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许笃琛微低下头,用她能听见的声音说:“走吧,回酒店。”
&ep;&ep;往回走的路上还是很拥挤,但两人都隔开了距离,许笃琛手揣在大衣口袋里。
&ep;&ep;温榆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挽起唇角。
&ep;&ep;刚刚的气氛换在别人身上,真的有够暧昧了吧。但在他俩身上,真就是无事发生。
&ep;&ep;他对自己肯定没意思,不然这种情况下有谁会拉着手臂?喜欢的话,应该是顺势搂怀里,或者直接牵起手。
&ep;&ep;而他回去,怕不是还要使劲洗手。
&ep;&ep;温榆带着许笃琛走到一个巷口,她那辆baby蓝的甲壳虫乖乖停在那儿。
&ep;&ep;“现在肯定打不到车,我下午让我同事帮我开到这边的。”她咧嘴朝他笑笑。
&ep;&ep;许笃琛掀眸看她一眼,没说话上了车。
&ep;&ep;回到酒店,送他到房间,温榆准备回管家房,忽然听见他低沉又有些温柔的嗓音:“新年快乐。”
&ep;&ep;温榆和他四目相对,脑中冒出一个想法。
&ep;&ep;他不弹钢琴的话,去配音也不错。
&ep;&ep;新年第一天,入住率不高,想到下午有半天假,温榆去总统套房看一下卫生情况。
&ep;&ep;到浴室温榆先给许笃琛把电动牙刷冲上电,检查台面时发现一个橙色小盒子。
&ep;&ep;待她拿起看清盒身上的字母,手上动作一滞,瞳孔微缩。
&ep;&ep;sertraline,舍曲林。
&ep;&ep;愣了几十秒,温榆把药放回原处,出了房间。
&ep;&ep;晚上8点,颐悦轩。
&ep;&ep;温榆刚拔下车钥匙,就见易琛然在门口打电话。
&ep;&ep;他蹙着眉头,掐着烟吸了一口,转头看到温榆,点头示意,让她先进去。
&ep;&ep;温榆面上朝他笑了一下,心里开始吐槽,又在装酷,不过六哥痞帅确实是no.1,这气质真是拿捏得妥妥的。
&ep;&ep;她刚进门就有人迎上来:“我带您过去。”
&ep;&ep;温榆浅笑:“在燕归来是吧,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过去。”
&ep;&ep;“好的。”
&ep;&ep;温榆刚到包间门口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激动地叫出声:“五哥!”
&ep;&ep;谭斯柏正和温柏林说话,突然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高分贝呼唤。
&ep;&ep;看着眼前个高貌美的人,谭斯柏愣了一下:“小七?”
&ep;&ep;回过神来又说:“变样了啊!”
&ep;&ep;谭斯柏高中时常在温家住,那会儿温榆还在上小学。
&ep;&ep;温柏林每天吊儿郎当,谭斯柏倒比他更像亲哥,辅导作业,声乐班接送,收拾欺负温榆的小男孩,这些活都是谭斯柏的。
&ep;&ep;只是这几年都忙着自己的事业,他也不在国内,见的次数很少。
&ep;&ep;温榆和这堆哥哥一起长大,他们放学打架,她就在旁边帮忙看书包,完事了每人会给她买包旺仔□□糖。
&ep;&ep;“大哥三哥没时间,二哥那个闲人你也约不来?”温榆嫌弃地看一眼温柏林。
&ep;&ep;“别事后诸葛亮,你行你约啊。”温柏林语气不屑。
&ep;&ep;易琛然推门进来,坐下后问她:“你那个甲壳虫还开呢,叫四哥给你换个911啊,现在女孩不都喜欢吗?”
&ep;&ep;温榆起身给他们添茶,瞪他:“甲壳虫怎么了,招你惹你。要我说你就是个etc,没事就抬杠。”
&ep;&ep;每次都嘲讽她的甲壳虫,甲壳虫多可爱啊。
&ep;&ep;温柏林笑着说:“因为他只能欺负你啊,他六你七,他还能欺负谁。”
&ep;&ep;谭斯柏抿了口茶:“想要哪辆?我给你换。”
&ep;&ep;“得了吧,你就会充好人。这是我妹,她要我会不给她换?”温柏林的桃花眼一斜,没好气地对着谭斯柏说。
&ep;&ep;温柏林看向温榆,扬唇笑起来:“她是怕她马甲掉了,我在酒店遇见她,都装作不认识。”
&ep;&ep;温柏林像明艳动人的妈妈,而温榆像清隽俊朗的爸爸一些,两个人不仔细看,倒不会联想到是兄妹。
&ep;&ep;加上当年温妈回北都时,扬言她跟女儿不会再来申城,申城的人怕是都忘了温柏林还有个妹妹。
&ep;&ep;温榆起身把大衣挂到衣架上:“我从小就喜欢甲壳虫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都停产了。这样,我生日你们送不同色的就好了,我收藏。”
&ep;&ep;然后转过脸,欠揍地对着易琛然说:“六哥嘛,就不用啦,知道你创业艰难,需不需我给你入点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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