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倒是不着急,让她自顾自地往外奔了一阵,等两人隔出很长一段距离,他才突然迈步,跟只疯狗似的冲刺了出去。
&ep;&ep;年晓泉回头见他追来,连忙加快了步子,一路狂奔。
&ep;&ep;可白宴毕竟比她高出十五厘米,手长腿长,平时又经常打篮球运动,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在巷子口的树边上把人给抓住了。
&ep;&ep;年晓泉此时忙着上下喘气,被他捞进怀里也没反抗,只是脸上笑着,有些酣畅淋漓的释放感。
&ep;&ep;两人你来我去的挣了一会儿,白宴被怀里的人蹭出了火,二话不说,把人压在面前的大树干上,靠在她的耳后,轻咳两声,装模作样地说到:“年年小学妹,这可怎么办呐,我见到你就想要欺负。”
&ep;&ep;年晓泉被他压着,身体贴得严丝合缝,胸口不断上下起伏喘着气,耳后传来低沉的声音,她一时皮肤就像是过电一般,突然酥麻了一个瞬间,然后抬起手来,也没有回话,只是忽然捂在脸上,咯咯地笑了出来。
&ep;&ep;白宴被她的反应弄得有些疑惑,手掌盖在她的脑袋上,低头问到:“笑什么?”
&ep;&ep;年晓泉一直没有回答,等笑得够了,她才又放开脸上的手,回头看了白宴一眼,也没有挣脱他的手臂,只是轻声回答:“我上次这样跑步,还是在学校里的时候呢,那个时候,我和班上其他女生一样,怨声载道的,但是今天看见你们穿着校服从学校里出来,我才发现,我原来也是挺想念上学的。”
&ep;&ep;白宴被她突如其来的感性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把人松开,皱着眉头道:“你要是想上学,那回来上不就好了…”
&ep;&ep;说完,他意识到白家现在的处境,一时撇了撇嘴,又有些不高兴起来。
&ep;&ep;年晓泉倒是没有在意他这点情绪的变化,白宴平时阴晴不定惯了,你要是一个个认真计较,那一准没完没了。
&ep;&ep;于是年晓泉难得地伸出手,主动勾了勾他的袖子,眼睛笑得弯弯的,告诉他:“人到了什么时候就该做什么时候的事,有些东西,如果你能一直拥有,其实反而就不会在乎了。”
&ep;&ep;说完,她又把白宴丢在地上的书包捡起来,递过去,歪着脑袋说到:“好了,我们回家吧。”
&ep;&ep;白宴接过她手里的书包,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快要落山的太阳从树后面照射过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一时觉得有趣,便迈步向前,像是想要踩住两人的影子,而后抬起手来,把年晓泉高高盘起、故作大人的头发一下全部抓乱,咧嘴一笑,显得少年意气风发,“行,回家。”
&ep;&ep;两人或许也都知道,碧湾小区不能算作是家,但它却又是一个他们能够称之为“家”的地方。
&ep;&ep;对于他们而言,那里,更像是这个城市,为他们构造出来的一个悬空之上的巢穴,以“家”的名义,摇摇欲坠,却又让人无比向往沉溺着。
&ep;&ep;年晓泉在三月份的时候,跟着杨安离开了“月色”,来到两条街以外的另一家发型设计中心就职。
&ep;&ep;这家店,是杨安的老朋友开的,他明年就要离开中国移民去日本,离开之前,把年晓泉带到这个自己比较放心的地方。
&ep;&ep;此时,白宴在北城的那群狐朋狗友也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关于年晓泉的消息。
&ep;&ep;圈内一时轰动,跟看戏似的,接二连三的买了机票飞来潭城,有如围观动物园里的猩猩,到年晓泉的店里指着她给自己做发型,可他们这些富家公子小姐大多比较讲究,平时有自己专门的形象管理,也不会真让年晓泉碰自己的头发,所以就只是坐在沙发上面,对着年晓泉的脸蛋一个劲地瞧,像是能把她看出朵花儿来似的。
&ep;&ep;这其中,又以胡家的小孙子胡定显得最为突出。
&ep;&ep;胡定跟顾析一样,算是北城十分钟情声色犬马的主,只是他不像顾析那样,还愿意跟女人们谈一谈情,他的欲望和目的向来都是赤/裸的,对于自己身边的女人,也很少显出几分尊重,为此,他看白宴很不顺眼,觉得他在男女之事上没有男人该有的血气方刚,白宴过去身边的女人里,有不少就是他送的。
&ep;&ep;胡家跟白家从老爷子那一代起关系就不错,白宴和顾析是能玩得来的发小,跟胡定,则是抹不开家族面子的朋友。
&ep;&ep;此时,胡定得了好友们的消息,来到年晓泉店里,把人喊到跟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眼神上下一扫,神情出格,很是冒犯。
&ep;&ep;年晓泉这段时间被不少这样的客人骚扰过,她一开始不大明白为什么,此时见胡定开口问话,便隐约知道了些原因。
&ep;&ep;“年…年小姐是吧,听说我兄弟白宴过年为你放了大半个小时烟花,现在,还老老实实上学去了?”
&ep;&ep;年晓泉眉头一皱,冷声回答:“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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