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点小事。”他将手放回裤兜中。
&ep;&ep;乔予笙垂头往下看,男人长袖挽于肘间,左臂上半截的衬衫颜色由白淬红,妖冶又血腥,看起来伤得不轻。
&ep;&ep;她身体一僵,双唇张了下,口中像被塞了棉花,最终,乔予笙选择视若无睹。
&ep;&ep;说实话,她心里并未有任何心疼。
&ep;&ep;甚至……
&ep;&ep;会有一丝丝爽快。
&ep;&ep;每个人都有善与恶两面,她并非绝对的恶,但也并非绝对的善,即便眼前这个人认真说来,和她有非常重要的关系。
&ep;&ep;可他毕竟,给她带来了同等伤害。
&ep;&ep;断一只手最好。
&ep;&ep;她勾唇笑下,眸中盛起的幸灾乐祸,正被一双凌厉的眼锋捕捉住。
&ep;&ep;她的小心思,谈枭并未说穿。
&ep;&ep;回想起来,曾经有多少女人挤破头妄想得到他的眷顾,名媛贵族、巨星美女,无数的女人,才华横溢,家世显赫,使着各种心机手段,无非就是想上他的床,想要他体内一颗精子,以求踏入谈家。
&ep;&ep;一个谈太太的名讳,究竟价值多少,无法估计,它代表的不仅仅是财富,更是地位,只手遮天的地位!
&ep;&ep;但这些,他执意要娶的女人,一点都不稀罕。
&ep;&ep;这段婚姻,虽是他抢来的,可若要让他放手,绝不可能!
&ep;&ep;哪怕死,都要让她陪着!
&ep;&ep;乔予笙拖着行李箱,同他步伐交错向回走,身边,很长一段时间都听不到男人的声音,只有一深一浅的呼吸。
&ep;&ep;她俯视自己拉长在前方的影子,“你先走吧,我等下打车回去。”
&ep;&ep;“你觉得,你的倔强对我有用?”
&ep;&ep;乔予笙一时说不出话。
&ep;&ep;的确没用。
&ep;&ep;他要跟着,她赶不走,他要闯进她的世界,她无力抵挡,主动权向来在谈枭手里捏着,她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ep;&ep;反抗久了,她除了再不想做无谓挣扎外,没有别的选择方式。
&ep;&ep;男人见她埋头不语,他弯腰接过她的行李箱,“我来。”
&ep;&ep;乔予笙没有拒绝,月光皎洁,在她脸上打上层淡淡的光圈。
&ep;&ep;此时,她想家了。
&ep;&ep;想姥姥了。
&ep;&ep;020是他救了她?
&ep;&ep;两人乘计程车回到酒店,谈枭同她坐电梯上楼,一进门,乔予笙忙着赶人,“好了,我已经被你送到了,谈先生请回吧。”
&ep;&ep;男人靠墙角放下行李箱,“口渴,给我倒杯水。”
&ep;&ep;乔予笙拿着杯子,依言照做。
&ep;&ep;谈枭动身坐上沙发,一只腿搭起,慵懒舒适的状态就像呆在自己家一样。她余光瞟眼他的左臂,鲜血湿润,肩袖处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衣料,红得刺目,乔予笙倾下身将水杯落向茶几,“给。”
&ep;&ep;男人凤目随她立起的动作上扬,“予笙,这么听话,不像是你。”
&ep;&ep;“我反抗了这么久,有用吗?”
&ep;&ep;就算再有耐心的人,到了这一步也会累,无谓的执着,她不想再做。
&ep;&ep;谈枭噙笑,随手拿起身边的遥控器打开电视,“如果我在这里过夜,你是不是也不反抗?”
&ep;&ep;“开什么玩笑?”
&ep;&ep;她划开嘴角,几不可闻笑出声。
&ep;&ep;男人指腹不停换台,似乎心思并不在电视上,乔予笙贴墙站立,她身子斜倚着,困倦感袭来,时钟走在凌晨一点,饶是再精神的人也扛不住,可屋内还有匹凶猛的狼,她不得不像打了鸡血般强撑眼皮。
&ep;&ep;谈枭折脸,见她抬起双手将眼睑扳开,竟有些忍俊不禁,“想睡就去洗澡,我不会碰你。”
&ep;&ep;她揉了揉发疼的眼睛,“我不爱洗澡。”
&ep;&ep;男人眼神望去,“是么?”
&ep;&ep;乔予笙取下发夹,长头凌乱散开,认真说道,“夏天一个星期洗一次,冬天半个月一次。”
&ep;&ep;她五指伸进发根抓抓头皮,脸上表现出来的感觉,就像头发多久没洗过一样。
&ep;&ep;模样,要多邋遢有多邋遢,完全颠覆了乔予笙干干净净的形象。
&ep;&ep;谈枭眼锋深沉,一瞬不瞬紧盯她的动作,眉宇间的笑意,点缀在绝绝容颜上,细看之下,分外迷人。
&ep;&ep;他心想着,真会演。
&ep;&ep;乔予笙背抵墙体瓷砖,要和谈枭比耐性,她撑不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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