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去看,洗澡的时候我竟然都没发现,这里破了一块皮,大抵是刚才的沐浴乳有些感染刺激伤口,正在往外冒着鲜血,我也才忽然感觉到了疼痛,非常灼热的痛。
“受伤了你都不知道吗。”
他微微拧眉,走过来,非常自然的牵起我的手,指尖温热的触感让我我身子不由得一僵,脚下也慢了些。
他并没有感觉到,仿佛这件事很自然,我极其尴尬的随着他进了他的书房,他安置我坐在沙发上,然后起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贴了红十字的药箱,拿过来,单膝跪在我面前,从药箱中拿出药水纱布和棉签,一切熟练极了。
我忍不住问他,“您似乎经常做这些吗。”
他没有抬头,而是很专注的往纱布上倒了药水,又拿棉签蘸了酒精,擦在我的伤口处,那股刺疼让我没忍住尖叫了一声,我咬住嘴唇,他这才抬眸看我一眼,“忍一下,必须要消毒,夜总会那种地方,什么人都有,自然也是细菌最多,我用的医药专用酒精,并不会刺激皮肤。”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任由他这样处置我的伤口,他弄了很久,非常仔细而认真,最后他贴上了纱布,用胶带缠住,拿剪子剪开,系好,摘下手套。
我看了看,竟然非常美观,像是一个蝴蝶结,“程先生是医生?”
他点点头,“我母亲是医生,父亲从政军营,从小学过一些急救,不是很专业,但治疗这些小伤足够。”
我恍然大悟,这样严谨而显赫的背景,难怪他身上的气质这样儒雅,同是地位超俗的人,他和蒋华东就不同了,他身上没有那股戾气,一看就不像是从底层打拼上来的,而是生来就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这样的男人,是我这种女人更加望尘莫及的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