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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岭山脉

一个中年汉子,光着两条臂膀,那胳膊好像两条虬龙,看着狰狞而有力。一副兽皮坎肩穿在身上,一条破烂的长裤挡不住粗黑的汗毛,一双黄胶鞋露出了两个沾满泥泞的大脚趾。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不住的扫视着每片矮树丛------咕咕,咕咕远处的臭咕咕传来恼人的声音。

中年汉子抬起头不耐烦的看着臭咕咕的方向。他手里拿着一张简陋的弓搭着还算有些直溜的箭,一柄弯刀没有刀鞘就那么斜插在腰间。地下有几滴血,血还没有干枯,几拙毛发挂在树丛上。一只动物应该是穿过了这片树丛,中年男人收回目光,沿着动物留下的痕迹追了上去------打猎也个赌,不知道一会儿他会抓到个啥?

这人本就是顺着血迹追过来的。他叫高松,四十多岁,山下一片小村庄里的壮男,很多人都羡慕的男人。

村庄不大也就十多户人家,都是依狩猎为生,也养着一些麋鹿和驼鹿。这里离城镇很远,大概得三百多里的路程。去一次城里很难,难的有人说像上青天,可他们眼里的青天------有人想看吗?

每一次打猎下来村民们都把皮毛积攒起来,多余的肉食晒成肉干或者腌制一下留着食物短缺的时候拿出来充饥。山里的人们嚼着如蜡,外面的人却说很香,有很多离开山里的还想着他,想着他的味道,那是家的味道,那是家。嘴馋的时候人们只能望着家的方向,而此刻很远的地方正有一个人望着家的方向------

这里的粮食不多,都是用皮毛和兽肉换来的。仅有的一点蔬菜是自己家前后的菜园里长出来的,他们不怎么舍得吃,通常储存在菜窖里留着冬季的时候用。

钱,对于这里的人来说不怎么重要,男人只要衣能遮体就行。女人倒是有些衣裙,个别的也有几样首饰,这些也只是为了关键时刻取悦自己的男人才点缀上的。

“老高,今天收获怎么样?”日已落山,高松踏着余晖回到了村子里,一个和高松年纪差不多的男人面带笑容和他打着招呼。这笑很亲切很淳朴,亲切和淳朴的就如邻家的大哥。

这人的身材明显比高松要高大了一圈,肩上扛着头野狼,屁股上还挂着两个山兔。不知道是动物的血还是这人自己的血,一片血渍早已浸透了他的那条还算能称得上裤子的裤子。

“肖哥啊?今天点子背,什么也没弄到,只能回去吃剩肉了。”高松一脸无奈,呵呵一笑。

打猎也是靠天吃饭,今天出行他没找老村长算卦,估计是走错了方向,所以一无所获。

“这倒是正常,我们谁不是猫一天狗一天的。你啊?先别回去了,你家嫂子和我家那婆娘的嘴差不多,没打着东西不一定怎么骂你呢?”

这货叫肖天佑,高松的好兄弟,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十次打猎六次空,就今天冒了高了,少不了大方一回。

“唉!”高松长叹了一声。

肖天佑挺仗义,关键是高松也是老着这么接济他。看着高松长叹心里也不是滋味。“去我家,让他们姐俩儿把这狼收拾了。喝完酒把肉一分,一人一半,兔子咱们哥俩儿一人一只。回去和嫂子就说是今天咱们俩一块出去的,一人就分这么多,看她一个老娘们儿还能把咱们怎么着。”

“也好,我先回去取瓶好酒,我都藏了一年多了。这酒过年都没舍得喝,今天干掉他。”说完高松用力攥了攥拳头。说实在的,他真有些舍不得,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喝点酒,最好是喝醉。说完高松兴冲冲的奔着自己家走了过去。

高松的家比较破旧,不过在村子里还算好的。进门时屋子里有两个女人正缝着准备过冬的兽皮被子,嘴里还说着平时男人们听不到的话,高松站了很久,“你在门口站着干啥?还不进来?”老婆在招呼。

“呀!弟妹也在啊?”其中的一个女人长的很是粗壮,那是肖天佑的老婆,另外一个自然就是高松家里的。

一张大炕上能睡八九口人,现在只有这两个女人干着只有女人才能干的活。

“你姐俩别缝被子了,赶紧去弟妹家。刚才我们哥俩儿打了头野狼,你们收拾收拾,我们哥俩儿喝点儿酒。”说这话的时候,高松的脸有点红。

高松的老婆当时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不过也没挑明,男人都不容易,唠叨和骂男人是女人的天性,关键时刻还得给自己的男人留点脸。

“你是回来找酒的吧?在里面放衣服的大柜子里,最好的那瓶在最里边。待会儿你们少喝点,明天还得进山呢!”知夫莫若妻,好歹一个炕上睡了二十多年,男人的一个小举动代表啥都在她心里藏着呢。

两个女人麻利的收拾完手里的活儿,一边说一边走出了高松的家。

等高松把酒抱到肖天佑家的时候,两个女人已经快把狼皮扒完了,高松来得有点慢,主要是看着柜子里的酒他犹豫了好半天,说实在的他是真得有点舍不得。

肖天佑的家,一个五大三粗的少女正在灶坑前烧着水,大锅里的水估计再有个七八分钟就该开锅了。那少女也许是被火烤的,不住地用手擦着汗,还一直看着手里的信。

看着五大三粗的其实没有说的那么厉害,人家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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