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司明远看了司功成片刻,这才淡淡笑了:“逼到绝路……”他顿了顿,道:“从前你将我母亲逼到绝路时,你似乎也没有说过这些。”
&ep;&ep;司功成咬咬牙,道:“司明远你什么意思,我说过你母亲的事情不是我……”
&ep;&ep;“两种选择,”司明远淡漠道:“要么你去自首,按照华夏国现在的法律,你应该也不会被判处死刑,我不会影响法院的公正裁判,事实上我也没有这个打算;要么……你就一直留在江城。”
&ep;&ep;司功成狐疑地看向司明远。
&ep;&ep;后半句的条件委实是太简单了,让他立刻就意识到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ep;&ep;“迄今为止,你已经有半个月没能和你的买家联系上了,你作为中间人,手里拿着他们的货,应该挺急的吧?”司明远轻笑道。
&ep;&ep;司功成的脸色终于一点点难看起来。
&ep;&ep;“你这是在逼我……”
&ep;&ep;“是,我的确是在逼你。”司明远毫不客气地笑了:“司功成,你之前去看过唐靖澜,他在监狱里有多么绝望,你在江城一样可以体会,你或许会腐烂在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也可能暴尸街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你对于你自己的未来,其实只有这一次选择权。”
&ep;&ep;司功成咬紧牙关,许久方才道:“司明远,你不要以为你可以左右什么。”
&ep;&ep;司明远低头笑了一声:“你如果当真不怕,就不会来找我了。”
&ep;&ep;司功成什么都没说,只是咬着牙离开了。
&ep;&ep;迟南雪静静看了司功成的背影好一会儿,这才道:“明远。”
&ep;&ep;“当年的事即使有证据,现在怕是也早就没有了。”司明远闭了闭眼,道:“我没办法因为过去的事情在法律上制裁他,只能让他偿还现在的罪孽。”
&ep;&ep;仅此而已。
&ep;&ep;即使是强大如司明远,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ep;&ep;迟南雪看了司明远片刻,轻轻拉了一下司明远的手,道:“你相信因果吗?”
&ep;&ep;司明远一怔。
&ep;&ep;“我从前是不信的,但是现在我信了。”迟南雪笑笑:“或许司功成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从他对司爷爷从没报恩之心的那一天开始,从他恶意杀害了伯母那一天开始,他就注定不会有任何未来了。”
&ep;&ep;因果轮回,莫过于此。
&ep;&ep;“如果伯母在天有灵,看到他自食恶果而你现在生活美满幸福,大概也就安心了。”迟南雪轻声道。
&ep;&ep;她本就不是擅长安慰人的性子,此时认认真真地看向司明远,神色笃定无比。
&ep;&ep;司明远看了迟南雪一会儿,这才弯唇笑了,轻轻摸了摸迟南雪的头:“好。”
&ep;&ep;倘若这番话换了一个人说,大抵司明远根本就没有耐心去听。
&ep;&ep;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换做是迟南雪说出这番话,司明远蓦地就想起了那些曾经。
&ep;&ep;曾经,他将自己的内心封闭了那么多年,他曾经以为,自己就是自己的全世界。
&ep;&ep;他不需要和任何人有任何瓜葛。
&ep;&ep;直到迟南雪的到来。
&ep;&ep;再曾经,他们差点错过了漫长的一世。
&ep;&ep;他们之间有那么多爱恨纠缠,还好最后的最后,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ep;&ep;……
&ep;&ep;司明远和迟南雪在一起的第二十三年,迟济桓结婚了。
&ep;&ep;第三十年,司慕雪嫁给了黎霂言和顾卿遥家的小公子。
&ep;&ep;婚礼现场,迟南雪没来由地垂眸笑了。
&ep;&ep;她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司明远,岁月不复。
&ep;&ep;婚礼进行曲中,迟南雪悄然扣紧了司明远的手:“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ep;&ep;司明远看了迟南雪一眼,微微笑了笑:“我大概知道你想到了什么。”
&ep;&ep;“嘘——”迟济桓在旁边笑道:“爸爸妈妈别秀恩爱了,今天该妹妹秀恩爱的。”
&ep;&ep;迟南雪忍俊不禁,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ep;&ep;他们是真的般配,众人的脸上都是钦羡的笑,一时之间,迟南雪忽然就有点晃神。
&ep;&ep;她想起了很多事,有最初她追着司明远的那些年,也有后来,她和司明远分别的三年。
&ep;&ep;再后来,是她和司明远并肩,在江城一步步走了这些年。
&ep;&ep;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前世的那些悲苦慢慢地散去了,她已经鲜少想起曾经的事情了。
&ep;&ep;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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