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看起来生气,实则心中早已盘算了好几轮。自从上回宴请四皇子,阮珍珍遭到四皇子的训斥,他就对这个女儿有些失望了。没想到这一次,阮珍珍竟然能同这般多官员子女说上话,还隐隐成为他们之中的焦点。、
&ep;&ep;方才阮奉先看了下,那可都是些手掌实权的官。
&ep;&ep;阮奉先上回没能升官,一直认为是自己在朝中人脉不足,要是给他给机会同这些官员熟络起来,那岂不是……
&ep;&ep;因此,阮奉先对阮珍珍的态度更加缓和了,阮珍珍自己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悄然勾起嘴角,很快又落下,换上个不好意思的表情。
&ep;&ep;“方才侍郎夫人问我是否是均衣哥哥的妹妹,女儿想着父亲您曾说过,侍郎于您官途有益,且女儿本就是均衣哥哥的妹妹,这话也没错,便应了。”
&ep;&ep;听到“侍郎”二字,阮奉先端着他的架子,呼吸却重了几分,掩饰般道:“后头可还问了你什么?”
&ep;&ep;“听闻均衣哥哥写了封信与陈氏,说赏莲会这日,将携妹至此。众人仰慕均衣哥哥,便对信中所说的妹妹十分好奇。因着前头已经同将军府、侍郎府、镇国公府的几位夫人相谈甚欢,几位夫人也很是喜欢女儿,后来一听闻女儿是均衣哥哥的妹妹,她们便将女儿当成均衣哥哥信中所说的那位妹妹了。”
&ep;&ep;言下之意便是,她阮珍珍可不是故意顶替这个身份的,谁叫她得那几位夫人的喜欢呢?人家硬是觉得她是。这可是没办法的事。
&ep;&ep;阮觅在心里头给她翻译了一下,也觉得她今日说的话水平颇高,或许自己改日可以学来试试。
&ep;&ep;无时无刻都在学习的阮觅望天摸了摸下巴。
&ep;&ep;“那你方才为何指着觅儿说,她是你远房的妹妹?”这个是阮母关心的事情。就算她不喜欢,可终究是自己生出来的,一下子在阮珍珍的话里,就变成了别人的,实在荒唐。
&ep;&ep;阮珍珍有话说了,委屈极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ep;&ep;“当时那几位夫人那般说时,我想着父亲,便一时没有否认。可后来转念一想,均衣哥哥信中所说的,可能是觅儿妹妹。但那时候经那几位夫人的口,谁都以为我是均衣哥哥说的人了。女儿也不想骗人,背上这等骂名,可是、可是一想起父亲母亲与珵儿,我便只能扛着这个名头,与她们交谈起来。”
&ep;&ep;阮觅再次无声替阮珍珍翻译:我可没有骗人,我都是为了父亲你的前途着想,才冒了这个风险,受了这么多委屈啊!
&ep;&ep;阮奉先果然露出了满意的眼神,“你向来是个顾全大局的孩子,受委屈了。”
&ep;&ep;旋即,他又像平时那样,端起一家之主的样子,将这件事拍板定夺,“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从现在开始,均衣信中说的人就是珍儿,你可懂?”
&ep;&ep;最后面这句话是对阮觅说的,可并不是在问阮觅的意见,而是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ep;&ep;至于阮觅拒绝,阮奉先从未想过。他这个女儿木讷愚笨,但孝心做不了假,从来不会违逆他。
&ep;&ep;故而阮奉先并不担心,只是想到阮均衣有些迟疑,不过总归是一家人,阮均衣还是敬着他这个叔父的,到时带珍儿去拜访一回便是了。
&ep;&ep;这四个人,面色各异。
&ep;&ep;阮觅是面无表情,阮奉先是自负自傲,而阮母则是偷偷看了阮觅一眼,心里头总觉得依着阮觅的性子,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算完的。
&ep;&ep;阮奉先没有见过阮觅闹起来的样子,阮母可是尝试过的,心里头后怕,现在还隐隐防备着。
&ep;&ep;反倒是阮珍珍伤疤好了不怕疼,得寸进尺,“妹妹怎的不说话?难道是觉得我抢了你的好处,心里头不开心?”
&ep;&ep;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要让阮觅亲口说把这个身份让给她。
&ep;&ep;阮母在一旁听着,心惊胆战,生怕待会儿阮觅就闹起来,她真是被闹怕了,偷偷往外挪了几步,远离战场。
&ep;&ep;没成想,阮觅事不关己,可有可无,像是刚刚打了个盹,“啊?什么?可以啊。”
&ep;&ep;十分无所谓。
&ep;&ep;阮母震惊,阮奉先满意,阮珍珍诧异极了。
&ep;&ep;“你们难道以为我会这样说?”阮觅脸色一肃,看傻子一样看着那三人。
&ep;&ep;还是阮奉先先回过神来,勃然大怒:“谁教你这样说话的?不知礼数!现在就滚回去面壁思过,什么时候学会说人话了再出来见人!”
&ep;&ep;劈头盖脸一顿痛骂犹不解气,阮奉先阴鸷盯着阮觅。
&ep;&ep;竟敢违逆他,看来是太过纵容了,是该给些教训。
&ep;&ep;阮奉先挥袖,等着阮觅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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