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女尸,其中一个,脸上遍布血痕。
被割开的皮肉翻出,裸露出内里的肌肉组织。
项南蓉下意识地伸手抚摸自己的脸。
这该多疼啊!
她拿着手电筒,一步一顿地将整个知青点,包括男知青的房间都查看了一遍。
死了,都死了。
整个知青点,除了她,都死了。
是谁干的,并不需要思考。
项南蓉现在终于明白他所说得考验是什么意思了。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手电筒的光照进房中的瞬间,一道刺眼的反光射进项南蓉的双眼。
她定睛一看,房中破旧木桌上,正插着一把鲜血淋漓的匕首。
项南蓉的脚钉在房门口,久久抬不起步伐踏进房中。
夜幕渐渐褪去,天空呈现出瑰丽的蓝色。
项南蓉身上满是沁骨的露水,双腿因为久粘微微颤抖。
一声鸡鸣从远处传来,打破了此处院落中的宁静。
项南蓉深吸一口气,抬步踏进房中,端详着那把匕首许久,直到第二声鸡鸣响起。
她才隔着手帕,握住那把匕首,将之从木桌上拔出,拿到眼前。
一眼不眨地盯着匕首上的血液,项南蓉的眼睛开始酸涩,流出生理眼泪。
她抬起另一只手,抚摸自己的脸。
眼睛,鼻子,嘴唇……一寸寸的皮肤。
最后,她缓缓闭上了双眼,匕首翻转,刀口向内。
第一刀,落在左边脸颊上。
第二刀,横过鼻梁。
第三刀……
一刀紧接着一刀,从刚开始的疼痛,到最后的麻木。
一共七刀,项南蓉咬牙心里默数着。
最后,她将最浅的第八刀,落在了脖颈上。
昏迷前,项南蓉用尽身力气,将匕首狠狠地插进木桌。
……
周浩然面色阴沉地回到家,张春暖正坐在堂屋饭桌上吃饭,看到他回来,有些惊讶:
“不是说中午让你在立学哥家里陪客吗?怎么,那些公安没留下吃饭?”
周浩然挨着张春暖坐下,抬手捏眼角,头疼道:“公安们被叫去下河村了,那边发生了大案子。”
“什么大案子?”张春暖手持筷子,夹了一块风干兔肉放进周浩然的碗里,“有什么案子比抓敌特更大的?”
周浩然拿起碗筷,却怎么也吃不下,“七死一伤。”
“什么?!”
张春暖简直不敢相信,确认道:“你刚才说是下河村的案子?!”
“嗯。”
“假的吧?”张春暖仍不相信。
她曾在下河村暂住过一段时间,村里虽然各大家族之间有些龃龉,却也没有结仇到要灭门的程度。
八口之家,一夜死了七个?
简直难以想象。
周浩然面色沉重地点头,肃声道:“下河村第二产生队知青点,昨夜死了七个知青,还有一个被发现及时,勉强救了回来。”
张春暖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看向周浩然的目光惊恐不已。
怎、怎么会?!
死的竟然是知青?!
哪来的深仇大恨……
张春暖捡起筷子,让小三子和小玉儿带着龙凤胎回屋吃,才继续问道:
“下河村第二生产队?队长不是结子哥吗?”
周浩然点头:“嗯,现在结子哥已经被带去县公安局接受调查了。”
ap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