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阿序定在宫中,我得去问问他下一步的计划。
想到这,翟容与转头对翟季清道:“二哥,我进宫一趟。”
翟季清颔首。
“过两日就是你的婚期,小妹切记,宫中那些不相干的事,能不沾染就不沾染,免得平白无故惹一身腥。”
五王和六王相争,宫中此刻怕是乱成一锅粥了。
翟容与笑笑,“知道啦~”
只要事不来惹我,我自然不去惹事。
皇宫。
翟容与灭了符纸,落在御花园,没走两步,便被人拦了去路。
“哟,这不是尚书府的二小姐吗?”
春兰一派趾高气昂之相,“见到我们淑妃娘娘,怎么还不行礼?”
“难道是仗着自己即将成为摄政王妃,就眼高于顶,不知礼数了吗?”
翟容与挑眉。
“淑妃?”
她望向凉亭中端坐的贵妇人。
嚯,这不是六王爷生母——康才人吗?
怎么几日不见,位份又恢复了?
还重新当上了淑妃。
不愧是宫斗小能手,这复位能力杠杠滴。
翟容与施施然收回视线。
“我连太后都不跪,六王爷还没当上皇上呢,你家娘娘便做起了当太后的美梦了?还是说,想越过太后去?”
“你!”春兰气极。
她有些心虚地左右看了看。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娘娘好不容易复位,这翟二小姐上来就说什么六王爷要当皇上的话,若被有心人听到了,添油加醋一番,可怎么好?
前头六王爷刚得了圣旨查抄国公府,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若此刻再传出什么六王爷觊觎皇位的谣言,那还怎么得了!
这翟二小姐真是!
淑妃亦十分气恼。
她原本只是想敲打敲打翟容与,借着复位一事耍耍威风。
谁知这翟容与,嘴上一点把门的都没有,什么话都敢往外漏。
“无妨,不跪便不跪罢。”
她端起一副贤良淑德的笑容,从凉亭中走出。
“翟家如今圣眷正浓,翟季清又刚得了状元,翟二小姐一时风光无两,看不起人也是有的。”
“怎会把我这个小小淑妃放在眼里?”
淑妃瞥向翟容与,春日暖阳打在她的笑容上,却令人无端升起一股寒意。
翟容与冷冷一笑。
“人嘛,我自然是看得起的。”
“至于其他不是人的东西,就另说。”
淑妃笑容僵在脸上,一瞬间肌肉都有些抽搐。
“翟二小姐还是这般牙尖嘴利。”
“一般一般。”翟容与挥挥手,一脸“不用你夸”的表情。
淑妃脸色一变。
正要发怒,秋瑾匆匆从远处奔来。
“娘娘!不好了!贤宁宫走水了!”
“什么?!”淑妃头上的步摇都晃了晃。
“怎么好好的,就走水了!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秋瑾一脸着急,看了看翟容与,欲言又止。
翟容与直接凑上前:o.o
“有什么事是我听不得的?”
“莫非是与六王爷有关?哎呀呀,不会是什么了不得的夺位戏份吧?”
“那我可不能听。”
她一脸正色地收回脑袋,甩了甩腰间飘带,“去御书房找皇上唠嗑咯~也不知道我那婚事筹备得如何了~”
淑妃脸色奇差,“站住!”
这翟容与没个正形,若真去皇上那里说起这事,还不知道要说成什么样子。
清儿如今正是众矢之的,万经不起她这么编排。
翟容与耸耸肩,一脸八卦地站在原地。
淑妃甩袖看向秋瑾,“说!”
秋瑾咬咬牙,道:“贤宁宫无故走水,宫里便有流言,说是……”
她瞥了淑妃一眼,“说是先太子君应淮的鬼魂做的,是娘娘您顶着他母亲的脸复宠的报应……”
“一派胡言!”淑妃差点把护甲掐断,“给本宫去查!”
“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造本宫的谣!”
她气得胸膛上下起伏。
“一个鬼魂,岂有纵火本事!简直是无稽之谈!”
她有些心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张脸和君应淮的母亲相像,此事知道的唯有宫中的几个老人。
难道是皇后传出去的?
淑妃眼底眸光闪烁,脸色愈发阴沉。
翟容与却若有所思。
此事怕是五王爷所为。
六王爷如今明面上与他宣战,他还不知道阿序已经在私下调查他叛国通敌的证据,只会把矛头指向六王爷。
这样的损招,也像是他会做的。
毕竟书中所述,那五王就是个瑕眦必报之人。
翟容与收敛心神,十分神秘地朝淑妃笑笑。
“淑妃娘娘,话可不能这么说。”
“那鬼魂的本事可大着呢!”她摇摇食指,“万一被他们听到,可会跟你生气的呢。”
“呐,你身后的那个表情就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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