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吉利话儿,才敢出去透透气。
&ep;&ep;沿着廊道走了没几步,就遇到了林征。
&ep;&ep;“我从不知道御前侍卫真需要像个侍卫一样巡逻站岗。”看他不似在当值,刘遇才敢同他玩笑。
&ep;&ep;林征道:“这样的大日子,怎么小心都不为过。这边风大,王爷怎么不多穿件衣裳。”
&ep;&ep;刘遇笑道:“我在里面吃酒听戏,你在外头吹风值夜,怎么反倒是你来关心我了。不过大表哥能者多劳,往后也需得你多费心了。”
&ep;&ep;林家人一直谨慎,对君臣之别分得清清楚楚,这声“大表哥”虽熨帖,林征也只是躬身行了个礼:“职责所在。”起来后还不动声色地替他挡住了风口。
&ep;&ep;刘遇自是注意到了:“行了,没那么娇气。你在给父皇跑腿吧,快去吧,别耽搁了事儿,我这就回去了。对了,今天一整天没怎么见着二表哥,你回去要是遇到了他,帮我问问,就说我好奇的很,出了什么事,让他少出了这么多风头。”
&ep;&ep;林征应了一声。
&ep;&ep;刘遇返身折回大殿,把汤婆子递给宫女,又接过热酒饮了一口,忽然觉得不对劲,招来内侍轻声问道:“承恩侯脸色怎么不太好?”
&ep;&ep;“想是担心皇后娘娘吧。”内侍解释道,“皇后娘娘凤体欠佳,方才离席了。”
&ep;&ep;这实在不像。皇后一贯不讨太上皇、皇太后的喜欢,不过她虽“性子木讷、笨嘴拙舌”,但行事却一向挑不出错处的,别说今天这样大的日子,就是往常真的病了,也没见她失过礼数。
&ep;&ep;不过刘遇却懂的,她不过是压抑了多年,如今终于见着转机,这种做惯了的日常就忽然觉得累了——不止皇后,连他都有这样的感觉。反正,成王败寇,木兰就见分晓了。便是一不留神败了,日后为阶下囚甚至刀下鬼,也不用在这里假意奉承了。更何况······他看了眼在皇上身边服侍的贤德妃——皇后今天还有足够的理由不舒服。
&ep;&ep;“皇兄,我母妃呢?”四皇子由内臣带着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这样的场合,后宫嫔妃们自是没有资格出席的。宫里的嬷嬷教过他规矩,他也不是不懂,只是见到了贾贵妃,便奇怪得很。他也知道不该随便乱说话,只好来问最信赖的大哥。
&ep;&ep;二皇子微不可耐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去。
&ep;&ep;“迁儿困了吗?”刘遇抱起四皇子,“也是,时辰不早了,我去问问皇祖父,你们年纪小的,是不是先回去得好。”
&ep;&ep;太上皇也不需要几个年幼的孙儿逗趣,倒是欣然应允:“你可别跑,过来陪朕多喝几盅。”
&ep;&ep;“孙儿还等着讨皇祖父的赏呢。”刘遇一口应下,叫了人来送四皇子回去,“还有皇叔们家的堂弟,年纪小的,就直接回去罢,长身子呢,挨不得困。你安排好,送到家里头,少不得你的赏赐。”
&ep;&ep;太上皇指着他对皇帝道:“可了不得了,皇帝你瞧瞧,你儿子当着你的面,使唤你的人,可顺手得不得了。”
&ep;&ep;皇帝笑道:“儿子大了,翅膀硬了,不是早晚的事儿嘛。”
&ep;&ep;刘遇忙道:“儿臣不敢。”
&ep;&ep;“你有什么不敢的。”太上皇搂过他来,又问,“林徹呢?今儿个怎么没见那个猴儿精。”
&ep;&ep;“微臣在。”林徹人小,官也不大,位居席末,不过主桌上提到他了,自是有人去通知他,他也只得整理了仪容前来应答。
&ep;&ep;皇帝见他满脸通红,一身酒气:“你倒是喝了不少。”
&ep;&ep;刘遇知他喝酒容易上脸,却不易上头,倒也没替他担心,反而跟着起哄:“你是皇祖父亲点的进士,别人贺寿用说的,
&ep;&ep;你呢?要不,唱一段?”
&ep;&ep;周围人一阵哄笑,林徹陪马兖喝了半晚上的酒,此时已经不算特别清醒,只能硬着头皮道:“永宁王说笑了。”
&ep;&ep;上皇也来了兴致:“你是该唱上一段。”
&ep;&ep;这下林徹是不唱不行了。好在平时给戏班子写《玉山亭》,不算什么都不会,借着酒劲,谢过锣鼓,唱了一段《麻姑献寿》,也算应景。他模样生的好,就比旁的人更讨巧些,加上太上皇确实对这个自己亲手点出来的“神童”另眼相看,听他唱罢,竟喝起彩来。手下一听,赶紧跟着鼓掌叫好。
&ep;&ep;皇帝怕他真像赏戏子一样打发起自己的侍读学士,先开口问道:“难得父皇高兴——林卿想要什么赏?”
&ep;&ep;“微臣分内之事,不敢讨赏。”林徹忙回道。
&ep;&ep;上皇心情好:“该你得的。”
&ep;&ep;林徹一时间心思转了好几个弯,从马兖和昌平公主,到刘遇和黛玉,最后还是道:“谢陛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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