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神色严峻往前一步,拱手道:
“王大人,跟本统领走一趟吧。”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陛下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话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什么?陛下要抓我?”
王则睁大眼睛,脸上依次闪过愕然,惊惧,失望,悲悯等神色,难以置信的看着禁军统领。
原来他的预感是对的......
竟,竟然真的是栽赃嫁祸,来自皇帝的栽赃嫁祸......王则内心涌出一股无力感,低下头,手中信件和玉佩颓然落地
若王家就此万劫不复,他将成为王家的罪人。
虽然不知道王则犯了什么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得罪了陛下,陛下要动他.........禁军统领深吸口气,捡起信件,沉声道:
“多谢王大人配合,陛下说,不会冤枉每一个忠臣,也不会放过每一个奸臣,若王大人是无辜的,陛下定会还你清白。”
陛下会还我清白吗......王则惨笑一声,望着禁军统领说:“你早晚也会有这么一天。”
.......禁军统领沉默了几秒,摇头道:“我不会,我有先皇御赐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王则眼神一亮,涌出生还的希望,连忙吩咐愣在一旁的仆从:“快,回武功县取免死金牌。”
仆从连忙慌不择路而去,禁军统领并未阻拦。
百年来,朝廷一共发出十五枚免死金牌,关中八大姓每家都有一枚。
除此之外,河间府周家,南岭伯张玉郎,川中闫家,禁军统领各有一块免死金牌。
被押解入宫的路上,王则很快意识到,免死金牌固然可以免死,但有一个前提,罪责不是来自陛下。
当陛下要弄死一个臣子的时候,免死金牌能发挥多少作用?他不知道。
……
金銮殿上正在召开紧急朝会,百官齐聚一堂。
假扮大成皇帝的张玉郎高坐龙椅,目光平静的看着王则:“卿本佳人,何故造反?”
我没有,不是我,你别乱说......王则脸色剧变,求生欲涌上,辩解道:“陛下明察,臣冤枉,王家立国之初便追随先帝,三百年来忠心耿耿,不曾有一丝忤逆。”
言语间,他强调了王家是开国功臣,三百年兢兢业业,想以此制造一种“忠臣之后必定也是忠臣”的错觉。
自古以来,杀忠不详。
张玉郎叹口气,伸出手,指着海公公手里的证据,道:“杨浦的信你作何解释?朕知道王家子弟乃是武关守将之一。”
王则心下一凛,正要辩解,忽见尹正德出列道:
“陛下,臣得到银龙卫禀报,王从在武功县祖宅里挖出前朝玉玺,另外,武功县百姓都在传诵‘前朝玉玺不日归,城头变幻大王旗’。”
此言一出,就连平素与王则穿一条裤子的另外七姓主事人,也都难以置信的望向王则。
同僚们的眼神令王则心下苦涩,同时感觉自己的咽喉被大成扼住,对方一环套一环的手段,让他意识到双方的实力差距。
好在,混迹官场十余年,他并不会因为生死危机而乱了方寸。相反,此刻头脑反而格外冷静。
王则稍微组织了下言语,凛然道:
“陛下,朝堂诸公,今日有一人自称杨浦使者,前来游说,但我只看了信件,连人都没见就拒绝了。可就在此时,禁军统领率兵来了。
“王宅是发现了前朝玉玺,但那句反诗,却是一位白衣道士所说,非我王家人。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陛下觉得微臣有罪,臣愿一死谢罪,只求陛下宽恕王家。”
见王则使出了以退为进,博取同情的法子........张玉郎面无表情环顾八大姓主事人,一言不发。
他本来也没打算动王家那些普通人他只想动朝堂上的八大姓。
敢于摊牌,倒不是王则活够了,而是对免死金牌有一定信心。理虽如此,但心下还是忐忑,紧张。
毕竟,现在想收拾他的人是皇帝,拥有免死金牌的最终解释权。
张玉郎缓缓点头:“卿所言有一定道理,若就将你此定罪,显得过于草率,南宫爱卿,就先将王则关押于大理寺,待查明真相后再作处置。”
“臣遵旨!”
大理寺丞南宫彦当即出列,拱手领命。
看着明显松了口气的王则,张玉郎心下暗笑,沉声道:“朕不会冤枉每一个忠臣,也不会放过每一个奸佞。”
他并不擅长宫斗,但他擅长置人于死地。
“退朝!”
海公公的尖细嗓适时响起,朝堂上压抑气氛瞬间得到释放,百官纷纷松口气,等他们眼里的大成皇帝走后,鱼贯而出。
王则也长长松了口气,脸庞上露出笑意,他在赌,赌皇帝不敢明目张胆杀他;赌皇帝更在意贤名。
赌成功了,死里逃生;赌不成功,全家陪葬。
所幸现在成功了一半,还有操作空间。
被押解往大理寺的途中,王则暗暗琢磨,只要度过这一劫,他一定重新选择家族的立场。
形势逼人强,这朝廷,不扶也罢......虽然王家最近几十年从没扶过朝廷,还从朝廷捞了不少好处。
至于是否会因此改朝换代,王则并不担心,王家的体量在那里摆着,任谁上位,都不会没有话语权。
……
大理寺。
接到秘旨,南宫彦手持白绫来到监牢,脸色一沉,厉声道:“王则,奉陛下旨意,赐你一死!”
“???”
如闻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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