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在酒店休息了一晚,没怎么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医院看老爷子,老爷子还没醒,傅司砚带她到外面吃了早餐,让司机送她去上班。
老爷子的病情还不稳定,阮欣站在车前,看着站在一旁等她离开的傅司砚,说道:“我今天不去上班了吧。”
傅司砚眼梢微动,阮欣没等他回话,把车门关上捏着手机给许岚发消息请假,傅老爷子的身体情况住了院肯定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阮欣直接向许岚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消息发出去后,许岚没有马上就回她消息,阮欣把头抬起来,对着傅司砚说:“你公司那边有急事要处理吗?”
言外之意,他要是有急事必须去公司,她可以替他照顾好老爷子。
她今天穿了一身米白色的大衣,没化妆,皮肤细腻白皙,一双杏眼清澈明亮,扎了个丸子头,整个人白白软软,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傅司砚眸色微动,道:“你应付的过来?”
傅家是大家族,老爷子生病的事传出去,会有很多亲戚朋友到医院探望,傅家二房三房的人都不太让人省心,阮欣和傅司砚结婚后一直住在市中心,只偶尔回老宅吃饭,还都是和傅司砚在一起,那些人当着傅司砚的面说话也不敢太过份,要是傅司砚不在身边,就要她一个人面对傅家二房三房和那些亲戚了。
她才刚嫁过来没多久,又一直住在外面没操心过傅家的那些弯弯绕绕,那些人看她年轻多半会轻视她。
阮欣听他这明显觉得自己肯定会被人欺负的语气,挺直了腰板,下巴微抬,语气不屑道:“你少瞧不起人了,我可是达衡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什么大场面我没见过,还会怕那几个只会窝里横的跳蚤?再说了,现在盛元集团可是你做主,我是你太太,谁敢在我面前横?你放心,我是不会丢了你傅家掌门人的脸的。”
刚刚还一脸纯情小白兔的姑娘眉眼间染着一股骄矜谁都惹不起的气势。
傅司砚唇角牵起一抹笑,“我太太是达衡大小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嫁给我,是要被捧在手心上的,不是为了应付那些家长里短。”
任何一个女人无论在什么年纪,都希望被人宠成公主,阮欣因为父母失败的婚姻,加上之前傅司砚一直沉默寡言,本来就比她大几岁,又过于成熟稳重,和她简直就像是两个辈分的人,代沟很大,阮欣对甜蜜的爱情几乎没有任何期待。
现在猝不及防从他口中听到这种宠溺的话,呆了一下,一颗宛若冰湖之水的心突然间像注入了一股暖流,有些复苏的迹象。
傅司砚今天怎么了?
中邪了?
还是因为马上就要回去守着老爷子,他现在就开始演了?
“走吧。”
他神色如常,好像刚刚那句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往心里去。
阮欣跟在他身边,不时的抬头往他看,刚刚那句话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走到傅老爷子病房门口的时候,病房里传来说话的声音,是傅家二房的人到了。
傅司砚抬腿要进去,阮欣往他身边凑了凑,挽住他的胳膊。
傅司砚偏头看她,她抬起头,同他对视一眼。
没有解释,他懂。
老爷子希望看到他们恩爱的样子。
病房里老爷子躺在床上,胳膊上打着吊瓶,神情恹恹,二房的小孙子傅鸿文正站在床前给老爷子背诗,他是傅司砚堂弟傅司平的儿子,今年刚满五岁。
小孩长得粉雕玉琢,是老爷子的第一个重孙子,老爷子平时挺喜欢这个重孙子,二房就指着他在老爷子面前卖个巧,多分些财产,但很显然,老爷子现在并不是特别想听小孩子背诗。
老爷子看见傅司砚和阮欣挽着胳膊进来,精神一下好了起来。
“司砚和欣欣来了。”
傅家二房的人把老爷子的病床围的严严实实,阮欣拉着傅司砚穿过去,“爷爷早上好,吃早饭了吗?”
傅老爷子冷哼一声,瞥了眼二儿子傅永昌,阴阳怪气的说:“我觉还没睡醒呢。”
他是被二房的人吵醒的,二房人今天除了在国外没赶回来的傅司平傅司礼,其他人都盛装到医院,让几个小的挨个给他请了安,又开始给他背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给老爷子祝寿的。
听到老爷子这么说,二房几个大人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傅司砚眸光也凌厉的扫向他二叔,“二叔,昨天我跟你说了,不要来太早,爷爷需要休息,不要带小孩子过来。”
不是询问,而是训斥。
病房里静了静,二房人脸色更加难看。
傅司平傅司礼没来,余下的除了傅永丰一个男人,其他都是女人孩子,傅司砚也不好对女人孩子动怒。
傅永丰是长辈,没想到傅司砚当着这么多人不给自己面子,脸色一沉,“你一个晚辈,就是这么跟你二叔我说话的,你眼里还有没有礼数。”
不说对错,直接用长辈的身份压人。
傅司砚二婶插嘴道:“司砚,鸿文可是老爷子唯一的一个重孙子,老爷子平时最疼他,老爷子病了,鸿文当然要过来敬孝心。”
她咬重了唯一的重孙子这几个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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