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黎的目光只盯着要在诅神体内,几乎要被煞气淹没的玉姬。
“让开!”
晏黎的金色眸子泻出杀气,冷冷吐出两个字。
初尘扑通跪倒在晏黎的面前,抱住了他的腿,凄声哀求,“妾身求你了!您这样去会死的!”
晏黎将初尘紧紧抱在自己腿上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用力掰开,他弯下身来,俊美冷峻的脸上没有一点心软,眉头紧蹙,“玉姬就是阿月,我已经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面前被人带走过两次,两次,都是不可挽回的错。这一次,就算是死,我也要救她出来。”
煞气滚滚,血腥之气蔓延,玉姬的哭声渐消,她只剩下了一只小手露在外面,伸展的姿势,还在盼望着疼爱她非常的父君来救她。
可是这一刻,阻碍她父君来救人的却是她的母亲。
言欢祭出了三昧真火,与鸣玉一同火祭着镇魔钟。额头上慢慢浸出了细密的汗水,看到那两个人一站一跪拉扯着,冷哼,不屑道,“真够狠心的!”
尧月走到了晏黎的身后,扬高了声音,“若是神后不舍得花神大人去冒险,你为何不自己去呢?而且在诅神体内的,还有你的表亲妹妹呢。”
初尘的心早已经被晏黎的这番话死死捏住,她修为不高,被浓重煞气一呛,早已经有些受不住,眼前都有些发晕,手也有使不上力气,忽然间听的一道清冽的声音穿破煞气而来,她支起身子,勉力抬眼往那边一看。
模糊中,只看到一样极为熟悉的东西,正悬在自己的眼前。
那是寒冰剑!
初尘立时清醒过来,吓得往后一坐,“尧月!”
尧月从黑云从中漫步而出,广袖猎猎,衣裙缥缈,随着越来越近,绝色的容颜让人忍不住惊艳,这个人不笑,也是皎如月出云。
晏黎回头,看到是妖女斩月,不悦地看向跌坐在地上的初尘,这女人为了拖延他救人的脚步,当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晏黎飞身跃起,冲向了金钟之下,初尘立时尖叫一声,想要飞扑上去,却被一股力道牢牢钳制住,定在了当场,一动都不能动。
“不,不要!”
在晏黎冲进金钟的那一刻,初尘惨叫出声。眼前霎时被煞气重新覆盖,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如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之人死去的滋味如何?”
初尘的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转头,尧月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初尘,当初你为了你的仇,罔顾父王的养育恩情,不顾血缘关系,不惜设下诸多的阴谋陷阱,害我杀我,逼得我自剜双目,逼得父王自毁元神,用了最惨烈的法子来保住我。今日,是该我讨债的时日了。”
初尘怔怔地盯着尧月眼角的那滴胭脂泪,鲜红欲滴,真的好像一滴血,真的好像当初她躲在天牢的角落里,眼睁睁地看着傻兮兮的尧月颤抖着将冰刀戳进自己眼窝当中流下的第一滴血泪。
人已非当年的人,可是血泪却是永久的烙印,在如今的尧月脸上,妖娆着绝世的风华,肆意的妩媚横生,张扬到了骨子里。
当年的尧月,是恩宠滔天的善水公主,张扬的是举动,刁蛮骄傲,如今的尧月,那股傲气,从内到外,几乎每一处都是。
初尘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觉得满嘴苦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爱了几万年的男人啊,最后还是为了她最恨的人去赴死,而且还是一个长得像尧月的人。她只觉得好累,满身疲惫,连动动嘴唇,该说些什么都觉得极为的费力。
身都沉重,沉重地连呼吸都觉得多余。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却是空落落的,胸口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再去看尧月,她睁大了双眼,望向了前方,希望自己的目光能够透过重重奔涌的黑云,第一时间见到出平安出来的晏黎。
她的丈夫,是九天的战神,是第一的天神,没有什么能够伤害他。
尧月冷笑,将初尘的举动都尽收在眼底,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是不是想看到晏黎出来?”
初尘深吸一口气,脸色漠然,根本就不想搭理尧月。
不愧是陷害了她多年的人物,如今她上门了,把初尘的命都把握在了手里,初尘都能一句求饶或者是威胁的话都没有。
尧月的心里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心痛,当初的震惊。
尧月拿出了寒冰剑,渗透着寒意的剑尖快速滑过了初尘的嘴角,落到了她的眼皮之上,锋利的刀尖已经划出了一道伤口,血慢慢地渗出来。
“你若是想挖我的这双眼睛,尽管拿去。”
初尘没有丝毫畏惧,“这些年,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不后悔。因为这些都是你和父王欠我的!公主的身份,心爱的男人,我都是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样样的得到了!”
“你的努力是踩着我的血泪我的命,得来的!”
尧月握着寒冰剑的手已经一紧,剑尖在初尘的眼角划出一道更大的伤口,“呵,你还想看晏黎出来?只要我一声令下,鸣玉跟言欢一同放手,你以为就凭着他一人之力,就能够将你的女儿救出来?”
初尘眼皮一跳,唰地一下转脸,瞪着尧月,寒冰剑的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