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浩站得高,那些人仰面朝着他,于是陈浩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张脸,每一双眼睛。
&ep;&ep;从这些眼睛之中,他看到了有人在期盼,有人在怀疑,还有人不屑。
&ep;&ep;他清了清嗓子说道:
&ep;&ep;“第一件事,我接手厂子之后,你们所有的人每个月的工资加50块钱……”
&ep;&ep;人群立刻一片哗然,他们每个月的工资也不过400多块,所以50块钱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不到20岁的样子,出手却如此的大方。
&ep;&ep;不过有的人却心中怀疑,总觉得这有点不现实,说不定这人只是信口开河的忽悠人,到时候不兑现也说不定。
&ep;&ep;于是有人开口问道:
&ep;&ep;“之前我们还有一个月的工资没发呢……”
&ep;&ep;陈浩的心里早已有数,于是他挥了挥手说:
&ep;&ep;“虽然那是在我经手之前欠你们的工资,按理说与我无关,但是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差你们多少工资,回头到杨会计那儿登记。把欠你们的钱分成12个月,每个月补偿一些,一年之内彻底补完!”
&ep;&ep;“太好了!太好了!”
&ep;&ep;有几个人甚至欢呼了起来,刚才紧张的气氛立刻一扫而光。
&ep;&ep;可白俊华却始终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ep;&ep;他冲着人们挥了挥手,人们立刻安静了下来。白俊华抬头问道:
&ep;&ep;“咱们这家帆布厂,生产的帆布和雨布麻袋什么的,主要是给煤矿用的,基本不怎么对外。现在煤矿出事了,咱们厂子靠什么活下去?如果厂子活不下去的话,你承诺给我们多少工资,不还都是一句空话?”
&ep;&ep;这群人之中,只有白俊华是有些脑子的,他这么一说,人们才觉得有道理,再次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陈浩。
&ep;&ep;杨大志站在一旁,也看着陈浩,其实白俊华问的这一番话,也是他心中的疑惑。这两天他跟着陈浩,经历了大起大伏,他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ep;&ep;人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都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ep;&ep;陈浩笑了,从椅子上跳下来,冲着人们说道:
&ep;&ep;“这也是我要宣布的第二件事。实不相瞒,我不是凡人,我是周文王的徒弟……周文王你们知道吧,擅长演算卜卦,不说前知500年后知500载,也是差不多的。至于这个厂子我是算着的能赚钱,所以才来接手的……”
&ep;&ep;这番话说的玄玄乎乎,很显然人们没有完全的相信。杨大志听了,知道陈浩又开始胡说八道的忽悠人了,他努力的忍着没笑出声。
&ep;&ep;“兄弟们,动手,把那面墙给我清扫出来……”
&ep;&ep;他伸手指着车间里的一面墙。白俊华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摸起扫帚过去清扫了几下。
&ep;&ep;陈浩让杨大志到车里把左青莲请了进来。
&ep;&ep;左青莲穿着大黄色都道袍,手里捧着一副玻璃的画框走进来,她个子不高,人长得又消瘦,画框又高又大,把她挡在后面只露出了一个脑袋,样子十分滑稽。
&ep;&ep;陈浩吩咐白俊华,帮忙把这个画画工工整整的挂在了墙上。人们不知道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小声的议论着。
&ep;&ep;“还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知道矿上的陈国权吗?就是那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ep;&ep;白俊华点头,他经常去矿上送货,联络一些相关的事宜,对矿上的那些工人他都很熟悉,自然知道那个陈国权。他更知道像陈国权那样的又聋又哑的人,长得又瘦又小,干起活来没有别人出货。
&ep;&ep;但裴矿长之所以愿意用他,就是看他可怜,想帮他的忙而已。
&ep;&ep;“你们知道瓦斯爆炸那天,为什么只有陈国权一个人没去上班吗?”
&ep;&ep;人们又一次安静了下来,这件事情他们背地里议论了很久,有人说这是陈国权有神仙保佑,所以才大难不死躲过了一劫。
&ep;&ep;“陈国权是我的继父,我是他的儿子,我叫陈浩!”
&ep;&ep;陈浩两个字一出口,现场一片哗然。
&ep;&ep;这两天陈浩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穷小子,仅仅三四天之内,就赚了足足15000块,成了刘家镇的首富这件事,早已传得很远。
&ep;&ep;人们对此都津津乐道,都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物,才有如此的手段。
&ep;&ep;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个不足20岁的毛头小子,更没想到他就是那个又穷又矮的哑巴的儿子。
&ep;&ep;“我算准了那天会出事儿,所以让我爹别去上班,才躲过了这一劫。”
&ep;&ep;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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