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妈,你觉得我疯了吗?”
&ep;&ep;“是挺疯狂的。不过如果没点疯狂劲,大概做不好这一行。”
&ep;&ep;肖若飞自嘲般笑了。“这是你沉寂多年后复出的片子,我不希望任何环节出差错。”
&ep;&ep;“不要担心,”仿佛一眼看透他的想法,肖灿星面容变得柔和,不疾不徐地讲,“既然投资人肯把钱交给你,说明他们多多少少肯定了你的能力。”
&ep;&ep;“可是……”
&ep;&ep;“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标准去做就好。高红她们又筛选出来几个合适的人选,资料都在这儿。你看看哪个合适,让她们去联系。”
&ep;&ep;肖灿星伸出手,表情没有一丝犹豫和踯躅。这个眼神好似定心丸,扫去肖若飞心底潜藏的疑惑。他充满感激地点点头,接过母亲手中的简历。
&ep;&ep;粗略一看,肖若飞发现每个都来头不小,不是拿过最佳新人奖的潜力股,就是新生代的收视保障,简直令他挑花眼。他兴奋地往下翻,翻到最后一个人时,突然愣住。
&ep;&ep;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p;&ep;纸面上的人浸在侧光里,一半明一半暗,双眼直视前方,乍看之下仿佛空无一物,但只要多盯几秒钟,整个人仿佛就要被他吸走。
&ep;&ep;这感觉如此熟悉,又无比陌生。
&ep;&ep;或许注意到肖若飞眼神不对,肖灿星凑身向前,也跟着看那张简历。
&ep;&ep;“这孩子不是顾春来吗?”
&ep;&ep;肖若飞难以置信:“你记得他?”
&ep;&ep;“当然,去年我们还去看过他的话剧,你忘了?”
&ep;&ep;忘?肖若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又看了眼对方简历上的照片,而后将那片薄薄的纸随手放在旁边,笑着对肖灿星说:“我的母亲啊,请您告诉红姐,我们公司的戏以后不用考虑他。只要和我有关系,这个人你八抬大轿都请不动。”
&ep;&ep;“怎么会,上大学时你们俩关系不是挺好的?那孩子隔三差五来咱家吃饭呢。”
&ep;&ep;“别啊,老妈,可不敢这么说,好不好?那是顺便。你想想,哪次不是他寝室和我寝室几个人一起来啊?”
&ep;&ep;“那来咱家过年那次又怎么讲?”
&ep;&ep;“过年那是他无处可去,阖家团圆之时,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你说是不是?”肖若飞挠挠头,话说跟连珠炮似的,“毕业八年,我们基本没说过话,逢年过节祝福群发,偶尔参加活动碰到,恨不得一个走南墙一个走北桥,妈你说说,这能叫关系好?”
&ep;&ep;讲完,他看着母亲疑惑的神色,张张嘴,却不知还能如何解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就复杂,更何况他和顾春来还朝夕相处整整四年,发生过太多纠缠,很难用三言两语说清。
&ep;&ep;就在这时,走道里传来一句话,打破了短暂的寂静:“咳,老板,您要的吃的送来了。”
&ep;&ep;肖若飞的助理正站在门边,手里端着咖啡和肉松小贝的外卖,笑得鸡贼。见状肖灿星嘱咐几句,起身离开,出门时带走托盘上的一杯咖啡。
&ep;&ep;“进来吧,都听见了?”他招呼助理进门,垫着对方递来的手帕捏了颗肉松小贝,边吃边呛对方,“才跟了我几天,就开始偷听,长本事了你?”
&ep;&ep;“没有的事儿啊飞哥,哪敢哪敢,都是巧合。刚刚回来就瞅着你跟老大谈事情,就没敢进来。”
&ep;&ep;肖若飞盯着眼前的人,表面装乖,却根本掩盖不住蠢蠢欲动的心。
&ep;&ep;“有什么想问的?尽管说。”他无奈道。
&ep;&ep;获得大赦的助理凑到他耳边,故作神秘:“昔日同学如今形同陌路,是道德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咱老板在外面从来没崩过温柔体贴的人设,居然还能有关系不好的人?”
&ep;&ep;确实,肖若飞在外是出名的好脾气,向来是没有侵略性的微笑模样,给人一种滴水不漏的圆滑感,不管是公司员工还是业界媒体,表面上从未与谁结过仇。只有最亲近的人才清楚,他的好脾气几时是逢场作戏,几时又是真的如沐春风。
&ep;&ep;“有,你就是其中一个,怎么样?”
&ep;&ep;“老板,你瞧你又开玩笑了。”话里打趣,助理的表情却收敛许多。毕竟跟了肖若飞好几年,自家老板是开玩笑还是认真,他自然分得清。
&ep;&ep;比如那个神秘的顾春来,真的和自家老板关系不好。
&ep;&ep;半晌,肖若飞忽然回答:“我们两个……我觉得上学的时候关系应该还行?算还行。不过现在……可能不好……我觉得,他应该……挺讨厌我。”
&ep;&ep;“不是吧老板?!”
&ep;&ep;“我抢了他喜欢的男人,但没能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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