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萧浪已然兽血沸腾,那边韩坚娘率先开炮,这泼妇脸上的粉比那天更厚,但估计是今天出来之前特意压瓷实成为了面饼,所以在她说话的时候还真没往下掉。
韩坚娘“控诉”道:“这两个小杂……小同学前两天到阿坚的病房,非但没有赔礼道歉,而是对我儿子破口大骂,还威胁他,我儿子伤还没好,又被他们这么一吓,病情更重了,早该出院可现在还没法出院,于主任您可为我们母子做主啊!”
你这是古装片看多了吧大婶?还为你母子俩做主,你咋不喊青天大老爷呢?再说了他一个教务处主任能做得了毛主?你儿子还能被我们吓得病情加重?是他自己骂得太high伤口迸裂了吧?当然这些话萧浪只是在心里想想。
那于主任被韩坚娘这么一捧,瞬间找到了包大人的感觉,和颜悦色地对韩坚娘说:“您放心,此事学校一定妥善处理。”随后顾盼左右未发现惊堂木,只得拎起水杯在桌面上磕了一下:“吕斌,你有什么要说的?”似乎真把吕斌当成嫌疑犯了。
吕斌还处在“故意伤害”这个罪名的震荡中没能回过神来,只是机械性地答道:“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我没有……”
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韩坚一方的人都暗自奸笑,中立的人们则叹息着摇头,萧浪和老潘却早已急得不行,眼看于主任就要拍下“惊堂杯”继续定罪,老潘情急之下向前一步,大喝道:“刀下留人!”
……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老潘这句话信息量实在太大,好一会这群人才缓过神来,旋即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尴尬样,就连同样着急的萧浪都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老潘自己也意识到此举确实有些“过二”,黑面泛红,颇为尴尬。
被老潘这么一打岔,萧浪倒是趁机理清了思路,也跨前一步,和老潘并肩而立。
“于主任,各位领导,我叫萧浪,是吕斌的室友,吕斌因为这件事非常自责,加之这件事确实是意外,他直到现在还有些发懵,所以能不能允许我替他说明一下?”
于主任见这戴眼镜的新生谈吐得体,条理清晰,看起来是个“明白事儿”的人,心想这样也好,有个懂事儿的,要是能顺着就把这事办了最好,于是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说:“你叫萧浪是吧,好,那就由你来说明一下,要原原本本地说啊!”
萧浪也还了他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然后用自己能拿出的最乖含糖量最高的声音答了一句:“是,主任!”
萧浪深吸了一口气,先是扭头对还在一旁假模假式抹眼泪的韩坚娘说:“阿姨,那天是我陪吕斌去的医院,我们买了些东西真心诚意去道歉,韩坚学长见了我们也很高兴,很快原谅了我们,嗯……当时,这位学姐也在场。”他伸手指了指那个“美杜莎甲”,“她应该也看到了,韩坚学长很热情地招呼了我们呢!”
听了这话,在场众人都把目光投向“美杜莎甲”,“美杜莎甲”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于主任问:“这位同学,他说的是否属实?”
“嗯……是,是的。”
听闻此言,韩坚娘面露失望,萧浪则是松了一口气,多亏韩坚这个伪君子在人前伪装惯了,当天最和谐的一幕被众多在场的“美杜莎”看见了,她们对韩坚的玉树临风温文尔雅显然深信不疑,这种事不可能不记得。
“那么,我们威胁韩坚学长和破口大骂这个说法,又从哪而来呢?”萧浪微笑着继续问韩坚娘。
“呃,这个,这个,那天你们来过之后,阿坚很生气的样子,躺在医院不愿意起来,也不愿意说话,显然是受了欺负……”
“笑话,你儿子自己心情不好就说我们弄的,照你这么说那天去看他的人都有嫌疑呢,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心情不好,没证据凭啥说我们欺负他了?”在一旁的老潘忍不住插嘴道。
萧浪暗中苦笑,老潘你是知不道啊,我那天……嘿,还真就欺负他了。不过以韩坚那种牛逼哄哄的性格,这种糗事可能连亲妈都不会告诉,看来这一注赌对了!
韩坚娘被老潘这句话问住了,这时于主任出面解围:“这位同学,请你注意你的说话方式,现在我们探讨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枪击这件事本身,你们要是没什么可说的,那就……”
“主任,对于这件事我还有话说。”萧浪这次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于主任的话,因为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主任和韩坚娘是穿一条裤子的,没准是收了她什么好处刻意来整老吕的,对这种人,退让是没用的,只有实打实地击溃他才是正途。
想到这,萧浪说:“对于枪击这件事本身,我可以解释的是,第一,吕斌从领取枪支弹药到事发,一直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想往空包弹里加铁砂,没有工具是不可能的,他没有这个时间;第二,事发前吕斌根本不认识韩坚,我们几个人每天都一起去食堂吃饭,绝对没有所谓的发生争执一事,韩坚学长是大二的,住在柳园,他有必要大老远跑到条件更差的荷园食堂去吃饭?第三,所谓的伙同他人去找麻烦,这件事刚才已经解释过了,作案动机作案时间作案证据一个都没有,怎么就成了故意伤害?”
萧浪连珠炮似的说了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