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煦身体状况突然恶化,林昭心里还是颇为感触的。
毕竟他与李煦的关系说近不近,但是说远也算不上太远,再加上两个人认识时间极早,挚友算不上,故交是一定可以算的。
因此林昭准备去宋王府看一看。
至于宋王府会不会埋伏刀斧手,偷偷给林昭来这么一下,越王爷心里还是很乐观的,毕竟他的铜钱卫已经密布长安城,像宋王府这种敏感区域,更是铜钱卫重点布防的地方,如果有什么异常,张英已经向他示警了。
而且,这位宋王殿下已经卧床好几个月了,靠汤药吊命,老实说,他对宋王府的了解,可能还没有林昭清楚。
林昭收到了消息之后,约莫在小半个时辰之后,到达了宋王府门口。
此时,宋王府门口,门庭冷落。
李煦这几年,在朝堂里的人缘不太好。
之前是因为他力倒向弘道天子,导致长安宗室集体不满,宗室大臣统统疏远他,后来他重病之后,人走茶凉,更没有人来与这位跛脚王爷打交道了。
林昭下了马车之后,只看到了齐宣的马车停在宋王府门口。
他微微摇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迈步走了进去。
此时此刻的长安城,已经没有任何地方能够禁止林昭出入,宋王府自然也不行,宋王府的下人们知道林昭亲自来了之后,都毕恭毕敬的把林昭迎了进去。
到了宋王府后院之后,林昭就看到三个少女,跪在李煦的院子门口。
推开院门之后,林昭又看到两个少年人,跪在了李煦的卧房门口。
这是宋王府的两个公子,和三个郡主,也就是李煦的子女。
李煦比林昭大七八岁,现年已经年近四十,他最大的儿子,也就是宋王府的世子,已经十七八岁了。
这些人见到林昭到来之后,都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不敢挡林昭的后路。
越王爷看了看宋王府的三个郡主,没有说话,迈步推开院门,来到了李煦的卧房门口,然后低头看向在房门口跪着的一个宋王世子,微微低眉:“你爹怎么样了?”
宋王府的世子姓李名兴,这会儿将将十八岁,这位世子殿下长到八九岁的时候,大周便遭逢大变,他与母亲一起逃到西川生活了几年,因此没有他父亲李煦那样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宗室傲气,听到林昭问话之后,他跪在地上,对着林昭微微低头:“回越王爷,我爹…”
“我爹身体不太好,表叔一早便过来了,现在跟太医在里面照看。”
林昭微微摇头,伸手拍了拍这个已经跟自己查不到高的世子肩膀,开口道:“太生分了,从前我在长安做给事中的时候,还带你出去吃过油泼面皮,你应当称呼我一声叔叔。”
先帝,也就是李洵刚刚即位的时候,林昭在长安城里做了几年门下省给事中,而门下省给事中这个位置十分要害,几乎就是储相人选,那几年林某人在长安城里,也交了不少朋友。
因为李煦与他师兄弟相称,因此那两年林昭便见过这位宋王世子,并且带他出去玩耍过。
只是光阴流转,岁月如梭,一转眼十多年时间过去,如今这位宋王世子,已经将要到弱冠之年了。
转眼间,林昭他们这一代人的孩子,也要慢慢长成人了。
宋王世子李兴,本来就跪在房门口,听到了林昭的话之后,他再一次深深低头,开口道:“王叔。”
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这一声王叔倒是喊得很诚恳。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老爹就要走了,但是宋王府一家人还要生活,想要在将来的长安城生活下去,最不能得罪的就是眼前的这位越王殿下了。
而林昭之所以跟这个“大侄子”搭话,也是想给他,或者说给宋王府一个攀关系的机会。
林昭再一次拍了拍李兴的肩膀,轻声道:“好孩子。”
“以后家里碰到难处了,就到我家来寻我。”
说完这句话,林昭上前,敲了敲房门,开口道:“齐兄。”
很快,房门打开。
李煦的两个儿子,也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围了上去。
房间里,一身黑衣的齐府君,先是看了看林昭,又看了看宋王府的两个公子,微微摇头:“钱奉御正在施针,不过看情况……”
谷璳 他摇了摇头。
“估计很难了。”
听到齐宣这句话,宋王世子李兴以及他的弟弟,顿时泪如雨下,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房间里,来到李煦床边跪下,垂泪不止,悲声道:“父王……”
林昭沉默了一会儿,也负手走了进去。
病床上,宋王李煦,已经面如金纸,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他双眼紧闭,已经在不省人事的状态了。
越王爷走上前去,站在床边,认认真真看了看李煦,然后叹息道:“师兄,还能说话否?”
李煦双眼紧闭,一言不发。
齐宣站在林昭旁边,微微摇头:“昨夜表兄呕血,他家里的人到我家寻我,我连夜从宫里请来了钱奉御,给表兄看病。”
“一直到现在,都未见清醒。”
林昭微微皱眉,回头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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