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天没回答许子语就直接跑走了,连牛乳糖和梨酥都没拿,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了。
&ep;&ep;没时间思考许絮酒精在发什么疯。很快就是登基大典。
&ep;&ep;等到萧攸闲下来,已经是一周后了,新皇立,其他皇子皇女没有反对的声音,朝野上下一片平和(当然是表面上),建立后宫的事正式被提上日程。
&ep;&ep;这种事属于皇帝的私事,而且历史上只有一位女帝,在位时间又极短,这事不太好提。
&ep;&ep;统管皇帝私生活内外事务的机构叫内务堂,管事的是黄效,在宫里待了二十几年的老人。
&ep;&ep;贼着呢。
&ep;&ep;先是委婉劝诫新帝要注意休息,后是四两拨千斤说有人来打听您是否有选秀或者封赏的打算,自己嘴巴里说的是这事急不得要慢慢来,实际上每一次温长风在骊山宫留宿的日子都被记着呢。
&ep;&ep;萧攸又不傻,当然知道他们安的是什么心思。只是想借此观望朝中势力罢了。
&ep;&ep;其实她也知道最好的&ep;办法就是先把重臣世爵家中的人纳进宫中,再挑选寒门士族。
&ep;&ep;纳的人要想服众,那要么家世显赫要么才情过人。
&ep;&ep;许子语一人就占了两条。
&ep;&ep;况且,她刚登基,最要仰仗的就是银子,那不就是户部吗?
&ep;&ep;想来想去,许子语竟然还真是第一个妃嫔的唯一人选。
&ep;&ep;可想到那个挑衅又温情的吻,萧攸就觉得一口气闷在邢口出不去。
&ep;&ep;哎!那天应该直接扇他一巴掌的。
&ep;&ep;正想着,突然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
&ep;&ep;是白宥。
&ep;&ep;作为丞相,他这几天是最忙的了,既要调配军力,提防着关外的豺狼虎豹,又要关注内朝,稳固权力。
&ep;&ep;有新生的青色胡渣留在脸上,倒显得他更有魅力了。
&ep;&ep;白宥拿着文书来请求批示:“路上刚好遇到许大人,这是财政报告,咱们下半年应当要休养生息,节省开支,这样边疆的军饷才保足。”
&ep;&ep;确定好财务事项,萧攸顺嘴一提:“这户部现在是最大的香饽饽啊。许大人是忠心耿耿,可人都有贪欲,总要有根绳子吊着不是吗?”
&ep;&ep;白宥点点头,许绍自己是一个老狐狸,他的几个儿子是小狐狸,一家子人都精明得要死,每一分钱都是用在刀刃上
&ep;&ep;“那你说,许絮,是不是就是皇夫的最佳人选?”
&ep;&ep;白宥一向擅长隐藏情绪,此刻却有点藏不住:“陛下,已经想好了?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ep;&ep;萧攸看了一眼面容紧绷的男人,慢悠悠开口:“还没想好呢,想请白相给我出出主意。”
&ep;&ep;他觉得自己快要说不出话来,嘴巴比脑子动的更快。
&ep;&ep;“许絮此人,若真要纳,按身份至少是妃位,按情分,他与陛下一同长大,算是相熟。”
&ep;&ep;“但……臣以为他不适合后位。后位最好是其他人。”
&ep;&ep;为何?
&ep;&ep;“容易让许绍一家独大。”
&ep;&ep;萧攸倒满了茶,笑意却不达眼底:“爱卿真的是鞠躬尽瘁,连朕的私事都安排的如此妥当。”
&ep;&ep;白宥不用看也知道她这是生气了,马上认罪:“以上皆属臣胡言乱语,陛下不要放在心上。私事当由陛下决断,臣无权干涉。”
&ep;&ep;萧攸听了才是真的生气了:“那你就全然没有想过要干涉吗?真的要永远置身事外做你的清白宰相?”
&ep;&ep;白宥无言以对,自己能以什么身份干涉呢?
&ep;&ep;萧攸不想继续和他说话了,白相永远是天下人的,是他自己的,独独不能是她萧攸的。
&ep;&ep;萧承恩逗弄着府里养的鹦鹉,远道而来的客人被晾在一边,插不进话。
&ep;&ep;那人身着胡装,长着一头哒络腮胡,带来了一大箱奇珍异宝和几位身材火辣的美人。可惜萧承恩看都没看一眼。
&ep;&ep;”大皇子,西域与大晟的贸易势不可挡,新帝是个孱弱的女娃娃,您为何不答应与我们合作,互利共赢啊!”
&ep;&ep;这“共赢”是阿洛瑟刚学的词,他觉得很适合他们与大皇子的关系。
&ep;&ep;”哼,你们真的了解当今哪位陛下吗?”他冷哼一声,对这群从西域来的狗不屑一顾。
&ep;&ep;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来,他接着说:“若是你们真想搞贸易,我可以向上面引荐,若是你们存了别的大逆不道的心思,我劝你们还是歇歇,萧攸不是任人拿捏的小白兔,那是一只披着兔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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