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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康平王一反常态地高调行事,时常登世家大族的门不说,还花了不少力气去联络京城外的世家豪族。

&ep;&ep;高进见齐衡玉这段时日恹恹的不知进取,还以为他家中出了什么状况,又见他办岔了几件陛下吩咐下来的差事,一时心中万分高兴。

&ep;&ep;“凭什么我一直要被他压上一头?论出身我好似不如他一些,可才能和品性又有哪一点比他差?”

&ep;&ep;高进愤愤不平地与身边的同僚说,说着说着便又提到了齐国公收受贿赂一事。

&ep;&ep;只是陛下却不曾发落齐衡玉,直把高进气出了个好歹来。

&ep;&ep;这一日深夜。

&ep;&ep;齐衡玉宿在莲心院里,消沉地躺在罗汉榻上,体悟着一人待在内寝里被寂寞吞噬的味道,整个人笼罩着萧瑟孤寂之意。

&ep;&ep;康平王不请自来,在静双和落英的带领下走来了莲心院,一进屋便觑见了瘫倒在床榻上的齐衡玉,似笑非笑地说:“你若再这般消沉下去,高进可就要发现我们的大计了。”

&ep;&ep;这几日高进时常派了人蹲守在齐国公府里,已然发现了齐衡玉的那位宠妾和子女都不见了人影,为了保住婉竹和如清如净,齐衡玉对外只称是婉竹惹恼了他,才被他发配去了京郊外的庄子上。

&ep;&ep;高进倒是不在乎齐衡玉内宅里的纷争,也不在意齐衡玉是否宠妾灭妻,他只想知晓齐衡玉是否与安国公有什么练习。

&ep;&ep;否则为何陛下一要整治安国公,安国公便如此凑巧地生了病,且还找了个登不得台面的理由离开了京城。

&ep;&ep;那阵仗,哪里是要去陵南治病的样子,分明是为了躲避京城里的祸事。

&ep;&ep;陛下要清算安国公的消息只有高进、齐衡玉以及太子知晓,太子和高进断然不可能与安国公有什么联系,那问题就出在齐衡玉身上。

&ep;&ep;若是高进能抓到齐衡玉的把柄,玄鹰司司正一位便非他莫属,且齐衡玉更是吃不了兜着走。

&ep;&ep;高进自以为自己的行踪十分隐蔽,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康平王派驻在齐国公府的人手早已发现了高进的存在。

&ep;&ep;如今康平王尚且还留着高进一条性命,也是为了自己的大计着想。

&ep;&ep;齐衡玉从罗汉榻上坐起了身子,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形,也能直视着康平王讳莫如深的眸子,答话道:“王爷若不喜他,直接杀了就是。”

&ep;&ep;他懒怠与高进这样的小人多计较,只是如今抽不出气力去与他周旋而已。

&ep;&ep;康平王闻言只掀开衣袍坐在了齐衡玉身前的团凳之上,含笑凝望着他说:“你从前可从来不唤我王爷,怎得如今生疏至此?”

&ep;&ep;齐衡玉却是讷讷不语,他从前与康平王交好,是因他生性洒脱而大方,又是个不参与党派斗争的闲散王爷,便不必在他跟前虚与委蛇。

&ep;&ep;可如今呢?康平王并非只是康平王,他心里藏着跨越二十年的母仇,仇恨的种子在他心内生根发芽,只等着某一日破土而出,成长为茁长的参天大树。

&ep;&ep;退一万步来说,往昔康平王与他之间的友谊也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谋算罢了,每每思及此,齐衡玉总是会嗤笑着自己的愚蠢。

&ep;&ep;所以,此刻他便只是冷冷地答话道:“王爷留下高进一命,莫非也是要策反他?”

&ep;&ep;话里染着浓浓的讥讽。

&ep;&ep;说到底,齐衡玉还是十分介怀康平王迫着他上贼船一事,为了这一场艰难的险事,他被迫送走了婉竹与儿女,被迫骨肉分离、与心爱之人相隔两地。

&ep;&ep;他心里怎么能不恨?

&ep;&ep;康平王无视了他的讥讽,只正色般答道:“衡玉这话似乎是在怨怪我将你绑上了这条有去无回的路,可我除了衡玉以外,谁都不信。那高进如此庸才,又又有一副狭小无比的肚量,我实在是看不起他。”

&ep;&ep;齐衡玉只冷声道:“那便多谢王爷抬爱了。”

&ep;&ep;他薄冷的态度仿佛一座横贯在两人之间的雪山,将康平王未出口的所有话语都隔断了干净,只是康平王也不曾着恼,只是这般沉静地凝望着齐衡玉。

&ep;&ep;而后道:“就让高进,进宫去向陛下禀告你无心当差,醉生梦死,为了你那妾室整日买醉吧。”

&ep;&ep;这话却一下子让齐衡玉坐直了身子,他倾身上前攥住了康平王的衣摆,咬牙切齿地质问他:“你答应过,不会把她们卷进到这些事里来的。”

&ep;&ep;康平王却是面不改色地打落了齐衡玉的手,并笑着说:“衡玉也只有遇上事关那位婉姑娘的事时才会乱了分寸,你我都明白永明帝的性子。若是一朝事成,那便另说。若是事败,齐国公府满门覆灭不说,你安顿在江南的妻女也会被他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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