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上早朝时,官员辰正前到衙门即可。
&ep;&ep;而今日谢舸在一丝亮光都没有时便出了家门。
&ep;&ep;他未去衙门,而是前往了宁宅。
&ep;&ep;听闻他来,宁润让人迎进门。
&ep;&ep;半月前伤到了距离心口几寸处,如今他已可下床走动,从表面上看无碍了。
&ep;&ep;“是什么风把谢大人给吹来了?”
&ep;&ep;声如其名,温润如玉。
&ep;&ep;谢舸微笑,“本官为何来宁少卿估计还真猜不到。”
&ep;&ep;“是吗?”宁润吩咐人上茶,“那下官就好生洗耳恭听了,谢大人请坐。”
&ep;&ep;谢舸在椅子上坐下,“本官今儿来是给宁少卿送好东西的。”
&ep;&ep;“哦?”年轻俊俏的面容浮起一抹轻笑,“是何物呢?”
&ep;&ep;“宁少卿看了便知。”
&ep;&ep;谢舸也不给他绕弯子,把信封拿给他的侍卫,由其转递。
&ep;&ep;从宁润拆信封到看到内容的面部表情皆尽收谢舸眼底。
&ep;&ep;见他再抬头时脸上已无一丝笑容,谢舸挑挑眼角,“看来令妹还不知自己的兄长就是精心策划这一出好戏的罪魁祸首啊。”
&ep;&ep;“一直知道谢大人不喜下官,没想到不喜到了这个地步,同朝为官,用得着这么血口喷人吗?”
&ep;&ep;“你宁少卿是什么人本官早就领教过了。”谢舸声音不急不缓,“官场的路远着呢,这才哪到哪,别以为现在有人撑腰你就能一直顺风顺水下去,给你撑腰的人都未必,更何况你呢?”
&ep;&ep;宁润不怒反笑,“下官的仕途就不劳您费心了,谢大人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及您的学生们吧。”
&ep;&ep;“是该多担心,毕竟防不胜防。三年内褚安仅被构陷就有七次之多,未来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呢?”
&ep;&ep;“谢大人教学有道,您的学生是给您长脸的,被构陷七次不也才进了两次刑部大牢?换成别人还真扛不住。哦,对了……”宁润忽而话音一转,“上次莫修染进刑部大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为了让您洗脱罪名他主动把罪责全揽在了自己身上。虽说后来被澄清无罪释放还恢复了官职,但这番孝心可真是感动天地令人难以忘记。”
&ep;&ep;“宁少卿没忘,本官自然更不会忘。既然东西已交到你的手上,那本官就告辞了。”
&ep;&ep;他刚站起就被喊住,谢舸看向他,“怎么?宁少卿还有话要说?”
&ep;&ep;“这个……”宁润举起手上的信封,眼睛微红,“是怎么到您手上的?”
&ep;&ep;谢舸答非所问,“等本官何时能睡个安稳觉了,再告诉宁少卿也不迟。”
&ep;&ep;望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宁润重新看了一遍信,这个笔迹他比谁都熟悉,因为是他一个字一个字教出来的。
&ep;&ep;断了的笔是他买给她的第一支笔,后来被母亲摔断后,她还哭了一场。
&ep;&ep;宁润的手指捏着笔杆转动着,沉思了一会儿他看向自己的侍卫,“备车。”
&ep;&ep;*
&ep;&ep;宁劭睡醒时便见莫修染面无表情靠坐在墙边不知在想什么。
&ep;&ep;自进来,宁劭就见他这个神态,自始至终没变过。
&ep;&ep;心里不免感慨,还是无牵无挂好。
&ep;&ep;“我就不该早成婚。”
&ep;&ep;莫修染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ep;&ep;宁劭叹了口气,“人在这心在家,想女人想孩子,还是你潇洒。”
&ep;&ep;“我么……”莫修染不知道怎么说,话到嘴边又没了声。
&ep;&ep;“不知道我夫人在家都哭成什么样了,估计急死了。”
&ep;&ep;莫修染没接话,静了会儿他才开口问宁劭,“你们村送女儿进宫的人家多吗?”
&ep;&ep;“不多。家家户户都有地种,又距离城近可以给人干活或做个小买卖都行,但凡有口饭吃的谁愿意把女儿送进宫去?毕竟那才多少银子?一辈子可就再难见到了。据我所知,我们村进宫的有两个,一个是宁润的妹妹,还有一个在我们村西头住,家里生活实在是困难,就把家里的大女儿送进宫去了,现在很是后悔,不缺吃不缺喝了,想见女儿却见不上了。”
&ep;&ep;莫修染又问道:“那你见过这家的大女儿吗?”
&ep;&ep;“一个村的,能没见过吗?又不是大家闺秀不常出门,乡下的姑娘都要下地干活的。”宁劭回忆起不禁感慨,“那姑娘真的是嘴甜,每次见了面都喊哥,可惜了。”
&ep;&ep;莫修染发觉不对劲来,宁婠不是不认识他么?
&ep;&ep;再仔细问了宁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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