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冯希臣亲自相送,王钰秀自是欣然应允,只冯希臣未将她送至石鼓书院,将她带入长安城繁华的主街便告辞离去。
&ep;&ep;路上,王钰秀几次开口表白,皆被他出言阻拦,她亦羞怯见他如今已不在避讳自己已很是心满意足,再不多言。
&ep;&ep;第19章
&ep;&ep;冯希臣回到家中,见着候在院外行踪鬼祟的南烟与孟养时,脸色不善。
&ep;&ep;他缓步朝两人走去,先看了孟养一眼,随即将目光落在因月事而脸色苍白的南烟身上,“你来做什么?”
&ep;&ep;“你今早说的话我一直记得,孟养也记得。”
&ep;&ep;南烟说着,回身看了一眼孟养,随即看向冯希臣,郑重道:“你生母一事我们未曾泄露,只是不知为何书院传了开来?”
&ep;&ep;“你说我便信?”
&ep;&ep;冯希臣讥笑,下颌微仰,睨着南烟道:“孟养的话你信,你的话我却未必得信,这事是何人传出我心中有数。”
&ep;&ep;说到最后,他眸色遽沉。
&ep;&ep;南烟见他眸色不善,似乎认定此事与她二人有关,脸色亦沉了下来,“这事同我和孟养无关,冤有头债有主,你查证之后便知晓了。”
&ep;&ep;南烟说完,见冯希臣面色无异,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安慰便携孟养离去。
&ep;&ep;冯希臣突然将她叫住,南烟回身,只见少年着一袭粗布麻衣,神态却十分桀骜,冷声道:“三日后,石鼓书院放榜,届时我必定恭候南学兄。”
&ep;&ep;“好。”
&ep;&ep;回南府的路上,孟养不忿,道:“他生母的事也不一定只我二人知晓啊,看那日他那名义上母亲的泼妇模样,没准街坊邻居早便知晓了,若是有心之人想搞他,打听一番不就知道了。怎的偏偏认定了与我们有关。”
&ep;&ep;南烟摇头,“我不知道啊。”
&ep;&ep;她叹气,摸着自己小肚子,突然一偏头靠在孟养肩头,哀叹道:“孟养我肚子疼。”
&ep;&ep;孟养搓手道:“那我们快些回去休息,这天实在是够冷的。”
&ep;&ep;南烟闻言却想到冯希臣身上那单薄的秋衣,大冬天的,他穿的实在是太少了。想到冯希臣,她突然想到与他相貌相似的周时生,周时生病弱,冬日身上总是离不得厚重的狐裘。
&ep;&ep;这两人样貌相似,身世却相差甚远。
&ep;&ep;……
&ep;&ep;冯希臣归家后,家中只得一幼弟在后厨烧饭,他名义上的父母具都不在。
&ep;&ep;石鼓书院的学子都传他生母为妓,得了花柳病死后方才令他来寻他那卖油郎的父亲,可那些人不知的是他的生父并不是这个老实巴交的卖油郎而是另有其人。
&ep;&ep;至于是谁,冯希臣那作妓子的母亲也不知晓,只是告诉他应当是一名贵人,且那贵人最后一次来时她偷摸着顺走了他身上一枚玉佩。
&ep;&ep;之后,她母亲察觉有孕将他产下,在他七岁她即将病逝前将玉佩交于他,但同时却也让他去城西找卖油郎冯有钱认父。
&ep;&ep;冯希臣为避免自己在母亲死后沦落为街上乞丐,寻得冯有钱认他作父,年长后却是悄悄拿着那枚玉佩去长安城有名的典当铺着老板帮忙查探这玉佩底细,只得出是宫中之物,至此便再查不出什么!
&ep;&ep;宫中之物?
&ep;&ep;新旧朝交替,死的最惨的便是那宫中之人!冯希臣早已不存寻得生父认祖归宗的想法,将那玉佩压在床底,这时却又再次想了起来。
&ep;&ep;他将玉佩取出,看着质地轻薄的玉佩讥笑出声。
&ep;&ep;这玉佩质地不错,若是国破前去典当铺暗中交易没准能得些银子,只如今他怕这玉佩万一是前朝某些人的东西,惹祸上身也不能拿去典当铺交易了,只是看着着实闹心,不若扔了!
&ep;&ep;他咬牙用力朝屋外扔去,不料一人突然从院墙跃下,伸手将玉佩接住。
&ep;&ep;冯希臣一震,只觉得那接住玉佩之人有些眼熟,似乎在何处见过?
&ep;&ep;他想了一瞬,反应过来,这人是石鼓书院守卫队的首领,因着石鼓书院聚集众多官宦之子,因担心这些贵公子的安危,石鼓书院有一支专门负责守护书院安危的守卫。
&ep;&ep;这些人在冯希臣看来,纪律严明,不比巡城的羽林军差。
&ep;&ep;冯希臣曾经有所猜测,而如今,这名平日里极少接触的人却出现在了他家中。
&ep;&ep;接住冯希臣玉佩之人叫闫罗,出自羽林军,石鼓书院成立后被分拨到书院任护卫首领。他在书院当差时见着冯希臣便觉得他与宫中那位病重的七皇子有三分相似,不仅是他,曾经有幸见得七皇子真容的同僚亦如此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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