚,脸上已划出一道明显的烧痕。
&ep;&ep;“你做什么?”林寒惊愕,想要去碰他的脸,可是自己手上有血,她抬起另一只手,抚在他烧痕的一旁。
&ep;&ep;“我唯一只有一样的东西,就是身子。如果被‘生血’吞噬了,身子就会燃烧,然后消失。”
&ep;&ep;消失?是死的意思吗?
&ep;&ep;林寒愣愣看他,“‘生血’很可怕对不对?他不仅会伤害你,还会让你永远消失?”
&ep;&ep;“对,它很可怕。”
&ep;&ep;“它到底是什么?”
&ep;&ep;“你不能知道。至少,不该是我告诉你。”
&ep;&ep;他不愿意说,林寒不想逼问他,可是,突然悬起的心是为什么?仿佛担心里夹杂了些别的感觉。有手指的刺疼、手臂的刺疼,还有,心脏,也刺疼。
&ep;&ep;正要开口说什么,寻南墨已经推着她放回了床面,她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像是四周包裹着棉花。只是,是些满是药味儿的棉花。
&ep;&ep;“结婚后,我还不能和你住一起,那座小楼不适合你,你先住老房里。”
&ep;&ep;“什么?”不明所以地盯着说着这样一句话的人,林寒蹙眉,“结婚吗?”
&ep;&ep;“是。”寻南墨起身,“我看了你的身子,就要对你负责。”
&ep;&ep;“负......”低头抿笑,林寒终于知道他在说什么,难怪这样殷勤的跑来,什么都说,又什么都做,原来是......
&ep;&ep;林寒稍稍坐直,身子凑近刚刚起身的人,又将他牵着重新坐下,“谁告诉你,看了我的身子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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