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受了惊的毛驴呼的一下从陈国权的身旁经过,把他撞了一个趔趄。自行车脱手,摔到了一旁。
&ep;&ep;他挣扎着爬起身,抬头一看跑的是自家的那头大黑驴,来不及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挥动双手哇哇的喊叫着,在后面紧追了出去。
&ep;&ep;这头大黑驴是陈国权的心头肉,平时是家里下地干活的主力。现在肚子里有了驴驹,陈国权更拿他视若珍宝。挺着个大肚子就这么跑了,那怎么了得?
&ep;&ep;陈浩站在院子门口,看着陈国权追着那头大黑驴跑进了南面的树林。心里还是不踏实,他知道大黑驴特别听继父的话,很快就会被继父牵回来,到时候继续上班,说不定还来得及。
&ep;&ep;一不做二不休,陈浩毫不犹豫的从怀里掏出火柴,刺啦的一声划着一根,一挥手,把燃着火苗的火柴,扔到了驴棚地上的干草堆里。
&ep;&ep;草早已干透,见到明火立刻燃烧了起来。驴棚顶也是用干草搭建的,火势迅速的蔓延,等陈国权一脸惊慌的牵着大黑驴跑进院子的时候,整个驴棚都已经燃烧了起来。
&ep;&ep;火苗上下乱跳,干柴和木头架子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
&ep;&ep;陈国权吓坏了,赶紧把黑驴栓到院门外的树上,哇啦哇啦的喊叫着,摸起一旁的扫帚,冲上去救火。
&ep;&ep;左右的邻居发现了火情,也赶紧来帮忙。陈浩摸起他一把铁锹,假装跟着灭火,实际上却再添乱,就这样折腾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驴棚的火才被扑灭。
&ep;&ep;时间耽搁了,陈国权的班上不成了,这正和陈浩之意。他一边跟邻居道谢着送他们离开,一边看着满脸黑灰的陈国权傻笑。
&ep;&ep;重生前的很多年,他曾一直嫌弃这个继父又矮又穷又丑,但现在看着他好好的活着,心里感觉特别的踏实。
&ep;&ep;陈国权并没看到火是陈浩放的,以为只是意外,站在驴棚的废墟前叹气。
&ep;&ep;正在这时,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焦急的呼喊声:
&ep;&ep;“浩子,陈浩,你爹他上班去了么?”
&ep;&ep;话音未落,一个中年女人急匆匆的跑进了院子。正是陈浩的亲娘,丁桂兰。
&ep;&ep;丁桂兰下午的时候,去了邻村办事,所以到现在才回来。
&ep;&ep;当她冲进院子,看见陈国权正蹲在驴棚前的时候,双腿一软,噗通的一生瘫坐在地上。
&ep;&ep;陈浩赶紧跑过去,把她搀扶了起来。
&ep;&ep;“娘,这是咋了?”
&ep;&ep;“你爹,你爹他没上班……没上班就好……”
&ep;&ep;丁桂兰满头汗水,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ep;&ep;“我爹刚要上班,家里的驴棚突然起火了,就没去成……”
&ep;&ep;既然成功的阻止了陈国权去上班,躲过了这一劫,陈浩改变未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没必要说出自己重生的实情,毕竟这种事,很难解释的清楚。
&ep;&ep;“谢天谢地,看来这都是天意啊,大黑驴啊大黑驴,是你救了我们的家啊。邻村的小煤窑……小煤窑出事了,瓦斯爆炸,炸死了十几口子人啊,你爹,他命大,他命大啊……呜呜呜……”
&ep;&ep;丁桂兰惊魂未定,呜呜的哭了起来。
&ep;&ep;不管怎么说,这场灾祸终于躲过去了。陈国权躲过了一劫,大难不死,理应吃个喜,庆祝一下。
&ep;&ep;陈浩去了村口的小卖店,买了两条鱼拎了回来,丁桂兰把鱼收拾干净,炖在了锅里。
&ep;&ep;炖鱼的味道在院子里飘散开来的时候,陈浩正在院门口弄劈柴。
&ep;&ep;现在好了,一切已经改变,他的心里高兴,开始盘算着接下来应该做点什么,彻底的改变命运。
&ep;&ep;他一边劈柴,一边哼着歌,心中的兴奋溢于言表。
&ep;&ep;“你爹呢?他上班了没?”
&ep;&ep;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陈浩抬头一看,陈胜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ep;&ep;他双手背在身后,嘴里叼着烟卷儿,两人虽然相距有六七步远,可他一开口说话,一股恶臭的酒气便扑面而来。
&ep;&ep;刚才,矿上发生瓦斯爆炸的消息你在村子里传播开来,所以很显然,陈胜利来到家里,开口就问陈国权是否去上班,目的是为了确认一下,陈国权是否死在了矿难里。
&ep;&ep;当年陈胜利那副无情的嘴脸,再一次在陈浩的眼前浮现,他的心里生起了一股厌恶之情。
&ep;&ep;看着陈胜利醉醺醺的样子,陈浩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觉得应该戏弄一下这个家伙,出一出心里的那口恶气。于是他装出了一脸的茫然,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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