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大宫女现在还在宫外,周冀还不知道李崇云的眼线到底有多少。
&ep;&ep;为防止偷听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周冀唤来六安,嘱咐今夜再送一次晚膳去栖云轩后,便告诉李崇云,以后的饭昭阳殿都不管了,他自己看着办吧!
&ep;&ep;反正他现在也能自由出入,燕国使臣未离开,父王也不会苛待他的。
&ep;&ep;六安回来说李崇云听了之后,反倒问她四年前是不是去过昭觉寺,拍着胸脯骄傲道:“殿下放心,六安说自己都没听说过昭觉寺!”
&ep;&ep;周冀苦笑。这六丫头心思最是纯良,什么都写在脸上,又如何瞒得过李崇云的眼?
&ep;&ep;想来李崇云不过是见他适才慌乱,又拿往事逗弄他取乐。
&ep;&ep;周冀刚要气恼地想起身去栖云轩理论,太傅的训斥便如钢针将他从头到脚贯穿,钉在原处。
&ep;&ep;翌日上午。
&ep;&ep;周冀接了楚王颁布派他协理户部的旨意。
&ep;&ep;刚入宫的时候,父王起初让大哥的母妃王氏代为抚养,王氏曾是太后侍女,虽然得了太后的旨意不让她对自己太好,但大哥和王氏到底心肠软,也至少保他衣食,可但没过两年,王氏死于心脏顽疾。
&ep;&ep;后来父王又让四弟的母嫔吴氏抚养他,但吴氏身子也不好,照顾他不过两月便病情恶化,卧床不起。其余宫嫔也都不愿代为抚养,父王便请了几个嬷嬷,独自让周冀在昭阳殿生活。起初因为没多少月银,流失了不少宫女太监,留下的虽然也有两个皇后的眼线,但是多数还是心思忠贞的。
&ep;&ep;这次便全殿上下一并赏了,算是同乐。
&ep;&ep;但全殿上下还未高兴半天,殿下便被太后叫走了。
&ep;&ep;全殿人愁眉不展,连原本定下来晚上吃火锅都没了兴致。
&ep;&ep;六安担心地问子妍:“四姐姐,太后不是之前不让殿下去安寿宫吗?这怎么突然又传召了?”
&ep;&ep;子妍拍着六安的肩膀宽慰:“我们只需要做好能做的,等殿下回来便是。”
&ep;&ep;六安用力点点头,挽起衣袖准备好好准备晚膳。子妍看了眼一旁不说话的茉昙,道:“你莫要轻举妄动。”
&ep;&ep;茉昙幽幽地望着她,“姐姐也知道,那老妖婆一直认为殿下天生重瞳刑克他人,对他避而不见,不许他请安问好,不许他参加重要庆典,更不许他插手朝中事物……若不是她这几年病了,殿下现在还不得参与朝政。如今陛下亲自下诏,许是不好更改,她便打殿下的主意,想让殿下知难而退……”
&ep;&ep;“好了。殿下走前说了,他去去就回。”子妍拍了拍茉昙的肩膀,“我们要等他。”
&ep;&ep;“……是。”
&ep;&ep;安寿宫内。周冀看着五颜六色的琉璃珠帘后模糊的身影,附身叩拜:“昭阳见过太后,太后千岁。”
&ep;&ep;只有断断续续虚弱的咳嗽声时不时传出。
&ep;&ep;周冀趴在地上数着地上石板纹路圈数,来来回回数了七八遍后,才听太开口道:“听闻,皇帝派你协理户部,可有此事?”
&ep;&ep;“确有此事,上午儿臣刚领了旨。”
&ep;&ep;太后咳嗽了两声,“你从未学习过协理政事,还是应该让兄长多多提携。”
&ep;&ep;“太后所言极是。之前孙儿也曾向二哥讨教,但二哥忙于工部和礼部,说无精力提携孙儿。”
&ep;&ep;太后咳嗽得愈发剧烈了。
&ep;&ep;大哥先在尚书省,平日多与父王商议朝政,孙儿才疏学浅,自然插不上话。四弟与二哥协理工部,五弟则与四弟共同协理刑部外,单独掌管吏部。”周冀抬起头,“太后,孙儿现已成年,理所应当替父王分忧,若拒旨不从,否则实在不仁不义,不孝不忠,请太后成全。”
&ep;&ep;太后咳嗽了两声,无力摆手,“接待燕国使臣,应是昭圆负责礼部主管事宜。你藐视兄长权威,企图取而代之,僭越之举实乃狼子野心,去祠堂罚跪十个时辰,静思己过。”
&ep;&ep;周冀紧握袖中紫檀手串,再次叩首,“谢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