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做好的,装盘就行。
&ep;&ep;等酒菜上桌,沈朝文跟姜默提了一嘴要走,再晚宿舍关门了。姜默闻言愣了愣,问他:“你走了我怎么办?”
&ep;&ep;沈朝文:“……东西不是都准备好了吗?我真要走了,有门禁的。”
&ep;&ep;“跟我睡啊。”姜默道,“不是说好了元旦都跟我待着吗?反正学校放假,你就当来我这改善伙食,床我都给你铺好了。”
&ep;&ep;沈朝文还是推辞:“真的不了,跟你住也很麻烦。”
&ep;&ep;“不行,我今天可能会喝醉。”姜默脸一拉,“你要一走了之不管我吗?”
&ep;&ep;至少要留他吃点东西再走。
&ep;&ep;“……这不是在你家吗?喝醉了直接上楼就好。”而且他还有那么多朋友。
&ep;&ep;“三楼啊!三楼!”姜默大惊小怪道,“你忍心让喝醉的我爬三楼吗?”
&ep;&ep;“……”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说三十楼。
&ep;&ep;最后还是留下了,没走成。
&ep;&ep;也就是因为那个假期,后来的很多年,他都没走成。
&ep;&ep;沈朝文以为自己是在场唯一不喝酒的人,等坐下才发现,那个酒吧的老板索菲亚也在,她面前没有酒杯,只有一壶茶。
&ep;&ep;沈朝文走过去,她笑着给他递了一个小杯子,问:“怎么不坐那边,不想尝尝20多年的红酒?”
&ep;&ep;还真不想。沈朝文反问她:“你怎么不喝?”索菲亚说:“我酒精过敏,滴酒不沾。”沈朝文笑:“你酒精过敏,滴酒不沾,居然还开了个酒吧。”
&ep;&ep;“对,而且我还会调很多酒。”索菲亚笑,“每天赚酒鬼的钱。”
&ep;&ep;“今天不开门吗?”
&ep;&ep;“偶尔给自己放假一天。”
&ep;&ep;她漂亮,健谈,沈朝文喜欢她的性格,没多久就跟她聊成一团。
&ep;&ep;那边在开20多年的红酒。沈朝文托着脸,看姜默手掌翻动,转了一圈酒刀。他另一只手把玩着那瓶酒,慢慢抚摸瓶身,动作很温柔,居然有些缱绻之态。
&ep;&ep;唐李离他最近,看得眉头直跳,骂道:“你们看看他!开个酒搞得那么色情,跟脱人衣服似的。”有人笑着接:“酒不就是他老婆,他下半辈子都得跟酒过。”
&ep;&ep;姜默只是笑,不理他们的调侃,慢悠悠开酒。看得出来,他很享受那个过程。
&ep;&ep;瓶塞拔出来,酒开了,一股醇厚的浓香瞬间在空气中跳跃。没一会儿,整个院子都开始充盈那股迷人的酒香。
&ep;&ep;他给大家斟一圈酒,又拿着那瓶酒走过来,问沈朝文要不要尝一点点,说这瓶红酒很不简单,今年跟他一样大。沈朝文说不喝,并且劝他也少喝,不要贪杯。姜默看他表情有点嫌弃,不满道:“你什么意思,好像我的酒是很恶心的东西。”沈朝文也不掩饰,直白表达他对酒的偏见:“会让人失控的东西,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姜默跟他理论:“怎么就一棒子打死了?古有贺知章金龟换酒,有李白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难道这些诗人都是傻子,是笨蛋吗?说不定是喝了酒他们才写出来这么好的诗。”沈朝文淡定地给他强加因果:“不喝酒文豪们就写不出来诗了?难道喝酒和写诗之间存在必然关系?”真是难缠。姜默嘴角抽了抽:“我的意思是,我们国家确实有一种诗意的酒文化,某些时候,酒是迷人的。”沈朝文摇头:“迷人的感觉是短暂的,是幻觉。幻觉很容易消失,但酒精留给身体的伤害不会消失。”姜默不同意:“人活着,总是需要一些幻觉的,不能都是真实。”
&ep;&ep;沈朝文摇头,还想跟他辩,索菲亚实在听不下去了,端起茶杯打断:“好了好了,争这些做什么,干杯!”
&ep;&ep;姜默直接用红酒瓶跟他们干杯,抬起瓶身,对瓶一口喝完那瓶据说很珍贵的红酒。不该这么喝,不优雅,不好看,不是喝红酒的规矩,但他似乎不太在意这些,喝就喝了。
&ep;&ep;众人看到都笑着起哄,说他小气,自己喝光那么好的酒,明明还剩一点,应该分享。姜默笑着指了指桌上:“还有五瓶长相思,够你们喝了。”
&ep;&ep;长相思。沈朝文好奇,问:“酒的名字叫长相思?”姜默说:“对,是一种白葡萄酒。”沈朝文不耻下问:“外来的酒,为什么要叫长相思?这么古典的名字。”姜默说:“这就要问翻译的人了。可能取名字的那个人当时也喝醉了,没讲究信雅达,刚好想起这个词牌名就用了,只为附庸风雅。”沈朝文笑:“为了能卖得贵一点?”姜默也笑,说:“也许是。”
&ep;&ep;唐李听到他说长相思,晃了晃杯子里的酒,对身边的人道:“长相思,在长安。”旁边的人笑,接:“络纬秋啼金井阑。”再往下的人没接住,喝了一口酒。击鼓传花一般,他们默契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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