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双思掀开卷帘,一旁的金羽卫刚要拦下他,
“住手,让他过来说话。”
明致平制止了想要出手拦截的金羽卫,让他们放虞双思过来。
“见过大人。”
不卑不亢,长相俊俏,这时明致平几人看到虞双思后的第一反应。
“你且说说看。”
裘守道对虞双思的态度明显和对孟夏的态度不一样,抛开党争和私人恩怨不谈,裘守道这个刑部尚书做的还是很称职的。
“回禀几位大人,孟兄刚刚所言不假,学生的确可以作证。”
“其一,学生昨日确实与孟兄交谈许久。其二,学生昨日亦是不知缘由便昏倒过去。”
“因此学生斗胆猜测一下,昨日夜间的状况可能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学生相信若非偶然,周围学子可能都有此遭遇,大人如何不问上一问呢?”
孟夏不由地抬眼看向虞双思,本身就对对方颇有好感,如今又肯在患难前挺身而出,着实令人感动。而且面对三位朝廷大员,说话也是侃侃而谈,毫不怯懦,这种人物怎么会从未听说过。
“如此说来,当真是蹊跷了些。”
明致平略微沉思。
“来人,速速询问周围考生,昨夜是否有什么异常!”
裘守道吩咐了下去,周围的捕快马上就行动了起来,但是他话音一转,
“不过,就算如此依旧洗脱不了孟夏的嫌疑。”
“裘大人不要这么着急就做定论,至少我们先要弄清楚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们刑部的那套有罪定论在老夫这听着是真的挺离谱的。”
刑部一直主张的是有罪定论,凡事皆以有罪推演。大理寺以前也是主张有罪定论的,直到阅文千山当上了大理寺卿,才改为主张无罪定论,凡事都先假设其无罪。正是因为二者主张不一致,所以在阅文千山没有晋升为大儒前,裘守道才如此抵触这位大理寺卿的。
很快捕快们就回来了,一人在裘守道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孟夏很清楚的看见裘守道的面色变了又变,最后嘴角微微上扬,见此孟夏心道不好。
“当真?”
裘守道问了一句,见到捕快点头肯定后,
“速将此人拿下!”
他身后立马窜出俩名捕快擒住孟夏的双肩,速度极快。在场的只有一人反应过来了,不过他没有选择出手阻拦,只是微微一叹。
“敢问裘大人,这是何意?”
孟夏有些不解,难道又有什么新的证据指向了他?
“自然,不然本官为何要捉拿你?”
刚刚捕快报上来的证据让裘守道心神大定,虽然他也感觉这个案子十分蹊跷,但是只要是他想要的结果,蹊跷不蹊跷又有什么关系。
“哦?裘大人看来是有所发现,不知是什么证据,可否告知老夫?”
阅文千山在刚刚捕快动手的一瞬间,其实可以出手阻止的,但是他没有选择那么做。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裘守道既然敢这么下令,必然是有所依仗的,倘若他贸然出手可能会被裘守道摆一道,彼时再想翻盘就很难了。
“阅文先生既然问了,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地方。”
“昨夜确实存在异常,经询问,不少考生都说他们是在不知不觉中昏睡过去,有的睡在床榻,有的伏倒在案,这就说明昨夜应该是有人使了某些手段。”
“不过从询问时,我们也找到了两位人证,说是昨夜亲眼见到了孟夏从自己的号房内出来,在三十九号房外面停留了一阵儿。”
“于是我们刑部的捕快便在三十九号房外的地上发现了一些残渣。”
“正是陛下钦点禁物幽梦跌迷香,此物无色无味,中者必倒不分派系。”
裘守道将刚刚捕快的叙述转达出来。
“大人!那幽梦跌迷香学生都不曾见过,大人可敢让其与学生当堂对质!”
孟夏不甘,对方竟然连人证都准备好了,看来是真的想将自己除掉。
裘守道说道,“想要对质?好,先随我回刑部,等你熬得出来,再给你个对质的机会。”
“裘大人,何不就在我礼部审查此案?”
明致平站了出来,他倒不是为孟夏出头,而是觉得就这么让裘守道把人带走了,到时候什么屎盆子都可能扣到他和太子一党的头上,单纯的不想坐以待毙罢了。
“明大人!你们礼部出了这种事情还嫌不够丢人吗!还是我们刑部出来给你们擦屁股,陛下已经将此案权交于我刑部,我如何做还需要你来教我?”
裘守道此刻觉得自己的耐心基本被耗尽了,在这里陪着孟夏、阅文千山几人反复扯皮,他此刻已经扯够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只需要再找一个杀人动机安置在孟夏头上,这件事儿就算是完美收官了。
“裘大人...”
阅文千山刚张开口,裘守道马上就打断道:“阅文先生,大理寺有监察权,若是想与刑部协同调查此案的话,本官乐意之至。”
说完转身就要带人走。
孟夏被左右架着也没有反抗,不过他不想就这么被人牵着鼻子走,
“裘大人,学生还有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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