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舱,邋遢女人把小女孩放下来,放进了医疗舱。
&ep;&ep;舱盖合上,强大的疗伤程序自动运行。
&ep;&ep;邋遢女人抚摸着舱盖,神情时而愤怒,时而温柔。
&ep;&ep;她喃喃自语着:“我不会让你死的!哪怕要关你一辈子,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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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衣衫褴褛、苍白消瘦的小女孩仍然被吊在地下室中。
&ep;&ep;原本的齐耳短发已经长到了肩膀,脏兮兮、乱糟糟地披散着。
&ep;&ep;曾经头发蓬乱、衣着邋遢的女人已经不再邋遢。
&ep;&ep;她烫着漂亮的卷发,化着烟熏妆,穿着一身皮衣皮裤。
&ep;&ep;烟熏妆女人一边鞭打女儿,一边冷漠地说:“你知道为什么没有警察来救你吗?因为我告诉所有人:你爸爸抛弃了我,带着你离家出走了。
&ep;&ep;“现在,我才是大家同情的对象。那些‘好心人’还劝我好好打扮一下自己,找点乐子,别再那样消沉下去……所以,没有人知道你爸爸死了,也没有人知道你被关在这里。”
&ep;&ep;小女孩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正常了。
&ep;&ep;烟熏妆女人的话,她根本没有听进去,只喃喃自语着:“我要跟爸爸去……我不要跟这个坏女人在一起……我会死的……”
&ep;&ep;烟熏妆女人一边自说自话,一边鞭打女儿。
&ep;&ep;打累了,她停下来喘息,突然又痛哭流涕,坐在地上边哭边骂:“男人都是骗子,你知道吗?
&ep;&ep;“当初苏林盛向我求婚时,发誓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可结婚才几年,他就变卦了。他就不爱我了!他不爱我了……唔……他不爱我了!
&ep;&ep;“男人都是骗子!骗子!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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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小女孩的头发,已经长到了接近腰部的位置。
&ep;&ep;不过现在,这一头长发已不再是乱糟糟的,而是编着两条整齐的麻花辫,垂在胸前。
&ep;&ep;她穿着成年人的t恤,松垮垮的像是一条大裙子。
&ep;&ep;她的双眼空洞无神,仿佛整个人已失去了灵魂。
&ep;&ep;她安安静静地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左手拿着调色板,右手拿着画笔,机械地在面前的画板上涂涂抹抹。
&ep;&ep;画板上的颜色和线条凌乱而古怪,可若仔细去看,却又觉得有一种十分奇特的凄美之感。
&ep;&ep;地下室的隔音门被推开,曾经的烟熏妆女人,如今素着一张脸,穿着一身朴素的家居服,满面笑容地走了进来。
&ep;&ep;她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几个碗碟,里面是香气腾腾的食物。
&ep;&ep;“阿檀,看妈妈给你做了什么?”家居服女人笑眯眯地说,“有糖醋里脊、虾仁粥,还有水果和蔬菜。除了蔬菜,都是你爱吃的。但是小孩子不可以偏食,蔬菜你也要多吃一点,知道吗?”
&ep;&ep;她唠唠叨叨地说着,仿佛一个普通的妈妈面对任性的孩子,既宠溺,又无奈。
&ep;&ep;小女孩对她的话毫无反应,依然动作机械地在画布上涂涂抹抹。
&ep;&ep;家居服女人也没有指望小女孩回答。她将托盘放在小女孩身边的桌子上,给小女孩戴上围兜,拿出汤勺一勺一勺地喂她吃饭。一边喂,一边絮叨两句自己的日常生活。
&ep;&ep;小女孩的视线没有离开画板,手中的画笔也没有停下。当勺子喂到她嘴边,她就张开嘴,然后本能地咀嚼、吞咽。家居服女人喂什么,她就吃什么,没有别的任何反应。
&ep;&ep;喂小女孩吃完饭,家居服女人又拿出梳子,把小女孩的麻花辫重新梳了一遍。
&ep;&ep;看着不停画画的小女孩,家居服女人皱了皱眉头,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阿檀,你已经画了很久了,明天再画好吗?”
&ep;&ep;小女孩儿依旧没有反应。
&ep;&ep;家居服女人尝试着夺走了小女孩手中的画笔,小女孩儿立刻爆发出强烈的愤怒和仇恨情绪。
&ep;&ep;“啊啊啊……”小女孩似乎已不会说话,她只是呲牙瞠目、青筋毕露地大吼着,跳起来想要夺回画笔。家居服女人举高了手,让她够不着。小女孩就愤怒地抱住了家居服女人的大腿,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ep;&ep;“哎哟……”家居服女人痛得倒抽一口冷气,连忙将画笔塞回了小女孩的手上。
&ep;&ep;小女孩儿拿回了画笔,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继续画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ep;&ep;家居服女人揉揉大腿,端着托盘,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ep;&ep;地下室恢复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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