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狞笑着盯着我,我仿佛在她头顶看到了一堆青烟,火冒三丈。
“薛宛,你这个婊/子!勾引了我老公,躲到这儿来了,你以为混进了程氏集团,我就没法子动你了吗?把我老公交出来!”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真是搞笑,她老公,我们都已经半年多没见了吧。我还想找出那个女孩来,问问她,怎么把我财源截走了?
“何太太,我并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您来这里为难我,您先生知道吗。您找我要他的行踪,但我非常想问一句,何局长是您的丈夫,他的行踪我怎么会知道。”
“照片就是证据!他在外面不回家,还要跟我离婚,不是因为你还是因为谁?”
她的脸色有些狰狞,一个在最后关头捍卫婚姻的女人,已经走投无路了,她还会做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我向后挪了两步,她朝我逼近过来。
“薛宛,破坏别人家庭,是要遭报应的!你敢说,你问心无愧吗?我不是没打听过,多少男人痴迷你,恨不得立刻离婚娶你回家,你对外说的好听,卖艺不卖/身,鬼知道那些男人私底下和你做什么!光听你唱唱歌跳跳舞喝点酒就能这么迷恋吗?你有什么了不起?”
“我也很想知道,来我的公司这样辱骂,何夫人是凭什么。”
一声男子低沉的嗓音打算了何太太的话,身后的门被从里面拉开,程毓璟走出来,淡淡的目光扫过每个人,最终凌厉而锋狠的定格在何太太的脸上,所有员工都愣住了,接着便纷纷低下头去,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沙沙的翻合同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来,程毓璟伸手,从我的办公桌上将那一摞照片捏起来,沉默的看着,我忽然觉得非常难堪,我的过往这般赤/裸裸的被曝光在众人的审视之下,而且还是程毓璟,一个男人,我的上司,我死死咬着嘴唇,很想夺过来,又怕被这里别有用心的人说成是我做贼心虚。
程毓璟的表情非常冷静,他看完后,笑了一声,重新放回去,“这照片,是谁放进来的。”
何太太摸了摸自己的盘发,“我。”
程毓璟的脸色阴沉了一些,他从口袋里掏出方帕,非常细致的擦拭着自己的指尖,当何太太意识到他这是在干什么时,有些暴怒,“你什么意思?”
程毓璟将方帕扔在垃圾桶里,“脏,我有洁癖,何夫人碰过了,我又不知情摸了一下,难道不该擦擦吗。”
何太太几乎要疯了,她指着我,眉目狰狞,“她这个婊/子做你秘书你不嫌脏?”
“请何夫人想清楚了再说话。”
程毓璟将我的椅子拉出来,摆在他站立的位置,以一个极其优雅的姿势坐下,“我从来不知道,还有人可以在我的地盘上放肆,我一向和所有人为善,所以早就习惯了别人的礼待,何夫人今日让我刮目相看,为难我的职员,没有任何证据便兴师问罪,难道以为程氏任人欺凌吗。”
“没有证据?”何太太柳眉倒竖,她指着那照片,“这都不算证据,难道程总打算让我捉/奸在床,将没穿衣服的狗男女送到你面前吗?”她说完冷哼一声,“我还嫌脏了我的眼呢!”
程毓璟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忽然越过何夫人的一侧,向她身后看去,我也看过去,一位西服革履脚步匆忙的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几乎是跑着冲来的,他因为步子赶得太急,额上都渗出了汗水,他一把拉过何夫人,努力克制自己压抑的怒火,“谁让你过来的!给我惹事吗?”
我已经半年多没见过他了,何局长似乎比从前更加年轻,大抵是外面情/人滋润的,情场上春风得意,事业也是稳中有升,换做任何一个男子,都难免不更加意气风发。
程毓璟垂眸不语,单手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笑得非常含蓄而隐晦。
何夫人恼了,“你来了?跟踪我吗?”
她忽然看向我,脸色一片了然,“哦——这个婊/子给你打电话了,让你来救她,是吗?”
何局长气得跺脚,“胡闹!我都和她多久不联系了,我说了,我外面的女人不是她!再这样闹下去,我的乌纱帽就丢了!”
“不是她是谁?何建中,你个王八蛋,你发达了厉害了就不要我了?你再提一下离婚,我就把你所有的事公布于众!乌纱帽丢了,我让你连命也保不住!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和你同归于尽,我反正不会让你和这个贱/人过得痛快的!”
何局长非常气愤而懊恼的将她狠狠一拉,推到自己身后,然后看向我,非常歉意的笑了一下,“太对不起你了薛宛,我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我摇头,“无妨,清者自清,只是我不希望令夫人再来打扰污蔑我,何局长既然敢当,就不该替何夫人真正想找的女人担着,否则这件事永远要牵连无辜。”
何局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看向气定神闲的程毓璟,他似乎对程毓璟非常发怵,整张脸都写着焦急和惶恐。
“程总,内人悍妒,我并非没有管教,可也是屡教不改,她从小就娇纵惯了,半辈子这样过来的,根本不知道考虑别人感受,没想到今天闹到了您这里来,还希望程总不要和内人计较。”
程毓璟淡淡的抬起头,他坐着,所有人都站着,这样的位置分明就矮了不少,可竟然气势半分不减,反而更加凌厉,看得何局长也是一颤。
原来,程毓璟也是有脾气的男子呢。
“何局长近来敛财不少,官位也保得稳健,自然何夫人也目中无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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