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帝见状一笑,将怀中的襁褓塞给魏熙,候着的乳母见状,默不作声的上前护着,以免魏熙抱不住孩子。
&ep;&ep;魏熙僵着身子抱住那沉甸甸一团,身子僵的越发厉害:“阿耶……”
&ep;&ep;皇帝笑的慈爱:“桃奴第一个握的便是你的手,可见是最亲近你的,往后他就由你带了。”
&ep;&ep;魏熙几乎要哭了出来:“我还是个孩子。”
&ep;&ep;皇帝捏了捏魏熙的鼻子:“是谁说自己不小了,现在知道自己还是个孩子啦。”
&ep;&ep;谢皎月看不下去了,抬手拍了一下皇帝的胳膊:“好了,别吓唬阿熙了。”
&ep;&ep;谢皎月说罢,对乳母道:“还不将桃奴抱过去。”
&ep;&ep;乳母闻言从魏熙怀中抱过桃奴,魏熙怀中一空,心中也大大松了一口气,只听谢皎月道:“知道你是个孩子,照顾阿泽有乳母呢,你只管常去看看他便是。”
&ep;&ep;魏熙点头:“等他大了,我教他读书。”
&ep;&ep;“你先学好了再说吧。”皇帝说着,敲了一下魏熙的额头:“今天的课业完成了吗?”
&ep;&ep;魏熙蔫蔫摇头。
&ep;&ep;“还不快去。”
&ep;&ep;魏熙却拉着皇帝的手道:“阿耶,我想去崇文馆听学。”
&ep;&ep;皇帝看着魏熙,想了想道:“你还太小,等明年吧,明年若是能写出一篇策论来我便许你去。”
&ep;&ep;魏熙欢喜,摇了摇皇帝的胳膊:“阿耶最好啦,阿熙现在就去读书。”
&ep;&ep;说罢,便脚步轻快的跑了出去。
&ep;&ep;谢皎月看着魏熙的背影摇了摇头:“你干嘛让她去崇文馆,那里一群刻板拘儒,她一个女孩子,只管每天快快活活的便是。”
&ep;&ep;皇帝替谢皎月将被子捂严实:“她喜欢任她去便是,况且她是阿泽的胞姐,往后就算想快活,有些事也躲不开,多学些东西也好。”
&ep;&ep;皇帝说罢,拍了拍被褥:“睡会吧,今日你定是累坏了。”
&ep;&ep;————
&ep;&ep;此次的事,任陈士益怎么审,也只查出张丽妃一人,皇帝得知后,直接下旨将她贬为庶人,发往掖庭。
&ep;&ep;被废的宫妃去了掖庭,之前的一切富贵都如过往云烟,往后就是谁都能踩两脚的泥,这般落差,对锦衣玉食的宫妃来说,还不如死了干净。
&ep;&ep;对比去修佛的赵氏,皇帝对张丽妃可谓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了,众人看在眼里,也清楚明白的看出了往后的风向。
&ep;&ep;季惠妃看着面前神色淡薄的魏潋,只觉得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母子二人便远了下来,到如今她设局,他破局,活生生如敌人一般。
&ep;&ep;季惠妃眉头蹙起,她以前竟不知道自个的儿子这么厉害,才十一岁就有如此心智,若是用到正途,她何必处处筹谋,只可惜心智是有,却拎不清。
&ep;&ep;“六郎,你倒是说说,你是谁的儿子。”
&ep;&ep;魏潋抬头看向季惠妃:“此次是儿子左了阿娘的意愿,阿娘想训我便训吧。”
&ep;&ep;季惠妃唇角微勾:“你还知道我是你阿娘,我还以为你每日和七娘在一处,早就拿她阿娘当阿娘了。”
&ep;&ep;“儿子不敢。”
&ep;&ep;“不敢!”季惠妃声音尖锐了起来:“你有什么不敢,我竟不知道你背着我什么时候学了这些本事,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废那许多心思是为了谁!”
&ep;&ep;“我知道……”
&ep;&ep;“你知道?你这个自掘坟墓的蠢货!”
&ep;&ep;在魏潋记忆中季惠妃从来都是温和有度的,眼前这个妇人,无疑是让他觉得陌生,他从季惠妃面上移开视线,道:“一次就除了赵氏,张氏和谢氏,阿娘不觉得你动作太大吗?”
&ep;&ep;季惠妃勉力将面上的怒色压下去:“你以为赵氏就不会动手吗?她本就贪得无厌想要玩一箭双雕的把戏,我如此不过是看她手段拙劣,帮她一把罢了。”
&ep;&ep;魏潋摇头:“阿娘觉得阿耶是傻子吗,如此大的动作他怎么会察觉不出来?”
&ep;&ep;“左右罪魁祸首都是赵氏,有理有据,他能察觉出什么?”季惠妃说罢,捏住魏潋的下巴:“六郎,你既能背着我将人换了,可见你也是有脑子的,阿娘不信你看不出来,说到底,你还是护着她,你为何如此?”
&ep;&ep;为何如此?
&ep;&ep;魏潋垂了眼睫,因为他没心力再去当皇帝,也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ep;&ep;这桩事是魏熙最恨他的地方,不论往后如何,他都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ep;&ep;季惠妃看着垂眸不语的魏潋,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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