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迦尔纳仔细端详了他的面容,神情有点困惑,又十分坦然:“你……看起来很熟悉。虽然身处这里的我没有见过你的记忆,但想必在别的地方有过和你共度的时间吧。按照这份充足而洋溢的感觉,我想一定是一段不错的旅途。我对自己的幸运很有信心。”
&ep;&ep;他们旁若无人的对话,感到被忽略的阿周那咬牙,一字一顿地喊道:“……迦尔纳!”
&ep;&ep;太阳神之子掀起眼皮,凝望了这位生前身后的敌人几秒,他的脸上笼罩上了一层新的不解:“我没有忽视你,阿周那。既然你出现在战场上,也就是说我们的交战是命运使然。”
&ep;&ep;女性亭亭玉立,她傲然地抬起下巴:“那是自然,在这战场上,唯独只有你是必须要排除的对象。而这次,是我站在ster身边战斗,不是你。”
&ep;&ep;但迦尔纳却直接点破了她没说出的话:“身为英灵之身,选择怎样的面貌示人,选择怎样的姿态侍奉主人,都是自己的决定。我没想过要成为女性站在ster身边,也没有想过要和你比拼身为女性的美感……原来如此,在如今的你看来,这些变成比拉弓还要重要的事情了么,阿周那。”
&ep;&ep;这种不顾后果的谈话方式危险到了极点,藤丸立香立马无比麻利地抱住她的腿:“求你了,阿周那,现在还不能开打!”
&ep;&ep;风穿过树林,落叶簌簌而下,有的落在甘狄拔的弦上,立刻断成两截。
&ep;&ep;宛如命运的战斗避无可避,迦尔纳略微上抬弑神之枪,却没想对方率先放下弓。
&ep;&ep;箭矢斜指地面,阿周那收敛起了恼怒的表情,黑发间有清新的野花在摇曳,她的声音脱去了先前的躁动,变得冷静了很多:“我不是在逃避战斗,而是因为现在暂时止战对我的ster有利。身为ster无可取代的从者,这是我阿周那会拿出的器量。”
&ep;&ep;“没想到你会这样。”倒是他睁大眼,惊讶道,“这份凶猛,这份傲慢……不会有错的,虽然选择了女性的逸闻姿态,但内里还是没怎么变。我也一样啊,阿周那,对我而言你是世间唯一无法认可的对手,命运之中唯一的敌人。”
&ep;&ep;“等你救出你真正的ster后,重新在这崭新的大地上演奏神之歌吧。”阿周那收起弓,徒手把尾羽如孔雀般绚烂的箭矢扔了过去,正好落在lancer的手中。
&ep;&ep;“我也期待着与你竭尽全力的一战,”说着,迦尔纳极其罕见地流露出清浅的笑意,“那边同时和我们结下缘分的ster,想必我平时会给你带来许多麻烦吧……”
&ep;&ep;藤丸立香想了想,用手指挠了挠脸颊,露出和他类似的温暖笑容:“…那倒没有,我认识的你就像现在一样,是会笑的太阳哦。”
&ep;&ep;“是吗……原来如此。”
&ep;&ep;在交接万符必将破戒时,藤丸立香忽然想起图利法斯那边正在进行的战斗:“啊,等等,说起来我有个提议,你不妨听听。”
&ep;&ep;目送迦尔纳消失在空气中,不等旁人开口,阿周那转身走向树林,然后一拳打在年岁已久的树干上,可怜的树木应声而折。
&ep;&ep;“我现在才觉得,”藤丸立香的声音甫一出现在空气中,四周的英雄们纷纷竖起耳朵,“这算哪门子的圣杯大战啊,分明就是跳脸大赛。”
&ep;&ep;恩奇都转过头问:“脸在哪里?”
&ep;&ep;“恩奇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正打着跳跃(物理)的主意啊!”
&ep;&ep;“哈哈,这个嘛,说不定就是这样。”
&ep;&ep;图利法斯外围,这种场面一边倒,然而战果不存的战斗已经持续很久了。
&ep;&ep;“没办法了。”狮子劫界离当机立断,手背上的鲜艳痕迹浮起,“以令咒命令之,saber,冷静下来。”
&ep;&ep;他做完这一切便脱力地躲在灌木丛中,不仅要注意战斗走向,还要提防对方的ster。
&ep;&ep;“比其他委托麻烦多了,罢了罢了,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硬着头皮也只能继续下去了啊!”他抹了把脸算是给搞得狼狈不已的自己打气。
&ep;&ep;之所以使用令咒,是因为他注意到了,即便是被敌方连续踩中雷区,自身也化作了狂躁的、足以毁灭面前所有的赤雷,但图利法斯的建筑物没有一处破损。
&ep;&ep;那是根植于她心中的憧憬,是她渴望的东西。狮子劫界离注意到了,因此才使用了堪称宝贵的令咒。
&ep;&ep;他问:“清醒点了吗?”
&ep;&ep;莫德雷德原本双手拢成一个拳头,正要直接朝着黑之saber的脸上猛锤,听到他的声音后出人意料地安静了下来:“……呼,啰里吧嗦的。”
&ep;&ep;“看样子对方多半有防着你的宝具或者技能,怎么样,先撤退?”狮子劫界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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