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龟公就带着孟夏来到了二层,这一层是环形,茶桌都摆在了栏杆边上,方便客人观看一层的表演。
只是相比一层,这第二层稍稍昏暗了一些,左右还好,远上一点便看不清他人面貌。
孟夏对此很满意,挑了个位置便坐下了。
令人上一壶茶,一个果盘,静静的坐在这。淬体境耳力与常人无异,孟夏只能竖起耳朵听邻座的人交谈。
孟夏左手边坐了两位家境不错的中年男人,其中一人手搂一位衣着较为暴露的女子,应该是这倚红楼的人。
“冯兄刚刚回来,可曾听闻昨日县衙发生了大事?”
“嚯!现在都在沸沸扬扬说这件事儿呢,我怎么会不知道此事。”
那位冯姓男子让身边女人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话说那位是镇北侯家的小侯爷吧?连朝廷命官都敢说杀就杀,还真是好胆色啊!”
“冯兄,小侯爷不光胆色好,还才情无双,当庭作诗怒骂那狗官,牛羊付与豺狼牧,负尽皇恩为尔曹。当真是听得我等热血沸腾,恨不在场亲见啊!”
“妾也曾听闻那位的诗词,一杯美酒千人血,数碗肥羹万姓膏,却是可怜那些被拐走的孩童了、”
“为除此大害,为此诗,当浮一大白!”
“来,干!”
孟夏在一旁听,这消息传得是真快,昨日发生的事情,现在基本人尽皆知。
可是赵典师兄那面没有什么讯息传过来,接下来该如何查探,孟夏有些理不清思绪。
“这位兄台,此座还有人么,可否容在下拼个桌?”
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了孟夏的思考。
抬眼看来者,年龄与孟夏相仿,也是一身白衣,手拿金丝边折扇,腰系杏白如意腰封,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双狐媚眼闪着灵光。
好一个俊俏公子哥,竟然比孟夏还要好看上几分。
孟夏看了一眼周围,确实没有单桌了。
“此处再无他人了,兄台请坐便是。”
那人坐下后,孟夏才发现对方身后还站一人,气质模糊,若非注意,总会叫人轻易的忽视过去。
见对方身后那人没动,孟夏也不理不问,兴许是对方仆人之类。
感觉到孟夏的目光后,那人也微微一愣。
那位公子哥对着孟夏一抱拳,
“在下虞双思,还未请教兄台姓名。”
孟夏听到那人搭话,也连忙抱拳,
“在下孟桐,见过虞兄。”
孟夏脸不红、心不跳地借用了他二哥的名字,这要是用自己名字,之后被人发现传进父亲耳朵里,挨打的就是自己。用二哥的名字,兴许还能逃过一劫,至于二哥会怎样,就祝福他吧。
两人都没有互相通表字,字只有在双方熟识,或是前辈师长的情况下才说的。第一次见面,不通表字很正常。
“孟兄,来此地可是有事?”
虞双思看了看孟夏,可能是见孟夏容貌俊美,惺惺相惜,便多看了几眼。
孟夏感受到对方的试探之意,不动声色道:“在下来此自然是听曲,赏美人,还能有何事?”
虞双思一笑,
“孟兄,我这双眼睛看人还是很准,”
他这一笑不要紧,但是惊呆了孟夏,他从未见过一名男子可以笑得如此好看,宛若倾城。
这人要是生为女子,说不得就属于史记上那种红颜祸水。孟夏心头想到。
“哦?那依兄台所见?”
虞双思将那合起的扇柄捏在三指指尖,扇端斜斜搭在唇上,正露出一段唇角。
“孟兄请看,这倚红楼内其他人,或与友成群,或左拥右抱,即便是一人前来,也会专注听曲。”
他两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孟夏,接着说道:“唯独孟兄,或在四处打量,或听人交谈,或低头思考。要么孟兄是个初哥儿,背着家中第一次来这青楼,有此些举动倒说得过去,要么这倚红楼中有孟兄所需。”
虞双思单手将手中展开,轻轻扇舞了几下。
“不知在下说得对否?”
这人好惊人的观察力,孟夏心头一跳,他不仅仅是第一次来青楼,而且来这里确实不是为了娱乐。
“咳,虞兄火眼金睛,在下佩服,不过在下到此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确实是背着家里偷偷来这的,”
孟夏装作略带羞涩的说道,因为不知道这位虞双思是什么来路,目的如何,但是不能任他套话。
不过临场应对到也不难,不是说孟夏第一次来青楼这种地方么,也没说错,本色出演就好。
孟夏眼珠一转,
“这么说来,虞兄应该是总来这风月之地了,不如与在下讲讲应该做些什么?”
虞双思说孟夏是初哥儿,孟夏就说虞双思是风月老手。
孟夏连当世大儒都敢顶撞三分,能让别人在这里占了他的便宜?反正先把对方的话题带跑再说。
“嗯,看来孟兄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那我就与孟兄简单说说。”
虞双思好像真信了孟夏的话,默然承认风月老手这个称号。手指台下唱着小曲的女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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