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燕国人给的,你去问燕国人啊!”周鈦瞪向周冀,“你休在父王面前做戏——”
&ep;&ep;“你给我住口!”楚王红了脸,“五皇子周鈦,以下犯上,革除职务,囚禁府中,无旨不得外出!”
&ep;&ep;周钛还欲辩解:“父王——”
&ep;&ep;楚王冷眼:“你要抗旨吗!”
&ep;&ep;“儿臣不敢……儿臣告退。”
&ep;&ep;周鈦俯身叩首,起身走出大殿。
&ep;&ep;楚王顿了顿,缓和了些许情绪,喝了一口清茶后,打量李崇云,“今年多大了?”
&ep;&ep;“今年二十有一。”
&ep;&ep;“哦,不小了,”楚王顿了顿,“可曾婚配?”
&ep;&ep;“不曾。”
&ep;&ep;楚王满意地点点头,但还是眉头微蹙,“我听闻你在燕国时已有婚约?”
&ep;&ep;“是。”李崇云点头,视线移向盯着他的周冀,“不过我来楚国临行前,已经解除婚约。”
&ep;&ep;楚王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欢唱地拍了一下桌案,“好!太傅独女如今年芳十五,才貌双全,品性纯良。朕有意封她为公主,为你做媒,如何?”
&ep;&ep;“这当是极好。前几日太傅还念叨,要到处为妹妹寻良人入赘,如今眼前这不是有现成的么!”
&ep;&ep;周冀面不改色笑着附和,但还是不由地替李崇云捏了把汗。
&ep;&ep;王越老来得女,又心疼王嫣先天不孕在婆家受气,只肯招人入赘。
&ep;&ep;可让一国之皇子入赘,于李崇云而言当真是奇耻大辱。传出去,当真是诛了燕国人的心。
&ep;&ep;周冀担心地望向李崇云,不断地给他使眼色。
&ep;&ep;无论内心再如何不悦,也不可显露于面。先应承下来,再想办法转圜便是。闹僵了,吃亏的只能是李崇云。
&ep;&ep;李崇云看了他一眼,起身拱手:“楚王美意,容辰浩无福消受。”
&ep;&ep;当他三番五次叮嘱的话是耳旁风吗!
&ep;&ep;周冀气得不想看李崇云,闭着眼睛听到楚王明显不悦的声音低沉道:“为何?”
&ep;&ep;“辰浩心有所属。”
&ep;&ep;“哦?”楚王好奇心起,前倾问,“是何人?”
&ep;&ep;李崇云望向周冀。
&ep;&ep;你看我干嘛?
&ep;&ep;周冀愣神之时,听楚王问他:“冀儿,你知道他说的是何人?”
&ep;&ep;周冀望向楚王,连连摇头。
&ep;&ep;“你看昭阳作甚?”楚王问。
&ep;&ep;“那女子与昭阳殿下容貌有七分相似,想来楚国嫡亲公主容貌更似,”李崇云拱手,“若陛下欲圆当年燕国求亲之请,辰浩也可接受。”
&ep;&ep;楚王气得两撇胡子颤了颤,指着李崇云,“你放肆!”
&ep;&ep;周冀感觉自己的脸有点抽筋,做不出任何表情。
&ep;&ep;当年血河之战,缘一场无疾而终的联姻。
&ep;&ep;燕国想楚国求取一名嫡亲公主与燕国长皇子李崇云为妾。
&ep;&ep;楚国不堪受辱,出兵迎战。
&ep;&ep;周冀正后背冒冷汗,谁知楚王倏地变了脸,笑道:“辰浩殿下,我与昭阳有话要说,你先退下吧。”
&ep;&ep;李崇云行了平礼,转身大步消失在门外。
&ep;&ep;楚王放下茶盖,对周冀肃然道:“适才谋逆是假,李崇云护你的心倒是真得很哪!”
&ep;&ep;周冀双膝跪地:“父王明鉴,昭阳谨遵太傅教诲,身为楚国男儿,无愧天地祖先,平日派人送李崇云饭食,名义照顾,实为监视。儿臣相信五弟方才举动定是受人蛊惑。而我素来欺负李崇云名声在外,想来燕人有心挑拨离间,才使出下作手段构陷儿臣。”
&ep;&ep;楚王沉吟片刻,点点头,“你说的在理,李崇云此人不得不防。不过看他适才模样,倒是真心护你,想来你也并未如外界传言那般苛待他。”
&ep;&ep;“父王明鉴,儿臣——”
&ep;&ep;“我明白,你自小佛庙长大,心肠软。”楚王忍不住叹息,“这是你的短处,也是你的长处。对付李崇云这样的人,也只有你可以。”
&ep;&ep;“昭阳……不明。”
&ep;&ep;“朕解除了他的禁足,但眼看今日情况,朕恐宫中有人暗中给他通风报信。他既然对你心存感念,挺身相护,想来对你无甚戒心。日后便让他住在你殿中,方便监管。只要他在楚国活着一日,便能保楚国一日平安。”楚王笑道,“冀儿啊,楚国的护身符,朕交给你了。”
&ep;&ep;周冀微笑叩首:“谢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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