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书雅站在病房门前和阮欣僵持了好一会,陈姨在她眼里就是一个伺候人的保姆,她不可能向保姆低头道歉。
阮欣的态度也很强硬,阮书雅今天不向陈姨道歉就别想走,门外围着的都是阮家的保镖,阮书雅知道这间屋里能帮到自己的只有阮德业,委屈的向阮德业诉苦。
又拉着李瑛华一起卖惨。
阮德业心知如果自己再对她们心软,下了女儿的脸面,父女情分就更难挽救了,一句话都没说,随着阮欣心意。
阮书雅最后还是不甘不愿的向陈姨倒了歉,转身离开的时候狠狠瞪了阮欣一眼。
母女俩算是被‘押送’回了病房,等保镖都走了,李瑛华惨白着脸埋怨阮书雅。
“你看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我早跟你说过了,我和阮德业签过婚前协议,把他惹恼了我讨不到好处,你那个没用的爸是没让我们娘俩过过一天好日子,你一生下来就是穷苦丫头的命,你能有今天靠的是阮德业,你说说你怎么那么不知足,偏要去和阮欣比,你跟她比什么,她生下来就是富贵命,我好容易进了阮家的门,一年不到就被人赶了出来,你真是把我害惨了。”
她本来没想过要招惹阮欣的,要不是兰兰三天两头在她面前吹风,又刚好被阮德业听到了,现在怎么会面临离婚的处境。
阮书雅不耐烦道:“什么叫我把你害惨了?我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你以为昨天阮德业没有听到我们的话你就能安枕无忧的做着阮太太吗?阮欣一直视我们娘俩为眼中钉,就算我们不招惹她,她一样想把你从阮太太的位置上赶下来,谁让你抢了她妈的位置。”
李瑛华:“可在此之前我不都是好端端的坐着阮太太吗?你阮叔也没跟我提过离婚。”
阮书雅看着她妈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的样子,恼怒道:“你的意思是这事怪我?那之前我私下联系阮欣,戳破你和阮德业的关系,让阮欣和阮德业翻脸,宁之晴和阮德业离婚,你坐上阮太太位置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怪我?”
李瑛华噎了一声,她说不过阮书雅,心里还是觉得这事都怪阮书雅。
阮书雅烦躁的从包里摸出一根烟,翘着腿靠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她就知道她妈骨子里是个自私自利的人,能抛夫弃女,一个人跑到大城市追求荣华富贵的女人,出了事,就怪她拖累了她,再正常不过,怪她不知足,她自己又何时知足过。
“你怎么又抽烟了,要抽出去抽。”
阮书雅手指夹着烟,瞥了眼李瑛华的肚子,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不就是抽根烟吗?有什么好紧张的,阮德业都不在乎这个孩子,也不愿意为了这个孩子妥协,难不成你还要把他生下来啊。”
李瑛华愣了下,看着阮书雅。
阮书雅吸了口烟,接着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阮德业又要跟你离婚,这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是给阮家生的,阮德业有的是手段让你见不到这孩子。”
李瑛华说:“阮德业说了,这孩子我可以自己养。”
她手指弹了下烟灰,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声音冷漠。
“你拿什么养他?你会养孩子吗?你养过孩子吗?”
李瑛华被她夹枪带棒的也说恼了,母女俩在病房里开始翻旧账。
一场闹剧后,傅司砚上班的时间已经迟了些,司机在楼下等着,阮欣把他送下楼,她心里清楚她爸今天异常干脆的和李瑛华提离婚,肯定是傅司砚昨晚和她爸说了什么。
这个男人啊,他总是会默默为她做许多事情。
让她怎么不心动!
司机替傅司砚拉开车门,傅司砚偏头看了眼双手抱着自己胳膊,垂头走路的阮欣,揉了揉她脑袋,声音带着笑意。
“阮阮,我要去工作了。”
阮欣回过神,松开他胳膊,点了下头,也不知在想什么,整个人显得心不在焉,“好,你去吧。”
傅司砚问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老公舍不得出门的小媳妇。
当然,她本来就是他的小媳妇。
阮欣听他这么问,弯了弯眼角,“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去吗?”
她现在已经习惯了傅司砚的套路,当他想做一件事的时候,就会先发制人,问她想不想。
阮欣觉得这就是男人的虚荣心,明明自己也很黏人,还要装作自己一副很冷静的样子,奚落她是黏人精。
她微微歪头,眉头上挑,眸中带着狡黠。
傅司砚笑了下,说:“我想你就去?”
阮欣摇头,拒绝的干错利索,“不去。”他工作那么忙,自己不在盛元任职,总是往那边跑也不太好,而且她爸还等着她回去照顾呢。
傅司砚:“......”
傅司砚知道她肯定不会去,也就是随口一问。
上车前,又抱了她一下,叮嘱道:“出来就要保镖跟着。”
阮书雅那个样子,他不放心。
阮欣点了下头,仰着头,下巴搭在他胸口,“知道了,傅唠叨,你都说好几遍了。”
傅司砚捏了捏她鼻子,放狠话吓唬她,“回去再收拾你。”
阮欣笑嘻嘻,一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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