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手,我只是问她点事情,不会伤害你们。”
“小姑娘,你告诉我这枚珍珠耳环,到底是在哪来的?!”
少女被江嘉豪掐着胳膊,吓得眼泪直流,却不敢哭出声,只能拼命的朝着老太太的怀里拱。
老太太就像是护犊子的老母鸡,死死的把少女护在身后,拼命拉扯着江嘉豪的胳膊,就差上嘴咬了。
老婆婆是个哑人,但少女并不是。
眼下身上只有一条裤衩遮羞,钱包什么的都不在,江嘉豪扯下脖子上的金项链,塞在了老太太的手里。
“我要知道这枚耳环来处,告诉我,这个项链你们拿走,我的忍耐有限,别逼我发飙!”
江嘉豪的声音很冷,少女更害怕了,倒是老太太看出江嘉豪只关心珍珠耳环,连忙对着少女不断挥舞着手势。
少女渐渐止住了哭声,满脸畏惧的道:“耳环,是阿宝给我的。”
“阿宝,阿宝是我的邻居,他,他比我大两岁,说这枚珍珠耳环,是给我的定情信物,将来要娶我的。”
“带我去找阿宝。”
“哦。”
江嘉豪的金项链,最起码有二三十克,又大又粗,老太太不敢收江嘉豪的项链,又畏惧江嘉豪的煞气。
只能背着空背篓,拉着少女的手,带着江嘉豪离开了岸边。
老太太和少女的家,住在离岸边不远处的贫民窟。
这里都是破旧的铁皮房,质量连船坞都不如,居住的是一些从内陆或者南洋逃难过来的偷渡客。
路上经过询问,江嘉豪得知老太太原本是内陆人,40年因为饥荒,才被迫逃难到香江。
来的时候是一家七口人,后来因为各种原因都死没了,只剩下两人相依为命,每天靠着凌晨捡一些海鲜度日。
“阿宝没在家,应该是出去捡海鲜了,你要不要等一会?”
少女和老太太的家很简陋,空间不过十几平米,使用废弃的铁皮和树枝堆积而成,四面漏风,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挡雨棚。
老太太一进屋,就咳嗽个不停,表情很是痛楚,似乎有着重病。
她拿过破青瓷茶壶,倒在裂口的碗里一点水,翻出来一包黑漆漆的粉末,一仰脖咽了下去。
一路的相随,少女对江嘉豪的惧怕少了很多,她见江嘉豪一直盯着婆婆看,便递来一碗清水解释道。
“婆婆她肚子里有水肿,医生说必须要手术,我们没钱,婆婆只能每天喝些草木灰,让肚子不那么痛。”
“草木灰?”
老太太吃过了草木灰,表情明显轻松了许多,在满是裂纹的木头箱子里翻了翻。
翻出一件补丁摞补丁的灰布大褂,递给江嘉豪,不断比划着手势。
“婆婆说海风很贼,你只穿...会冻感冒的,这件衣服以前是伯伯的,现在给你穿。”
少女临时充当起翻译官,将老太太想表达的意思告诉江嘉豪,可说着说着便脸红了,只能别过头去。
“谢谢。”
在人家一老一少的面前,总穿着大裤衩来回晃悠,多少有点耍流氓的嫌疑。
江嘉豪也没客气,接过老太太递来的大褂裹在了身上。
衣服有些小,被江嘉豪那宽阔的肩膀一撑,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好歹能遮羞,聊胜于无。
“大夫说手术需要多少钱?”
裹上衣服,身上的寒冷感渐渐退却,江嘉豪拿起瓷碗本想喝口水,待看到里面淤积的泥垢之后,讪笑着又放回原处。
“不知道,总之要很多很多钱。”
提起婆婆的病,少女还挂着泪痕的眼角,多了些许伤感,显得有些沉默。
直到此时,江嘉豪才有心思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最多十五六岁,面黄肌瘦,应该是长期营养不良所致,但脏兮兮的小脸,却难掩美人坯子的雏形。
江嘉豪有理由断定,等少女长大后,若是肯进入演艺圈,多少跟张芝芝,周敏敏是一个级别的美女。
目光从少女身上收回,江嘉豪有些凝重地打量着老太太。
这老太太的眉心黑气浓郁,手腕上老年斑遍布,明明也就六十岁左右的年龄,看着却有八九十岁的年迈。
她的小腹很鼓,时不时有水声响起,走路时一颤一颤的,都会令老太太露出痛楚之色。
但她看向少女时,总会把痛苦的表情掩饰下去,表现出和蔼慈善的一面。
江嘉豪不会算命,但上辈子多少看过一些相书,明白相由心生。
以老太太眉心黑气的浓郁,最迟不会熬过两个月,就会撒手人寰,这已经不是什么腹积水了,是命!
老太太见江嘉豪一直盯着自己看,眼眸中尽是怜悯之色,没来由多了一丝慌乱,避开江嘉豪的注视。
就在这时,一直在门口等待的少女回返,告知江嘉豪,阿宝和他的妈妈回来了。
就在少女居住的铁皮屋不远处,还有一间略微小一号的铁皮屋。
门口一名中年妇人正蹲在地上,与一名穿着白布衫的少年,整理着背篓里的海物。
少年就是阿宝,他见到少女出现,脸上浮现出天真烂漫的笑容,不顾母亲嗔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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