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小猫似的柔弱无骨,带着哭腔哀求,“你够了吧……”
&ep;&ep;李崇云抬起他的下颌,再次狠狠地堵住他的嘴。
&ep;&ep;窗外电闪雷鸣。
&ep;&ep;一刹那白光乍现。
&ep;&ep;劈开伪装假面,周冀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脸。
&ep;&ep;冰河炸裂,黑水汹涌,扑面而来,无处可躲。
&ep;&ep;炙热的黑色潮水包裹着他的全身,
&ep;&ep;将他卷进深不见底的漩涡中心,
&ep;&ep;与共沉沦。
&ep;&ep;暴雨下了一整夜。
&ep;&ep;李崇云从前还嗤笑过昏君沉迷女色,如今怀中人身上吮吸造成的淤青红斑都好看得让他移不开眼。
&ep;&ep;回忆起周冀被他压在身下回头泪眼朦胧地哀求,说云哥哥不要了的样子,李崇云有些上头,手上不由地加重了些。
&ep;&ep;怀中人察觉到他的动作,不安地扭了扭腰,被腰酸痛醒,微微红肿的桃花眼缓缓睁开。
&ep;&ep;如石落水,涟漪荡漾。
&ep;&ep;李崇云抬手挡住了他直击脸颊的拳头,轻笑着单手搂住因腰酸背痛瘫倒在自己身上的人:“消停点,哥心疼。”
&ep;&ep;心疼个鬼。
&ep;&ep;昨夜之事历历在目,最后晕过去之前,周冀还清晰地记得李崇云压着自己的嘴脸。
&ep;&ep;那迷药的确会令他情动,可并不会让他失忆。昨夜的事情,他记得清清楚楚。周冀浑身颤抖,头皮发麻,触电般甩开李崇云的手,忍者浑身酸痛挣扎着从他身上爬起身,拾捡衣衫套在身上。
&ep;&ep;李崇云玩味打量趴在地上找寻的人:“找这个么?”
&ep;&ep;周冀回头,看着李崇云手上自己的革带,想到昨天他就是拿这个绑住自己的双手,脸更红了,上前两步抓住。李崇云却不松手。
&ep;&ep;二人握着革带两端僵在原地。
&ep;&ep;李崇云掰开他的手腕,将革带围在他腰间系好,问:“不说点什么吗?”
&ep;&ep;“恶心得想吐。”
&ep;&ep;周冀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ep;&ep;“你给我站住!”
&ep;&ep;李崇云穿好衣衫追出门,还未走出多远,就看到倒在石阶下满身泥泞的白色身影。
&ep;&ep;“小冀!”
&ep;&ep;不过和他睡了一次,醒来便直接从山上滚了下去。
&ep;&ep;李崇云避开众人亲自替他擦身,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可直到晌午人也未醒过来,只好抱着他上了回宫的马车。
&ep;&ep;回宫后,李崇云送他回到昭阳殿。周冀不但未醒,还开始发热,呼吸也变得困难,最后神医唐雀也被请来,昭阳殿整夜人心惶惶。当夜李崇云被昭阳殿的宫女阻拦,又被唐雀扇了几巴掌之后,彻底监/禁在西厢房,再难近周冀的身。
&ep;&ep;翌日,听闻周冀病了,楚王和皇后带着周钰前来探望。
&ep;&ep;周冀高热,连说话都无力,听楚王交代吃力的点头。楚王见他难受,便嘱咐太医院多上些心,又叮咛他先放宽心养病,其它事情不用担心。皇后也说了很多体谅话,周冀笑着点头,眼皮都懒得抬。周钰端起一旁的药碗,作势盛起一勺递到他唇边,笑容慈爱。
&ep;&ep;待楚王与王后离开,周钰放下药碗,站在床前看着他笑:“怎么,被那燕国蛮夷折腾狠了?”
&ep;&ep;周冀挥手退散了身旁宫女,看着周钰:“我还是以为和他勾结的人是皇后,没想到是你……他何时与你勾结起来的?”
&ep;&ep;“两年前,”周钰用折扇挑起周冀的下颌,“中秋家宴,我的影卫尾随着你去了栖云轩,回来告诉我,他把喝多的你抱在怀中,亲得十分起劲呢!”
&ep;&ep;周冀推开他的折扇,气得发抖。
&ep;&ep;周钰笑容更甚,“然后我就去找他,跟他做了个交易,只要他帮我坐上王位,我就把你送给他。”
&ep;&ep;周冀脑袋里嗡嗡响,咬牙切齿道:“你以为他的野心真的只有如此而已?”
&ep;&ep;“纵使他野心如何,现今不都是砧板上的鱼肉。”周钰抬起药碗,将药尽数倒在周冀头上,控尽了最后一滴汤药,笑着放下药碗,“我倒是想看看,你若成了他的禁/脔,骨头还能硬到几时。”
&ep;&ep;周冀擦去脸上的药水,狠狠地看着离去的背影,“与虎谋皮,愚不可及!”
&ep;&ep;“哦,对了。”周钰回头,对他微微一笑,“逃犯陈瑞书落网,这件事你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