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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她将视线从窗外移开,若有所思转过头来看着他,不确定的问:“要是你身边有一个能力出众又漂亮的女同事,你会喜欢上吗?”

&ep;&ep;“你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徐衍无奈的看着她,“如果你说的是咱们单位,那我不会的,我们的工作性质太特殊了,如果两个人都在一起会很累。”

&ep;&ep;部里的离婚率一直很高,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驻外聚少离多,两个人无论感情多深,另一方离开一年两载没有消息,恐怕也是会被消耗完。对于子女,也是有很多亏欠。不能在父母妻儿身边照顾,生活上会有诸多困难。

&ep;&ep;这个问题,徐衍算是客观回答的。

&ep;&ep;不过这不是沈昱宁想听的答案,她在设想如果把单位的形式换成是公司,那么这种可能性是否成立。

&ep;&ep;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是真没劲,都前尘往事了,还死死拽在手里不肯放手。

&ep;&ep;她这人有点洁癖,心里固执己见的认为是她的,别人就碰不得。就算是沾了一点,她都是千百个不愿。

&ep;&ep;可若真要她往前走,她又瞻前顾后的犹豫徘徊,倒也怪不得别人,是她沈大小姐的脾气太大了些。放不下这段感情,但又不肯低头。

&ep;&ep;这事儿,恐怕真是急不得。

&ep;&ep;到疗养院时,天渐暗了,最后一抹晚霞在天边蜿蜒,仅剩下为数不多的光。

&ep;&ep;车子稳稳当当停下时,徐衍看了眼沈昱宁,她似乎还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为难悉数写在脸上,原本是为了逃开顾逢晟,没成想还是要给自己架在这。

&ep;&ep;徐衍很了解这个师妹,从来心事都昭然若揭,藏不住事儿,即使脸上不明显,那双秀眉也是会在无声中述说着她的情绪。

&ep;&ep;“下车吧,你得往前走了。”

&ep;&ep;这句话像是突然撞击而响起的钟声,于她内心也狠狠敲击了一下。

&ep;&ep;沈昱宁看到正在门口等候他们的师母江渠,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拉开了车门。

&ep;&ep;“是昱宁吗,你回来啦?”

&ep;&ep;头发近乎花白的师母快走一步拉上她的手,眼里亮闪闪的,声音轻缓,“我们从望山居搬到疗养院是已经有两年了,孩子,你怎么样,这几年还好吗?”

&ep;&ep;师母还不到六十岁,但容颜面貌跟从前大不同,苍老至极,全然看不到从前半分的风韵。江渠是历史学教授,二十多岁起一直在京大教书,前些年因为身体不济办了病退,自那之后便一直在家修养。

&ep;&ep;大学时,沈昱宁第一次见到师母,就觉得师母有种不输岁月的气韵,谈吐文雅气质温柔,怎么看都是一个娴静富有知识的独立女性。

&ep;&ep;可现在,她眼里看到的,只是一个孤独的母亲。失去至亲的痛苦是深远的,会在日后每一个莫名时刻突然想起,然后不断侵蚀记忆。

&ep;&ep;想到这,沈昱宁觉得胸口很闷,连带着说出来的话,气音都低了。

&ep;&ep;“我一切都好,就是抱歉没能早点回来看您。”

&ep;&ep;“我和你们梁老师也都好得很,劳你们这些学生记挂,三天两头过来送东西,逢晟也是,每次都带两份,说是替你拿的,他也刚到,跟老梁在后院摘菜呢,你俩也去看看吧。”

&ep;&ep;江渠满脸慈祥,像是父母见到了很久不归家的子女,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又急忙带着他们两个到后院。

&ep;&ep;他们所住的这栋没有宁玉安的屋内面积大,但是后花园确实额外赠送的,多出来的一块地用来种菜栽花刚刚好,适合老人居住。走过去时的栅栏两旁种了两行月季和绣球,在夏日中盛放着。

&ep;&ep;后院凉亭里,梁任年穿着灰色条纹polo衫,仰头靠在藤椅上乘凉,胸前扇风的扇子停下,指挥着站在菜地里的手下摘菜。

&ep;&ep;“逢晟啊,你再摘点油菜,晚上我再添一道油菜香菇。”

&ep;&ep;“那太好了。”

&ep;&ep;顾逢晟这会儿脱了外套,卷起衬衫袖口,方才在会上光风霁月的华清代表人如今踩在满是泥土的菜地里,忙得像个农夫。

&ep;&ep;那双平时总来签文件的手,现在正忙着在一行新出的油菜群中逡巡。

&ep;&ep;这场景实在太过新奇和违和,徐衍看到时没忍住轻笑出声。

&ep;&ep;“看来顾总的车比我们的好的不是一星半点,老师您也真是的,让这么一个大人物给您干农活。”

&ep;&ep;他是存心打趣,也是缓和气氛。

&ep;&ep;“你别胡说,这可是逢晟心甘情愿的,他心疼老师,不像你们两个,踩着饭点来了。“梁任年作势要问罪,但仍然挡不住他脸上的高兴。

&ep;&ep;起身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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