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宋晓颜有些闷闷不乐。叶睿宁问她怎么了,她也没有避讳的说:“不高兴,感觉瞬间被你秒杀了。”
&ep;&ep;叶睿宁说:“礼物不在贵贱,只在心意。今年你能回来,对二老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
&ep;&ep;好听的话谁都会说。宋晓颜皱了皱鼻子,心情并没没有好一点。
&ep;&ep;宋晓颜闷着头往前走,叶睿宁忽然抓住她的胳膊,她被迫停下来,与他面对面站着。
&ep;&ep;工作人员走在前面,寂静的夜色中,只有小推车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响,偶尔有猫懒洋洋的叫声。胡同的一边相隔数十米有一盏路灯,将他们两个的影子在地上拉的长长的,因为站的比较近,地上的影子也纠缠在一起。
&ep;&ep;她比叶睿宁低许多,此刻他低着头看她,夜色深浓,她看不清他看她的眼神,但是能感受到灼热,她忽然觉得很不自在,垂着头不敢看他。
&ep;&ep;他抚开她额前的碎发,指腹轻轻扫过她的脸,犹如羽毛划过心房,让她心轻颤。
&ep;&ep;他浅笑着说:“对这个家来说,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ep;&ep;他的声音低沉,温和且迷人,他低诉说着她是最好的礼物,那亲昵的态度几乎让她迷失方向。
&ep;&ep;有个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大声说:不要多想,不要多想,不要多想,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p;&ep;她向后退一步,头埋得更低,指着前方的工作人员说:“人家在等着咱们呢,快走吧。”说罢,脚步有些凌乱的快步逃走。
&ep;&ep;叶睿宁低头笑,望着她急忙离开自己的背影,神情有些许无奈。他长长的吐了口气,三两步跟上她。
&ep;&ep;叶睿宁今天特意开了越野车出来,他将后排的座椅放倒,连同后备箱的空间,那副画刚好放进去。
&ep;&ep;回去的路上宋晓颜很想和画一起坐在后备箱,可是叶睿宁却说她会把画压坏。
&ep;&ep;不得已,她又坐回副驾驶,可是心情却和来时截然不同。她在副驾驶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路况,就像是新上路的司机,紧张,又有些胆怯。
&ep;&ep;她发觉,自己偶尔会对叶睿宁的某些话产生非分之想,这太不应该了,也太危险了,必须制止。
&ep;&ep;她承认自己在很多时候很依赖叶睿宁,不管遇到任何困难,工作上或是生活中,只要想到有叶睿宁在,她就会觉得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没有迈步过去的坎。
&ep;&ep;虽然在外人看来,她离家多年,独自在外求学、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打拼,可是仔细想想,她始终没有离开叶睿宁的保护伞,她蜷曲在他的保护伞下,煞有其事的说着独立,的确是有点可笑。
&ep;&ep;“明天还是老时间出发?”
&ep;&ep;听到叶睿宁的声音,宋晓颜看窗外才发现竟然已经到家门口。她想了想说:“明天我自己去吧,打车也挺快的。”
&ep;&ep;叶睿宁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看的她头皮发麻,心里毛毛的。隔了许久,他终于发话:“好。”
&ep;&ep;宋晓颜心中的大石头放下,动手解开安全带,率先下了车。进了门就直奔二楼,连奶奶特地准备的宵夜都没有吃。
&ep;&ep;这么多年来,他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她,她变得不骄不躁,遇事会理性的冷静分析,她看他喜欢看的书、听他喜欢的音乐、选他所学的专业,学习打高球,在他的影响下进入金融圈,她一直在努力与他站的更近。叶睿宁已经成为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对她的影响力已经超过血缘的牵绊。
&ep;&ep;从她一出生开始,他就是她的叔叔,年长她几岁,是她的长辈,又是她的朋友,呵护她、照顾她,陪着她长大。
&ep;&ep;小时候还会称呼他一声“三叔”,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开始直呼他的名字。父亲还因此呵斥过她,不许她这样没有礼貌。但是她丝毫不在意,继续我行我素。
&ep;&ep;而叶睿宁总是笑意浓浓的看着她,不管是她闯祸让他收拾烂摊子,还是临近考试抱佛脚求他辅导,他都会帮她摆平,仿佛在他眼中,没有什么事情是他解决不了的。
&ep;&ep;因此她和宋翼遥自小都很崇拜他,一边感慨着有叶睿宁真好,一边想不通怎么会有他这样的长辈?能睿智的解决任何事情,又没有长辈的姿态,从不会高高在上的责怪犯错的他们。
&ep;&ep;宋晓颜努力学习叶睿宁身上的优秀品质,还曾拍着没有自己高的宋翼遥的头说:“以后你再闯祸,姐姐也不吵不骂你了。”
&ep;&ep;自那年他受伤、她生病,他们在疗养所相依为命开始,这些年来他承担她的痛苦,分享她的快乐,带她走出迷茫,尊重她的所有选择。生活上照顾有加,人生路上指点迷津,他已经在她的人生中留下最浓重的色彩,成为她生命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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