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没有从甄溥阳五六岁时便教导他,此时他都十二岁了,再看这些书怕也是看不下,他只想在这几年的短时间内,让甄溥阳学些帝王之道,驭人之术,让他能够迅速积累资本的能力。
&ep;&ep;赫朗递给他一册厚重的书,甄溥阳一看标题是帝王之道,连翻都不屑,便别过脑袋拒绝,语气颇为强硬,“本殿下不看这些。”朝野上下都知道他不喜加入这种兄弟混战,让他看这些书做什么?存心给他添堵吗?
&ep;&ep;赫朗蹙眉,早知道这孩子不会那么乖巧看书的。他让他看这些书,意图未免太明显了,他反思着,没有继续强迫他看,打算让他多学学做人之道,但是那些圣贤书又未免太迂腐了。
&ep;&ep;手指轻动,最后他挑了本不算得上正统的书,说是书,也只能算杂书。
&ep;&ep;这是一本半旧的册子,装订的线歪歪扭扭,倒很像市面上流传的话本,只是这里面耐人寻味,蕴含着绝妙的道理,读之有如猢狲灌顶,赫朗就是想先让甄溥阳看这些轻松的闲书,让他不抵触看书。
&ep;&ep;甄溥阳对他递过来的半旧的册子有些质疑,一双狭长的眸子上下扫了扫,看到题目时,才犹豫地接过来,微微诧异地问他:“不看《孝经》么?”
&ep;&ep;他第一次去学房时,那教书老头便硬是要他看孝经与礼记,还要他将其中内容一段段抄写背诵,如是背错,便要重新抄写数遍,直至完全记下,倒背如流。
&ep;&ep;几次过后,即使他的母妃呵斥,他也是绝不愿去了的。但他也知道,他所有的兄弟们都是要学这些正统书的,怎么太傅却给他看话本?
&ep;&ep;赫朗略微思索,甄溥阳虽持宠而骄,却也不是不孝之人,多余的书看了也是白费,浴室轻描淡写地回答,“用不着。万事记得知恩图报即是真理。”
&ep;&ep;“有趣的紧,你何时会这般通透了?要是被其余人知道你说孝经是用不着的书,不知多少人会诟病于你。”
&ep;&ep;甄溥阳嘴上说着颇像讽刺,一面拿起线装的半旧本子翻了几页,里面不是之乎者也的大道理,甚至说话都如此直白,在他们尊贵的皇家之人看来,甚至算得上粗俗。
&ep;&ep;不过他越瞧着越有趣,便勉为其难地顺了他的意,看一看吧。
&ep;&ep;睨了太傅一眼,甄溥阳心下无不奇怪,这人真是越来越奇怪了。这等杂书竟然也敢给他看,要是被别的先生或者学士知道,指不定要怎么笑他呢。
&ep;&ep;虽然赫朗留了他用晚膳,但是甄溥阳可没忘记上次他笑自己身材纤细,一口就拒绝,回宫去了。
&ep;&ep;在路上,他咬咬牙,还是对从宫中带出的侍从说:“晚膳让御膳房多备些肉食!”
&ep;&ep;这一晚,御膳房的厨娘们喜极而泣,九皇子终于不挑食了。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安利下基友的文《快穿之炮灰的愿望》,因为刚好看到他说也是黑化攻同乐乐。
&ep;&ep;第5章规劝
&ep;&ep;虽然甄溥阳愿意看他给的书了,可让人头痛的是,这个皇子还是不好相处。
&ep;&ep;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更是无所顾忌地将自己的少年心性发挥到了极致,让他向东他便要向西,像是要故意惹怒他,让他不痛快似的。
&ep;&ep;事后,他还会饶有兴趣地盯着他带着愠怒之色的双眼,然后恶劣地笑出声。
&ep;&ep;赫朗意识到他不是一般稚气之后,又无奈又忍俊不禁,之后遇到他故意的顶嘴,便气不起来了。
&ep;&ep;君不来我来,既然甄溥阳不热心于读书,他就主动上前,让他习惯于他的靠近。
&ep;&ep;这天,刚一进甄溥阳的长乐殿,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其中还掺着女子的抽泣与求饶声。
&ep;&ep;赫朗一惊,连忙走进一看。
&ep;&ep;甄溥阳似乎刚起,衣衫不整,披散着柔顺的墨发,脚下跪着一个女子,泪水涟涟,不住地磕头,我见犹怜。
&ep;&ep;面对女子的求饶,甄溥阳却面色不改,反而生怕自己被她碰到,沉静的双眼中一阵厌恶,一脚便要踹下去,“腌臜东西——滚。”
&ep;&ep;赫朗不禁喝道:“胡闹——”
&ep;&ep;甄溥阳迟疑了一瞬,停下动作,不满看向赫朗,也为他这么早过来而意外。
&ep;&ep;为他的鲁莽而稍稍叹了一口气,赫朗走过来,询问着发生了何事。
&ep;&ep;甄溥阳不语,面无表情地撇过头。
&ep;&ep;跪着的婢女见赫朗或许是他的救命稻草,连忙膝行至他脚下,磕了几个头,急急开口,“奴婢为殿下束发时,不慎触怒了殿下——请太傅大人救救奴婢!”
&ep;&ep;要是寻常,她必定不敢开口的,可关乎生命,她走投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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