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二声,冰天雪地,跪于沈家,步履匆匆尽是担忧。
&ep;&ep;第三声便是现在,仅仅因为她能生育子嗣。
&ep;&ep;她曾经特别喜欢萧凌安这样唤她,觉得这是寻常夫妻间该有的温存和情分,只可惜哪怕红着脸求他这般多唤几声,萧凌安也是冷冷拒绝。
&ep;&ep;直到如今她才恍然明白,每一声“霜儿”都是别有用心。新婚之夜想让她放下戒心,在沈家时想让她助一臂之力,现在想哄着她好好生下孩子。
&ep;&ep;萧凌安从来没有真心唤过她,更别提痴心妄想的夫妻情分,现在想来只觉得心寒和讽刺,再次听到也只剩下厌恶。
&ep;&ep;见了她这样激烈的反应,萧凌安难得地没有计较,心间的惊喜冲淡了猜忌,只当她还在闹脾气,自顾自地说道:
&ep;&ep;“若生下男孩儿,将来他就是大梁的太子,你理当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ep;&ep;沈如霜愣怔了片刻,很快就明白萧凌安所说的皇后之位,但是心下再也没有半点波澜,甚至不想说几句谢恩的场面话,极轻微地冷笑一声。
&ep;&ep;她并非贪慕权位之人,之前想登上后位只因为想名正言顺与萧凌安并肩同行,现在她没有半分留恋,更不会稀罕他因为子嗣才施舍的后位。
&ep;&ep;“陛下,我累了。”沈如霜忽视萧凌安灼灼目光,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这才应付着将他劝走。
&ep;&ep;过了许久,沈如霜好不容易有了睡意,迷迷糊糊又听到一阵哭闹声,不悦地唤来玉竹询问,听她解释道:
&ep;&ep;“小姐恕罪,有个洒扫宫女淮叶到了出宫的年纪,现在非要闹着不肯走,听说是得了绝症没几天好活了,估计回本家也是等死,所以赖在宫里呢。”
&ep;&ep;“也是可怜.......”沈如霜感叹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骤然撑着直起了身,眸中闪着光亮道:
&ep;&ep;“既然要出宫,文书可曾备下?”
&ep;&ep;玉竹不解地点点头。
&ep;&ep;“好好待她,别让人欺负了,等我身子好些了亲自去看看。”沈如霜神色如常地吩咐着,眸色却愈发深沉,似是慢慢有了算计。
&ep;&ep;*
&ep;&ep;慈宁宫内,檀香袅袅弥散,帘幕重重拉得严实,偌大的前殿只点了几盏微弱的烛火,太后一身素色衣衫虔诚跪在金身佛像前,枯叶般的手中握着一条九十九颗菩提珠手串,有节律地一边拨弄一边念着渡亡的经文。
&ep;&ep;李姑姑侍立一旁,看着太后额角不断渗出的冷汗,生怕她上了年纪支撑不住,担忧地开口道:
&ep;&ep;“太后,您还是歇息会儿吧,身子垮了可如何是好?”
&ep;&ep;太后稍稍睁开紧闭的双眸,将最后一句经文念完后又诚挚地拜了三拜,这才舒了口气轻咳几声,声音沙哑地回答道:
&ep;&ep;“你知道什么?只要每隔数十日做一遍渡亡,历经九回后宇儿就能登上极乐之殿,现在是最后一回了。”
&ep;&ep;话音刚落,天空中骤然响起一道冬雷,震耳欲聋地在耳畔炸开,狂风吹开了虚掩着的窗户,铺天盖地卷席着香案上的烛台和供奉,连带着太后手中那串菩提珠也一道吹走,狠狠拍在了墙壁上。
&ep;&ep;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脆响,菩提珠应声而断,朝着四面八方散落开去,很快就零零散散不见了踪影。
&ep;&ep;太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疯了一般向那串菩提珠扑过去,如同美梦就快成真之时被人狠狠撕碎了踩在脚下,浑浊的双眸泛上骇人的猩红,踉跄着摔在了地上,苍白的发丝披散开,哭道:
&ep;&ep;“明明......明明就要成了!为什么?宫中可有出了什么大事?”
&ep;&ep;李姑姑暗道不好,知晓太后是又魔怔了,但是根本扛不住她凄厉的尖叫和命令,只能硬着头皮道:
&ep;&ep;“听闻......沈姑娘有孕了......”
&ep;&ep;太后忽的止住了哭喊,挂上一丝诡异的笑容,颤抖着双手喃喃道:
&ep;&ep;“上苍无眼,那个孽障也能有后......他休想......”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今日火葬场倒计时:一女鹅装备+1
&ep;&ep;昨天看到评论区,大家以为要流产了,但这本文是带球跑啊喂!至于谁要害孩子,相信你们已经猜到啦^_^
&ep;&ep;悄悄提一句,狗子妈妈是疯批,或许还有人记得第八章中狗子弟弟的行为吗?
&ep;&ep;萧狗:我曾经是全家最正常的人(点烟)
&ep;&ep;第23章皇后
&ep;&ep;在得知沈如霜有了身孕后,萧凌安并未急着做些什么,而是将沈家谋逆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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