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真是什么?”
&ep;&ep;魏熙摇头:“没什么,好的很,但愿你能说到做到。”
&ep;&ep;魏泽点头,过了片刻道:“阿耶这样,不是个好皇帝。”
&ep;&ep;魏熙眉头一蹙,拿了一块巨胜奴塞到他嘴里:“吃你的,别胡说八道,阿耶如今看着松快是因为他初登基时励精图治,眼下才能随性快活,若是你有那本事也可以快活。”
&ep;&ep;魏泽默默的将点心嚼了咽下去,没有再发表意见。
&ep;&ep;魏熙见状满意了,便端起长姐的架势,问道:“《论语》学到哪里了,这几日病着可曾懈怠过?”
&ep;&ep;魏泽回道:“学到《宪问》了。”
&ep;&ep;魏熙点头:“君子思不出其位。”
&ep;&ep;魏泽答道:“《易》里面也有这句话,兼山艮。”
&ep;&ep;魏熙刮了刮魏泽的鼻子:“知道的倒是多。”
&ep;&ep;魏熙说罢,拿了一块毕罗给他:“这是奖励。”
&ep;&ep;魏泽接过毕罗,还未吃,便见神色揣揣的夷则进来了。
&ep;&ep;魏泽放下毕罗:“怎么了?”
&ep;&ep;夷则道:“陛下和娘子又吵起来了,眼下陛下已经走了。”
&ep;&ep;“他们又吵什么?”
&ep;&ep;夷则答道:“好似还是因为赵氏,奴婢只听娘子说什么不必因为她这个毒妇去委屈陛下。”
&ep;&ep;魏熙倍感头疼,起身要去谢皎月殿里,魏泽见状,拦道:“阿姐别去了,道理阿娘都是懂的,可她的性子在哪里放着,阿姐去了也是无用。”
&ep;&ep;魏熙揉了揉额头,却不小心扯到了背上的伤,她嘶了一声,叹道:“阿娘再这样拧巴下去,真得让阿翁来骂她了。”
&ep;&ep;魏泽见状,道:“阿姐还是去趴着吧。”
&ep;&ep;魏熙摇头:“再趴骨头就要断了。”
&ep;&ep;魏熙指了指毕罗:“你吃点心吧。”
&ep;&ep;魏泽看着点心,伸出另一只手拿了一个玉露团递到魏熙唇边,魏熙看了一眼,张嘴咬了一口,只听魏泽道:“阿娘都不急,阿姐也别急了,都快操心成老媪了。”
&ep;&ep;魏熙将玉露团咽下,狠狠瞪了魏泽一眼,又就着他的手将剩下的玉露团吃了。
&ep;&ep;————
&ep;&ep;魏潋昨儿夜里没睡好,只要一闭眼睛,便觉得颊边暖暖的,带着魏熙清甜的气息,辗转反侧,再难入睡。
&ep;&ep;第二日他起身梳洗,看着镜中人眼下淡淡的青色,满面沉倦。
&ep;&ep;只做兄妹?
&ep;&ep;这怕是个笑话。
&ep;&ep;他握紧了手里的玉梳,不觉疼痛一般。
&ep;&ep;正出神间,便听泉石在耳边低声道:“殿下,李家娘子昨个夜里去了。”
&ep;&ep;魏潋握着梳子的手蓦然一松,掉在衣衫上,不发一丝声响,他淡声道:“阿娘知道了吗?”
&ep;&ep;“应当知道了。”
&ep;&ep;魏潋点头,默不作声的捡起梳子梳头。
&ep;&ep;他看着镜中的自己,除了一身温淡淡的气度,他再没什么地方像季惠妃了,反而那不常露面的李妤,眉眼间倒和她有五分相似。
&ep;&ep;当年的事藏的深,他查出来的只是暧昧朦胧的一角,这种事容不得含糊,真相如何,今日或许就会水落石出了。
&ep;&ep;他有着含糊却光明的预感,可此时,心中却沉甸甸的,难得欢喜。
&ep;&ep;他垂了眼睫,拿了一支在一众含蓄又华贵的簪子中,寒酸的一枝独秀的云纹银簪,缓缓插进发髻中。
&ep;&ep;————
&ep;&ep;“我的孩子,眼看就到了好时候,怎么就去了。”殿中幽静,季惠妃低低的哭泣显得哀凄又荒凉。
&ep;&ep;阿檀在一旁轻声安慰:“依奴婢看,小娘子那般人物,定是天上的神仙下来历劫的,如今功德圆满,便回去了,娘子别伤心了,让小娘子看了也伤怀。”
&ep;&ep;“她哪里会伤怀,她定是怨我这个阿娘的,要不然也不会临到了她能正大光明喊我一声阿娘的时候,便去了。”季惠妃说着,眼泪流的越发凶,全然没了往日的淡雅雍容:“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贪心,阿妤还好端端的养在我身畔,我一定会让她好好的。”
&ep;&ep;阿檀替季惠妃抹着眼泪:“哪里能怪您,是陛下小心眼,先帝和太后的意思那么明了,下一任皇帝本就该出自您的膝下,他却处处提防您和季家,您若不是这么做,往后哪里还有季家的立足之地,亏得您当初帮他那么多。”
&ep;&ep;季惠妃摇头:“可我如今又得了什么呢?魏潋不争气,和魏熙好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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