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顾春来耳边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ep;&ep;他偏过头一看，肖若飞睁着眼，面朝他，视线中没有戏谑、没有玩笑，只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深不见底。

&ep;&ep;“吵醒你了？”顾春来的声音像秋天第一片落叶冬天第一场雪，轻得难以察觉。

&ep;&ep;肖若飞答：“一直没睡着。”

&ep;&ep;顾春来又问：“那为什么还一直装睡？”

&ep;&ep;“你好不容易跟我说说话，我要打断你，不就听不到了？”

&ep;&ep;顾春来感激地看肖若飞一眼，埋起早些时候的戾气，努力挤出个笑容。话都说清楚了，既然对方主动示好，毕恭毕敬给自己台阶下，就没必要再毫无意义地僵持。

&ep;&ep;他问道：“你今晚不出席光影之夜，真的没问题？”

&ep;&ep;“有隔壁田总撑场子，还担心什么？而且啊……”肖若飞挪了挪，几乎要贴住顾春来的手臂，“今年家母重新出山，镁光灯的焦点，我希望留给她。”

&ep;&ep;肖若飞笑得自豪，那神情，比舞台上任何人都更闪耀。

&ep;&ep;顾春来忘了移开眼睛，也忘了巧舌如簧。半天他才想出一句：“那你来这里……你明明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