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地站起身端起酒杯,“久闻长皇子承蒙昭阳殿下关照,赵伦饮尽此杯以表谢意。”
&ep;&ep;周冀笑着干了第一杯酒,示意子妍,待再次斟满酒杯,再次举杯:“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此杯酒敬燕国先王后,往生净土,早登极乐。”
&ep;&ep;“第三杯酒,”周冀准身面向李崇云,“昭阳敬辰浩殿下,岁岁安康,平安喜乐。”
&ep;&ep;周冀说罢一饮而尽。三杯酒下肚,李崇云见他丝毫不变的面色便知道,他的酒壶里装的肯定不是酒。
&ep;&ep;李崇云起身:“谢殿下。”
&ep;&ep;“好好好,”见燕国低声下气地配合,楚王很满意地看了眼周冀,豪迈地挥手,“开席!”
&ep;&ep;悦耳的丝竹声响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舞姬鱼贯而入。
&ep;&ep;周冀连喝了三碗水已经喝饱了,看着满桌油腻荤腥毫无食欲,扒拉着盘子里的裹了糖和芝麻皮的花生米粒,百无聊赖地打量周围。
&ep;&ep;大哥和大嫂偶尔时常争吵,但其实感情很好。大嫂的父亲兄长也皆在燕国五年前挑起的战役中为国牺牲。大哥记恨五年前燕国进攻楚国造成的民众伤亡。
&ep;&ep;二人向来光明正大,从未私下去报复李崇云,也不会在宴会上装模作样地敬李崇云的酒。
&ep;&ep;周冀转过头,正好与李崇云四目相对。二人谁都没有将目光移开。
&ep;&ep;周冀第一次在楚宫见李崇云盛装。
&ep;&ep;他一改平日栖云轩墨玉簪黑麻长袍的日常打扮,换了身蜀锦绣金线祥云纹的华衫锦袍,金冠束起乌黑的头发,英挺剑眉斜飞入鬓,如冬日冰河下的那双涛涛黑眸也逐渐显露端倪,宛若黑夜中的敏锐的孤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ep;&ep;一眼睥睨,四野皆惧。
&ep;&ep;这才是真正燕国闻名天下的长皇子。
&ep;&ep;但同时,昨日清晨他被李崇云调戏的那一幕再次闪过周冀脑海。
&ep;&ep;李崇云到底轻看他到什么地步,才会把他当做一个任由摆布无力抵抗的女人一般对待!
&ep;&ep;四目相对中,视线也逐渐灼热。
&ep;&ep;子妍打量着互相瞪了半天的二人,心中十分费解,不明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从置办春衣那时她就看出来殿下生李公子的气了,而且还不是一般地生气。看样子,现在气现在还没消呢!
&ep;&ep;正在子妍替二人捏了一把汗,害怕他们马上掐起来的时候,传来五皇子周鈦的笑声:“听闻李公子在燕国时武艺超群,还曾名列江湖什么榜来着……”
&ep;&ep;赵伦:“四国刀客——”
&ep;&ep;“嘛,无所谓啦,反正我也不懂那些粗鄙武夫的把戏,”周鈦笑着打断了赵伦的话,任赵伦瞪得眼睛都快蹦出来了,无所谓地面向李崇云道,“这几年也未见过李公子的才艺,不知今日可否见识一番?”
&ep;&ep;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五弟这话说的,比父王还狠。叫李崇云如歌姬一般上台表演,简直不能再侮辱一点。
&ep;&ep;周冀斜眼打量面不改色的李崇云想,这样子真是无趣极了,还不如昨日早上那副嚣张欠揍的样子呢。
&ep;&ep;“辰浩殿下武义主要偏向实战,并不太具观赏性,而且殿下多年未碰过兵器,想来也是生疏。”赵伦身旁侍从模样的人开口道,“此次随性的使团中抽选几位擅剑舞的,为陛下及各位殿下舞剑助兴如何?”
&ep;&ep;“好。”楚王见燕国使臣顺从,也不愿强人所难,任由燕国使臣去寻舞剑的人了。
&ep;&ep;周冀的视线落在刚刚按住赵伦,替李崇云解围的人身上。此人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模样,面容清隽,身形单薄,不像其他燕国人身材强健高大。
&ep;&ep;男子察觉到了周冀的视线,笑着回了个礼。
&ep;&ep;周冀也笑着点了点头。
&ep;&ep;“他名叫冯玉堂,是右将军中的参将。”
&ep;&ep;周冀沉了脸,瞪向李崇云,“他是谁与我何干。”
&ep;&ep;李崇云一副对他想法了然于胸的样子,莫名地让周冀生出火气,扭过脸去不再看他。
&ep;&ep;但他似乎能察觉到李崇云时常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周冀转过头正撞上李崇云的目光,顿时火了:“你看什么!”
&ep;&ep;“看你好看。”
&ep;&ep;这厮已经光明正大地调戏他了!?
&ep;&ep;是可忍孰不可忍!
&ep;&ep;周冀甩手将子妍刚斟满的水尽数泼了李崇云一脸,冷冷道:“让你清醒清醒,免得说些混账话。”
&ep;&ep;二人的动静不大。但毕竟位列主宾之席位,几乎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歌舞喧闹之中,李崇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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