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年,她对他可谓一见倾心。
&ep;&ep;为脱离风花雪月,觅得一如意郎君,几次诱惑不成,她使计将韦彧骗进自己闺房,在他喝的绍兴陈酒中加入无色无味的软筋散,片刻,頎长的身子无力地倒在榻上,迷濛眸子眨了两下,试着看清眼前从容脱下赤色纱裙的女子,香肩、酥胸、纤腰、长腿,妙龄女子穠纤合度的娇躯一点一滴展露眼前。
&ep;&ep;他别开脸,失焦的眼楮清冷如常,嘶哑道:「别闹。」
&ep;&ep;见状,连月俯身一吻,香舌熟练地撬开冰冷的唇,一手逼他仰头承受她的甜津,另一手不安分地探进他的裤档。
&ep;&ep;没有,连月瞠目,再摸,还是没有。
&ep;&ep;「干,没有。」美眸迸射愤怒的光芒,她伸手扯开碍眼的腰带,赫然发现韦彧衣袍的双肩及腰部都刻意缝上一层厚厚的棉布,胸前紧缠白布,她取下布条,眼前的身躯,双丘明显,腰肢不盈一握,一双长腿纤细得令她眼红,虽韦彧较寻常女子高上一个半头不只,双肩宽上近两吋,全身肌肉因长期练武而显得精瘦,可比起寻常练武的男子,仍是太过纤细,方需要在中衣里绣上棉花。
&ep;&ep;她咬牙:「你是女的?」
&ep;&ep;韦彧不答,神情尷尬。
&ep;&ep;大隋女子不得为官,连月明白自己握有殃及韦彧生命的把柄。
&ep;&ep;连月一双美腿恶狠狠地踩在韦彧腹部,阴险笑问:「说,你要怎么赔偿姑奶奶的损失?」
&ep;&ep;韦彧好笑,「损失?」
&ep;&ep;「当然,本想着一夜春宵后,哄你给我个妾室的名分,如今……」她若有所思地扫过他的下身,清了清喉咙,「你是生是死,不过是本姑娘娘的一句话。」
&ep;&ep;连月表面张牙舞爪,微瞇眼眸中滑过一丝心虚,韦彧忍不住莞尔,「想要什么,但说无妨?」
&ep;&ep;见韦彧答应的乾脆,连月趾高气昂地吩咐:「第一,我不想再接客,你得向红姨包下我,二、以后喝花酒,不许找其他姑娘,三、你离开东北前,必须先替我赎身。」
&ep;&ep;三个条件都不如想像中出格,韦彧爽快地頷首:「行。」
&ep;&ep;朱唇狡獪一勾,开始发出柔媚醉人的娇吟,不时还掺杂几句床上秽语,音量之大,令门外偷听的眾将士一阵脸红心跳,纷纷转身找人消火去。
&ep;&ep;「大战」持续近一个时辰,最后以一声近乎失神的尖叫结束。
&ep;&ep;叫得太久,连月口渴地灌下数杯茶水,正想威吓几句,见韦彧双眼紧闭,气息平顺,竟是睡着了。
&ep;&ep;如此都能睡,连月苦笑认栽,「真是女的。」
&ep;&ep;此后,东北言传:驍勇善战的韦副将拜倒连月石榴裙下,日日入幕,夜夜笙歌。
&ep;&ep;再后来,大隋兵突破沽厥边境,韦彧带兵离开东北,去前不忘为连月赎身,并留下其身上所有的积蓄。
&ep;&ep;再再后来,两人以兄妹相称,相知相惜,也算有了家。
&ep;&ep;「月月。」韦彧怯怯叫了句,乾笑数声,后又见连月脸色难看,果断地闭上嘴。
&ep;&ep;连月坐回贵妃椅,细细打量韦彧「男生女相」的俊秀顏容,螓首蛾眉,鼻樑挺而秀美,朱唇皓齿,清冷的琥珀眸子此时透着讨好的灵光,就像隻吃了腥的野猫,慵懒而迷人。
&ep;&ep;若是肌肤再白些,城中好男风的紈裤弟子定蜂拥而至,好在此人威名赫赫,眾人生怕缺隻胳膊少边腿,故也只有他调戏别人的份。
&ep;&ep;如此妖孽,难道俞煊会动心。
&ep;&ep;沉默良久,连月低问:「你真不让他知晓你是女孩?」
&ep;&ep;韦彧不答,难得陷入自己的思绪。
&ep;&ep;「不过和你日夜相对整整五年,他竟没发现,也真是……」连月思索半日,想不到一个适合的形容词,轻叹。
&ep;&ep;是啊,她和他日夜相对了五年,同床而寝也是常有之事,可他却从未怀疑。
&ep;&ep;是因她是他的副将?亦或他信任她的程度已近盲目?
&ep;&ep;她不愿去思考。
&ep;&ep;恍惚间,她突然想起俞煊负伤那日,知晓她来到身后,深幽眸子乍然浮现的满足。
&ep;&ep;如同每回大伙上青楼,她学着马强兴奋地一手抱美人,一手喝花酒,驀然回首,总会对上那双蕴含太多情绪的眼眸,有眷恋,有不悦,也有寂寥,可最多的还是发自肺腑的满足。
&ep;&ep;好似只要有她,此生再无所求。
&ep;&ep;令人心碎的酸楚回盪心头,她不愿见他死,所以不要命地把他拖出那场战役,那怕身上有伤,也一宿未敢闔眼,看着老李带着几名大夫忙进忙出,一盆盆染血的清水,一捲捲沾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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